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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臣怔了一下，几乎是第一反应，他低下头亲了亲路遥的嘴唇，然后额头抵着路遥的额头，说：“谢谢遥遥。”

奶味很淡，但很香。

路遥被亲后有一瞬间的松怔，但是这松怔又很快变成一种局促，太近了，太近了，近到超出安全的范围了。

路遥小声道：“爸爸……”

路臣感受到了少年人的局促，放开了路遥，用一种哄小孩儿的语气跟路遥说：“乖，先把头发吹干。”

路遥看起来有点呆呆愣愣的，他早就想离开路臣的怀抱，因为他再不走就要暴露了……他急急忙忙地要站起来，然而他站起来的时候是一边转身一边站起来，这个动作要顺利完成其实没什么难度，但是他因为心虚的原因太着急了，转身的时候小腿碰到了茶几沿，痛得他“唔”了一声。

下一秒，腰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路臣另一只手摸了摸他刚才碰到的小腿处，揉了揉，问他：“很痛吗？”

路臣说话的热气就喷在他耳边，路遥觉得有些站不住：“还……还好。”

过了两秒，路臣还没有放开路遥，路遥有点慌了，因为这个角度是遮不住的……路臣一定看到了。路遥：“爸爸你放开我……”

又过了两秒，路遥听到耳边那个声音说：“遥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这么害羞。”

混蛋你不要这样对我讲话啊！这样我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啊！路遥有些绝望地用手捂住了脸。

路遥声音带着哭腔：“你放开我……”

路遥没听到回应，他耐心等待着，等待身体的燥热下去，等待路臣放开他，等待时间能消除他的尴尬和局促……但他等来的是一句让他更上话的话：“要不要爸爸帮你？”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路遥在路臣手中射出来时，眼泪也流了下来。他将脑袋埋在路臣的肩膀上，任眼泪放肆地流。路臣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对路臣来说这也许只是一次“教学”，但对路遥来说，这是踏向深渊的开始。

爱和情欲，使他甘愿沉迷，他没法儿拒绝这样的诱惑，他觉得自己卑鄙又自私，甚至忍不住更加自私地想——路臣在深渊中吗？

不在的，深渊里只有自己。

路遥哭得凶，路臣知道小孩儿害羞，但不知道小孩儿自尊心这么强，他不是没想过这样的事在路遥心中会留下什么样的影响，但他当时，就是想要在路遥心里留下一些东西。

只是他不知道小孩儿会哭得这么凶。

路臣：“性欲和食欲一样，都是很正常的存在，你现在还年轻，身体也敏感，勃起有时候是不可控制的，你不要觉得罪恶甚至害怕，这是人的本性之一，你要学会去接受它，明白吗？”

路遥想说明白，但他没法儿说出来。道理都是对的，歪了的是他自己，他是对着路臣才有反应的，他的情欲来自路臣，来自他的父亲。

路遥抬起头抽抽噎噎道：“我……我没事……”

路遥的唇碰到了路臣的耳朵，小孩儿说话的热气喷在耳朵上，路臣将小孩儿放开一点去看他的脸，路遥自己抹了抹眼泪，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眨了眨，垂着眼道：“我没事了。”

下一秒却抬起眼，湿漉漉的、带着点狡诈的眼神直直望进路臣的眼中，故意放软了带着点鼻音的声音，他说：“谢谢爸爸。”

来吧，让我们一起往下沉，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自愿将灵魂卖给魔鬼，只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被遗忘在鞋柜上的那朵红玫瑰静静躺着，它的花语是——你是我的唯一。

路遥闭上了眼，蹭了蹭路臣的脖子，说：“我也不开心了，爸爸也要哄哄我。”

哄哄我吧，我好害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