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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财务来教你做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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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见普洱仙主微微抬手,声音缥缈如从云端而来,清甜中带着些许媚,如靡靡之音:“算了吧,丹虹,可想他也并没撒谎。”

丹虹扯着左煊衣领子,抬起头神情略显惊讶地问普洱:“姑娘是不准备问他了么?”

普洱闲散地换了个姿势靠在椅子上:“估计他也是个不知情的,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丹虹又回头瞪了左煊一眼,才将手松开。

左煊终于松了口气,还好遇到个明白人。

普洱故作高冷地望着左煊,一动不动像一只冰雕,平静的表面下是焦灼的内心,短短一分钟,她已经提醒了自己三次:从今往后,你,楚潇潇,再也不是楚潇潇,而是普洱仙主。他,左煊,也再不是你的总裁,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仆役苏饼,牢记这两条,才不会露馅!

普洱默默地深呼吸,扶着椅子把手缓缓起身,步步走近苏饼。

她每靠近一分,心中压力便成倍增长,像是无形之中黑云压顶,非但隐匿了一世界的光亮,还电闪雷鸣狂风四起,吓得全身发软,后背冒虚汗。

以至于她这走起路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一般,一步一扭,这让左煊看了,不禁开始怀疑是否古代女子走路都是如此“婀娜多姿”,殊不知这位仙主其实是心理素质不佳,被他给吓的。

还是不行!即便是她已经进行了充分的心理暗示,这面对总裁时的压迫感令她根本无法将他只当做一个卑微下人。

这一刻,她不禁回想起了自己敲开总裁大门汇报财物情况时的毛骨悚然。

她走到左煊跟前,低着头望他,左煊亦是抬着头与她对视。

普洱内心狂跳,咬着牙根抑制紧张,准备好的话全忘光了,差点开口又是今年的财务情况。

身为苏饼的左煊也凝望着她,见她迟迟不开口,不禁有些疑惑,旋即又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她这眼神发直阴森森的样子,总感觉像是盘算着什么坏心思。

气氛僵持好一瞬,连旁边的丹虹都有些尴尬了,普洱才找回了自己的魂儿。

“你,今后就跟着我,院里正好缺个打杂的,我妹妹的案子没查清楚,你一刻也不准离开。”

左煊愣了愣,丹虹见他如此,一脚踹来。

“苏饼,我家姑娘跟你说话呢!你听清了没啊!”

左煊显然关注的点不在这。

“你说我叫什么?”左煊露出了无法相信事实的惊愕。

丹虹不知他这问题是何用意,向普洱抛去一个眼神,像是在说:这人不会被我踹傻了吧?

普洱当然明白,好心好意重复了一句:“苏饼,苏州的苏,大饼的饼。”其实她就是故意的。

她明知道左煊定然接受不了这么土气的名字,因此还故作好心地将他的名字生动形象地表达了出来。

左煊顿时塌了肩,有气无力地跪坐在原地。

之前算命的说他五行缺火,是以名字里有个带“火”偏旁的“煊”,现如今,这原主是五行缺米么好端端的怎么选个带“饭”偏旁的?

普洱见他如此,心里喜滋滋的。

“丹虹,将他安置下去吧。”转身之时,普洱暗暗偷笑了一把。

真爽,此刻仿佛之前总裁带个她的心理阴影消失了大半,相信过不了多久,她见到总裁大人时便不会再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了。

她这是算是迈出了人生新的一步啊!

丹虹像拎小鸡仔似地将他提起,攥着他的背后的麻绳一路拖拽了出去。

左煊本还跪着,突然之间就感觉一股力道将他拉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是开始急速倒退。

“我自己走!你就让我自己走不行么!”左煊歪着头从丹虹抗议,这倒车倒得实在太没有安全感。

丹虹却一刻也没在意,走到门口,叫上飞花和青栀,三人共同架起左煊往后院搬去。

普洱朝外面瞧了瞧,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抛了个果子于半空中,微微仰起头一举接住,衔进嘴里美滋滋地嚼了起来。

说不定大总裁现在还无法接受事实,正指望着自家哥哥的直升飞机从天而降来解救人质呢。

啧啧,这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可真好呀。

实则外面一片漆黑,只是某人心里阳光灿烂。

左煊被扔进一个破旧的柴房,好不容易爬起来准备冲出去,只听一阵清脆声响,原是门外已被落了锁,任由他如何拍打踢踹,那雕花木门却也还是安然无恙,左煊倒是累得满头大汗。

这不符合逻辑呀,他一个诺亚国际健身会所的高级会员,柔术散打咏春拳各种拳术样样精通,背肌飞鸟仰卧举肩十八般训练器个个在行,之前还跟着大哥入伍参军了一段时间,怎么现如今这古代小破门都踹不开了呢?

左煊觉得自己武力值大幅度下降!

刚刚他就觉得不对劲,方才醒来时冲过来绑他的人不过两三个,这放平常他能控制在五分钟之内将他们统统撂倒,可结果呢?他非但没有成功将他们打趴,反而被绑得像只大闸蟹,区区麻绳还怎么都挣脱不。

更气人的是,刚才竟还被一个女人拳打脚踢毫无还手之力。

左煊气极,突然之间一道灵光飞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扒开衣服……

看着平坦坦的腹部,左煊突然有种万箭穿心的痛感。

我的腹肌呢?我辛辛苦苦保持了这么多年的腹肌呢!

左煊双眸呆滞,微微偏头看向从窗外透进来的白亮月光,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他堂堂大总裁,要什么没有?区区腹肌,练练总会有的,所以他伤悲的当然不止仅限于几块腹肌,而是从中得出的一个惨痛结论,那就是——这真的不是他的身体!

如果这是别人的身体,那……他小兄弟应该还在吧?

不过,既然身体不是原来的身体,小兄弟应该也不是原来的小兄弟了,今后等上厕所的时候再重新认识一下吧。

“咕咕咕——”外面传来一声声鸡鸣,晨钟徐徐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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