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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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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的日子里很是平淡,徽和却乐在其中,虽然陈桓提了徽和可以随意进出书房,可是徽和到底是有规矩的人,除了陈桓叫人请徽和过去,徽和一般也从不踏足书房。平日要取什么书时也是央着宛筠或者傅长去寻。宛筠心疼徽和,平日里陈桓不在时也会时常来与徽和说话,更是将自己的一手女红好手艺交给了徽和。

徽和的母亲是娇惯长大的女儿家,平日里琴棋书画通晓,对女红这些是一窍不通,因此也从未提及过要徽和学女红。

只徽和到底是小女儿家心思,总想着要给陈桓送些什么东西,琉璃和绿子是徽和从宋家带过来的丫头,年岁还小一些,徽和自然不能让他们拿主意,因此便找到了宛筠身上。

宛筠是后院的管事,因着现下后院只有徽和这么一个半正经的主子,每日也很清闲。徽和年岁又小,宛筠更是将徽和当女儿看待,自然也乐得教徽和,两人一合计,也便从先绣一个荷包开始。

最开始时徽和连穿针也穿不到一起去,更不必说缝制荷包了,到了真正开始缝制的时候,徽和的十根手指头就没有没有针眼的手指了。

等到陈桓问起来时弄玉小筑里头的丫头们更是一个个闭口不提,倒让陈桓起了兴致,也便旁观着那小丫头能弄些什么动静出来。慢慢在宛筠的指导下能缝制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荷包,徽和也因此起了兴致,每日除了跟着先生上两个时辰的课,其余时间都在缝制荷包,就连每日傍晚的下棋,也借口头疼避了过去。

到除夕那一日时徽和绣的荷包就已经有模有样了,在夜里陈桓从宫中回来时,难得见弄玉小筑的门开着,也就抬步往里头去了。

因着徽和尚在孝期,是以陈桓早就交代了宛筠,说是弄玉小筑不必张灯结彩,只为着过年喜庆,宛筠还是亲自剪了些窗花给贴在窗牖之间。

陈桓进来时徽和与琉璃、绿子他们几个正窝在炭盆前打叶子牌,见陈桓进来丫头们才退了出去,徽和手忙脚乱将叶子牌收了起来,接过陈桓手里的大氅踮脚挂在一旁架子上:“大哥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陈桓捏了捏徽和的鼻尖:“挂念着家里头的小丫头,谁曾想小丫头自个也玩的很好,倒显得我多余了。”

徽和赶忙摇了摇头:“哪有,我也挂念着大哥呢,我还给大哥准备了礼物。”

陈桓疑惑问道:“什么礼物?”

拉着陈桓坐在了榻间,徽和又要让陈桓闭上眼,陈桓一心想看这个小妮子要做什么,竟也将今日元德帝赐婚一事给抛之脑后了。

看陈桓闭上了眼睛,徽和才从匣中取出了荷包,荷包面料用的是前些日子托傅长在外头带来的料子。徽和将荷包轻轻地放在陈桓手里,狡黠一笑:“大哥可以睁眼了。”

早在徽和将荷包放在手掌之间时陈桓就猜出了是什么,在睁眼瞬间看清了手中的荷包,虽一眼看过去并无什么不妥,但是对于生在皇家的陈桓来说,一看就知晓不是府里绣娘的手艺。再仔细一看上头是 “吉祥如意”四字,哪里有人会将这些字样绣在荷包之上,一想就知道是徽和自己的手笔了。

陈桓一笑,将荷包收到了袖间:“徽娘果真是长大了,哪里还是原先哭闹着要骑马的小丫头。”

徽和作势转过了头去:“大哥净拿我的丑事往出说……”

对徽和陈桓向来不吝惜夸赞之词,当下也朗声笑道:“好好好,徽娘最是心灵手巧了,往后教宛筠多教教你,往后我的荷包就都由你做了。”

徽和这才心满意足,拉着陈桓一道守岁,当夜陈桓自然睡在了弄玉小筑外间的床榻上。

第二日徽和醒来时陈桓已经进宫请安了,却留了傅长在府里,徽和问起时傅长端的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王爷大喜,年后章侧妃要进府,奴才留在府里是要照看着些。”

徽和疑惑,再问时才知晓了原是昨夜元德帝指了嘉国公府的庶小姐为三王爷侧妃,定在二月初二那一天进府。从昨夜开始府里就开始准备了,见徽和好奇,傅长又指了指东边的清晖院:“那处是给侧妃娘娘的住处,过了初七就要重新再修缮啦。”

徽和听的半知半解,只在回去后问过宛筠一句:“那我是要有嫂嫂了吗?”

宛筠看着徽和的眼神中有太多徽和看不懂的情绪,只说:“可不能这么称呼,按规矩您应该称呼章侧妃一声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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