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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久不见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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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安康愣了一下,还是听命开车了。

海边一栋在朔风中沉肃而立的暗红色别墅内,一个红发女子正小心翼翼地给趴在沙发上的一个年轻男子擦药,浓妆艳抹的脸上满是心疼,终于没忍住低声下气地说:“你就不能说点软话儿吗?非得遭这个罪。”

那男子赤着上身,线条优美劲瘦结实的背上满是横七竖八的鞭伤,映着苍白的皮肤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男子仿佛没有听到般悠然地趴着,仿佛不是在擦药,而是在会所做精油按摩。他生了一张颇为妖艳的脸庞,像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错投了男儿胎,细长的眼眸漫不经心地合着,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无端生出几分稚嫩的少年气来。

女子似乎颇为忌惮他,见他没应声,仍是小心翼翼地涂抹着伤口。

那男子却突然不耐烦起来,蓦地问了句:“还没好吗?擦个伤而已,你他娘的绣花儿呢?”

他嗓音低沉,本是一把好嗓子,但语气里却十分冷冽,像是把寒光闪闪的剑,那女子立时就慌了,说:“马上好。老九下手也忒狠了些。”

男子唇角勾了勾,懒懒道:“他想整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事儿。”

女子暗暗觑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道:“大鱼哥,那个女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上头不让动她,她又……怎么惹着您了?”

男子面色骤沉,忽地坐起身,拿起床边的衣服便走。

女子知道他脾气不好,但还是头次见他震怒如此,心里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呆立当场几乎要哭了。

男子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来,因为逆着光,小半张脸都隐在光影中,他低声道:“阿琼,你懂得,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阿琼听到这话,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下来,见那人已经将衣服随随便便地往肩上一搭,走出了房间。

景行醒来的时候,曲恒正费事巴力地在手机上看宁晴传给他的调查资料,看得一个头两个大,见他醒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床上的人眯着眼睛吃力地说:“怎么是你?”

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曲恒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道:“你这白眼儿狼,看下回你再把自己弄得不像人样,还有哪个管你?”

景行笑了笑,也咬着牙道:“女人啊,还真是无情无义,好歹我也是为了她受伤,居然不在我身边守着。”

曲恒笑:“林大小姐看你太弱不禁风,担心以后的幸福大事儿,抓紧走了。”

景行睨他一眼:“你等我好了试试!”

这威胁毫无杀伤力,曲恒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口出狂言的景行:“你知道你怎么晕的吗?发烧烧的,我的大少爷!吹个风就能烧晕过去,油瓶不扶都得服您啊。”

景行无语,别过头去不理他。

曲恒小人得志地笑着去叫医生,一番检查完毕之后,景行靠了枕头坐起来,与曲恒一起看资料,基本都是鲁军与何伟的情况,案发24小时内两人去过的地方、接触过的人、饮食等等。

他看东西极快,曲恒只看见他没受伤的左手举着手机刷刷地翻屏,这时宁晴来电,曲恒接过手机,景行皱着眉头在脑中回放刚才的资料,寻找着其中的联系。

宁晴:“曲队,大行怎么样了?”

曲恒说:“醒了,没事儿,有新情况?”

宁晴:“刚才有个女人来局里,交待了一些事情。她是何伟的邻居,说何伟纵火前一天找过她,硬塞给她一张银行卡,那样子要是她不收就要去自杀似的,她只好收了,当时查了查,里面只有一千块。何伟出事儿后,她想起这张卡,又去查了查,发现里面多了两百万!”

曲恒挂了电话,把这情况和鲁军妻子医院户头上也多了两百万的事儿给景行说了,景行没有说什么,继续埋头刷资料,突然眼前一亮道:“你看,这两人都去过这家吉祥馄饨面。”

这家店曲恒去过,在运钞车出事儿的芙蓉街上,门脸儿不大,主营三种馄饨,因为价廉味美上菜快,很受工薪族和农民工族欢迎。

曲恒立即打电话给宁晴,整理吉祥馄饨店案发前一天的监控视频资料。

这时,景行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他按了接听键,“喂”了一声之后,那边却久久没有声音,景行听到一声轻笑,脸色瞬时凝重起来。

那人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寂寒的幽冥,让人浑身炸起寒意。

他轻笑着懒懒地说:“哥哥,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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