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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在这儿听你瞎逼逼吗？

路遥：“嗯。”

余苏文：“学弟，能不能帮个忙？”

路遥警惕：“干嘛？”

“你这什么表情？”余苏文嘴里含着小叉子，说：“我还能把你拐了论斤卖不成？”

路遥听到这个比喻就想到自己被人肉贩子做成人肉包子的画面，内里抖了三抖，说：“难说。”

“嘿！学弟你这人......”余苏文指着收银台的电脑说：“我就想叫你帮我看下邮箱，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新邮件。”

路遥：“你为什么不自己看？”

余苏文理直气壮：“我累啊。”

路遥：“......”

传说中的厚颜无耻之人......现在见着了。

路遥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往收银台走去，电脑就停在邮箱的界面，路遥刷新了一下，并没有新邮件。

余苏文：“有吗？”

路遥看了他一眼，余苏文没回头，路遥从这边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他没有在吃东西，叉子放嘴里咬着，像是很认真地在等他的回答。

路遥：“没有。”

“哦。”余苏文拿起奶茶喝了一口，说：“那关了吧，电脑也关了。”

不知道是不是路遥的错觉，他总觉得余苏文的情绪一下子就跌下去了。虽然没那么熟，但据平时的观察，余苏文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笑意，可刚才说话时声音却没什么情绪。是因为那封没收到的邮件？

路遥将电脑关了，手机进来一条消息，路遥点开，是司机说快要到了，让他可以出来门口等了。路遥发了个定位，叫他过花店巷子口那家蛋糕店等着，他现在走出去。

余苏文站了起来，转过头来跟他讲话的时候又是笑眯眯的，说：“蛋糕很好吃，是拐角那家的吧？”

路遥：“嗯。”

余苏文伸了个懒腰，问路遥：“要回家啊？”

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余苏文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但他向来习惯想到什么问什么，所以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啊，那你回家吧。”

路遥：“你不走啊？”

余苏文：“我还要待会儿。”

路遥：“那行，我先走了，再见。”

余苏文：“再见。”

但路遥刚拉开门走出去，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余苏文正给花添水，抬头看见路遥又进来，便问道：“忘了啥？”

路遥：“没忘什么......外面下雨了，想问你借把伞。”

余苏文：“我这儿就一把伞。”

路遥：“......”

五分钟后，路遥手里捧着一束花，余苏文撑着伞跟他一起并肩往巷口走。

还好下雨折回去借伞了，不然花就给忘买了。

余苏文问他：“花送谁啊？”

路遥：“......送人。”

余苏文看他一眼：“你可真够能忽悠人的，送人，不送人你送鬼啊。”

路遥：“......”

余苏文：“行吧，你不想说就算了。”

过了一会儿又问：“那男生女生总能问吧？”

路遥：“......”

“诶，学弟，你跟我说实话。”余苏文转过身看着路遥，说：“你是不是......也是？”

两人莫名其妙停下来，路遥抱着花，余苏文撑着伞，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旁边的音像店传出十几年前的老歌：“我最怕/最怕/烟雨蒙蒙/看不清/看不清/你的身影......”

虽然余苏文问得没头没尾，但路遥却知道他在问什么。

他是吗？

他不知道。

路遥：“也许吧。”

“挺坦率啊。”余苏文笑笑，又问道：“也许是什么意思？”

路遥：“我确实喜欢男人，但我不知道......”

路遥没再说下去，刚才余苏文问的是“也是？”，那就说明他是，他之所以坦率也是因为这个。而且余苏文虽然给人不正经的感觉，但路遥相信他不是大嘴巴的人，他可能就是想到了就问，没有别的意思。

余苏文看着他，说：“那要我帮你试验一下吗？”

路遥也看着他：“怎么试验？”

余苏文勾起一边嘴角笑道：“你跟我试试？”

路遥刚想说你去做梦吧，但有另一个声音替他说出来心中的回答：“不行。”

拐角处拐出来一个人，路遥睁大眼睛看过去，路臣撑着把黑色商务伞站在雨中，静静地看着他，说：“遥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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