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 2）

霍思颖：“我靠，你好毒。”刚说完又问他们：“对了有首歌就叫《你好毒》，你们听过没有？就是这么唱的——‘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谷雨一脸“我不认识这个神经病”的表情将头转了回去，路遥转了一半又停住了，愣是点了点头，说：“听过。”

他感觉霍思颖好像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开心，不知道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虽然她看起来笑嘻嘻的很开心的样子，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他将头转回来后谷雨将已经凉了的便当拿给他，跟他说：“冷了。”

路遥接过后放到脚边的书包里，说：“没什么胃口。”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又将安全带调松了一点，刚想闭目养神的时候，就听到谷雨说：“你刚才说梦话了。”

路遥塌下去的身子立马坐直，他转头看谷雨，问道：“我说什么了？”

谷雨：“很小声，除了我没人听到，你别紧张。”

路遥松了口气：“哦。”

谷雨：“你喊了好几声‘爸爸’。”

路遥又坐直了：“！”

路遥：“还说什么了？”

谷雨：“没了。”

“哦……”路遥又重新将身子放松，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梦见他了。”

谷雨：“嗯。”

谷雨是他身边唯一知道他对路臣的感情的人，他也并没有说过，是谷雨自己看出来的，有时候路遥有什么想不通了会跟她说一说，都说旁观者清，在自己没法抽离一种情绪的时候，他需要一个信任的人来帮助他，有时候哪怕是倾听也很好了。

路遥：“我最近老梦到他，而且都不是什么……算不上好梦。”

谷雨：“嗯。”

路遥抱了一下手臂，低声说：“我老梦到他离开我。”

这回谷雨很久才说话：“也许是你的心在接受并适应这个事实，你终究要离开他。”

路遥都知道，而且谷雨说得对，是他终究要离开路臣，而不是像梦里那样路臣要离开他。他离开后路臣会和另外别的什么人一起过吗？很大可能是不会，但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排除。他怕的何止百分之一，万分之一他都怕。

他不太敢去想到时候他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他想起梦里那个庙，他们并没有一起去过那个庙，他甚至没见过那个庙，他只是听路臣提过。而那个庙，在路臣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拆掉了，它跨越十来年的时光，以这样的面目，来到他的梦里。

他觉得很神奇，他想告诉路臣他的惊讶，还有他的思念。他拿起手机，打开短信，编辑了又删掉，删掉又重新编辑，来来回回耗了半小时，手机快没电了，学校也快到了，最后他把短信发出去了。

短信很简单，内容是：爸爸，我刚才梦到你了。刚才路过一片枫林，红色的枫叶铺满了路面，很好看。

想了想，又发了一条：我想你啦，你什么时候回家？

发完又觉不妥，但短信不能撤回，刚想补发一条电话就过来了，路遥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上“爸爸”那两个字，反应过来忙接起电话：“喂……爸爸！”

路臣：“刚出实验室，秘书说你给我打过电话。”

路遥：“嗯……”

下一秒，他听到那边笑了一下，那笑声很轻，但路遥都能想象电话那头的人嘴角会扯起一个什么样的弧度，他应该会垂下眼睛，也许在翻文件，也许在看阳台的某盆花，然后略带揶揄道：“想爸爸了？”

想爸爸了？

路遥内心：对啊对啊很想很想。

但，嘴上却说：“一点点啦。”

“一点点是多少？”

路遥：“就是……一个大西洋那么大吧。”

……

旁边的谷雨默默将音乐音量调大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