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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乱麻,一声枪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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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是轻微抬手碰了下景行,冷漠又礼貌地表示不必麻烦请一边儿待着去,景行却是一个踉跄,仓促间抓到车子后视镜才稳住身形。

视线有几分迷蒙,景行还是看清了那人的脸,仍是文质彬彬的斯文败类模样,一手抵住右后车门,一手插在笔挺的西裤兜里,冷冷地笑着。

林奈低低地喊了声:“小左!”却是掩饰不住的愠怒。

被安全带绑住的左安康费力地转过小半个身子,清秀的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赔笑。

昨晚医院包扎完伤口后,林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不要告诉大洋彼岸的林枫。到底是林枫的人啊……林奈叹了口气,用力去推车门,却被林枫死死抵住。

景行右手拇指死命地掐了掐虎口,全力找回清明,无视林枫从头到脚的敌意和排斥,双手抱在身前靠住车身,微微笑着说:“公事。”

林枫看到他这副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的笑就气不打一处来,面上仍是保持了谦谦君子风度,冷淡地说:“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尤其,”他咬了咬牙,镜片后清冷的眸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车子里的林奈,“离我的家人远一点!”

隔着玻璃,林奈也清晰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推了几次车门没推动,喊道:“小左,车窗锁给我打开!”

左安康自知理亏,这位看似柔柔弱弱,实则最不好惹,听话解了锁,林奈摇下车窗,对林枫道:“哥哥,你会议结束了吗就飞回来?我这虚惊一场,你看安然无恙。昨晚,还多亏景……警官救了我。他跟我过来,只是借用一下院里的检测仪器。哥哥!”

林枫听到最后那一声带了轻微愠怒的“哥哥”,无奈又宠溺地轻叹口气,拿开了抵住车门的手。

林奈下车,说:“正好,这检测仪器还是哥哥最熟悉,我们进去吧。”

在清晨的寒意中站了一瞬而已,女孩的鼻尖已微微发红。林枫知道她不耐寒,妥协了,当先走向大门,林奈随后,景行头晕得愈发厉害,又死命掐了掐虎口跟了上去。

变故就在此时陡然发生了……

曲恒看了两分钟跳大神,已经不打算再装文雅好警察了,他大步迈进缭绕烟雾中,对着嚎得很投入的修靖远亮出证件,朗声说:“警察,请配合一下调查。”

曲恒不仅生了一张标准的建国初期好人脸,那一幅嗓子也是标准的英雄嗓儿,声若洪钟,一开口便将大师们的诵经声和木鱼声压了下去。

修靖远一愣神,曲恒已经捏住他缺乏锻炼儿绵软的胳膊拎小鸡一样将他拉了起来,修靖远糊里糊涂地被曲恒“反客为主”了,嗷嗷叫着被拖拉着走进屋里。

曲恒回身,向站在一群黄衣大和尚中全身素白的修亚茹努了努嘴,宁晴立马会意,走向正茫然出神的女孩,端出亲妈般慈祥明媚的笑容,说:“修小姐,我叫宁晴,麻烦跟我聊一下令尊的情况吧。”

修靖远表里如一,是个实诚的草包,曲恒用了十分钟就结束了询问,拿了一沓子修思存的体检、入院治疗及死亡证明等资料出来。看起来一切正常,修思存心脏病是老毛病了,赶上压力大熬夜上火的时候便会发作,这回公司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他心脏病又犯了,但固执不肯入院治疗,请了家庭医师在家打针、吃药。

病发那日是清晨六点钟,他照例到匪石文化园后的林中散步,这是多年来雷打不动的晨练习惯。一个小时后家人不见他回来去寻时,发现他倒在地上,药瓶和药片散落在手边,已经停止心跳。

修靖远大少爷当惯了,父亲这个精神兼经济支柱一走,一直处于六神无主状态。看到网络上那些甚嚣尘上的言论,立时找到了寄托,一大早便请了大师们来做大事,祈祷父亲显灵,给自己指条明路。

曲恒简直无语。

宁晴与修亚茹谈得也很快,回去路上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在宁晴看来,修亚茹对父亲的感情比较淡漠。母亲病故之时她才两岁,全靠小姨将她带大,父亲极少关注家庭,在她看来,父亲便等同于支票本和匆忙、敷衍、尴尬的自以为是的关怀。关于父亲的死因,她并不关心是意外还是真有阴谋,对自己智商和情商都比较低龄的大哥也毫无怀疑。总的来说,这姑娘被养得非常佛系,只有提到将她拉扯大的小姨时才有些情绪波动,眼圈微微红了。

曲恒手机响个不停,分管的张局长打了三个,下指示抓紧结案,最晚明天给公众们一个交代。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肯定是上头压的紧了,若查不到那神秘莫测的药物,便找个合理的、能将舆论这锅沸水浇下去的理由先公布出去。

解东来好不容易打进来,汇报说已将鲁军一天的行踪事无巨细掌握清楚,正在查纵火案何伟的接触的人、饮食情况。

安洁打曲恒热线打不进去,打了宁晴电话。她将鲁树鹏送到学校后,嘱咐老师对孩子盯紧点,奉命去临海市人民医院看望鲁军的妻子刘云,一去便得知,刘云的医院账户上莫名多了两百万!

曲恒睡眠不足的脑子里塞满各路信息,觉得脑袋变成了铅球。

他拨了景行电话,想叫他回局里大家先就手头的情况议一议,电话接通的瞬间却听见一声清晰的枪响!

宁晴见曲恒蓦地神色大变,手机也在瞬间滑落在地,心知不妙,天啊,又有什么坏事儿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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