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逃杀(2 / 2)
仿佛又有人一锄子刨到了我的祖坟上。
我感觉到了临死前的窒息。
又一个想杀我的人正站在我的面前。
命运还让他一把拉开了门!
我脸色一白膝盖顿时软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英雄好汉全鸡`巴完蛋,我眼一闭大声求饶:“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的声音开始发抖,非常丢脸。
“闭嘴!”戏精的脸顿时更黑了,他铁钳一样的手钳过来我逃都没地方逃,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就把我往屋里拉!
我:呜呜呜呜呜呜!!
完球!丢脸事小,我撞破了他的秘密他要将我杀之而后快了!
前有狼后有虎,我开始思考重生后该怎么办!
要不直接从阳台往下跳吧!
我惊恐万状,我痛哭流涕,我鼻涕都流到了他的手指上。
还有一部分因为我呜呜乱叫流进了我的嘴里……
事情的走向渐渐变得不可捉摸。
想想一分钟前我还在考虑该怎么样躲避一个人的谋杀,这一秒钟要杀我的人就变成了两个,我嚎啕地愈发悲恸。
这人把我总裁拋扔到沙发里,一脸阴沉的坐到了我的对面。浑身上下除了内裤吊袜带紧身束腰就是一双亮闪闪的缎面高跟鞋,翘在二郎腿上显得分外趾高气扬,鞋尖锐利的指着我,像柄匕首,在泪水的模糊下迸发出重重刀光剑影,杀气四溢。
场景有些色`情,像百合片的现场。但我知道他绝不是把我揪进来搞基的。我哭到伤心处,开始打噎,手背抹也抹不过来。
“别哭了!”戏精忍无可忍,捏了捏鼻梁。
“嗝——”我捂住嘴,憋住眼泪。
“来谈谈吧,海伦。”他神色冷漠,全然不复我第一次见的神经质的热情。
我顿时又瘪了瘪嘴,泪水夺眶而出。
这他妈是个不折不扣的表演型人格变态啊!还有女装癖。
这人都这样儿了,我还能有活下来的余地么??
他指住我的鼻子,“我说了闭嘴!”
“我闭着嘴呢啊——嗝!”我愤恨地打了个噎。
他闭了闭眼,“那我也说过别哭了!”
“我都要死了还不让我哭!”我喊出心声。还是不是个人!
他又皱了皱眉,语带厌嫌,“好好的死什么死。”
我再次欲语泪先流,控诉道:“一个侍者!漂漂亮亮眉清目秀盘靓条顺会来事儿……要杀我!!还有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
“你瞪我,还要和我谈谈!”
他就一脸:??????
“是你主动掉到了我的阳台上,偷窥了我的私生活,虽然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但相信我海伦,我们的关系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
“所以你要杀我!”
他撇了撇嘴角不知道是讥诮还是不以为意,“我确实有太多的理由杀你了亲爱的,但你得活着,这件事情我也无可奈何。”
我抹了抹眼泪,“行吧就算你不是,但那个人是来真的!”
他敷衍而不耐烦的点点头,漫不经心的两手一叉搭在膝头上,甩了甩头发,“这个事情以后再说,你也死不了,别老整天疑神疑鬼了,让我们先来谈谈今天你看见的事情。”
“可是他……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
“我是说你看见也没关系,”他一摆手,示意我别打岔,“你保证不要说出去,作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女装大佬看向我,挑了挑眉。
“嗝——我保证!”我赶忙连连点头。“但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整天穿着裙子乱跑,并没人说我什么。”
他嗤的笑了,“我们俩个?”他来回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你在拿我们两个相提并论吗?”
“有……什么问题吗?”
他摇了摇头,“别犯蠢了,我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
我一时之间非常尴尬,好心当成驴肝肺,有些火气压不住就往上冒,忍不住就说,“我的忍耐也有限度啊!先后两次态度差异这么大,你是在耍我玩吗?”
“因为演戏很累,”他身子前倾,碧色的眼睛像是早春冰冷的湖水,我的身影浸在其中,渐渐冷得发僵。碍于他的气势慑人,我发怂地向后缩了缩。“既然你什么都看到了,我就没有演下去的必要了,明白吗,海伦?我不知道这种时候你是在装什么傻,我只知道我容忍一个人的次数并不会太多。”
虽然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但我明白了他是在赤裸裸的威胁我。
这是个生存游戏,这是个生存游戏。我在心底反复默念,然后孙子似的唯唯诺诺,“明'……明白了……”
“我把它看作个机会,大家都坦诚一些,事情会好办的多。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烦我。你觉得呢?”
“好好……”
“这样你和那个山野村夫的故事我也可以当全然不知晓,你偷走的财物我就当丢进了水里,对你也好,是吧海伦?”
“是是……嗯????”
他轻笑,“你不会以为你干了什么我都不知道吧海伦?有时候你真的天真的像个傻子。”
这真是屎盆子从天而降。
问题是我啥也没干——就算干了我也啥也不知道啊!
“我……我干什么了??”我小心地问。
“别妄想试探我,问问你自己吧,我亲爱的夫人。”他向着我微笑,我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把这个身体的前主人鞭尸一百八十遍。但是想想,现在鞭尸就是相当于打在我自己身上,不合适。
我只能忍气吞声,“……那、那行吧,那就说定了吧……”
虽然到现在我也没闹明白究竟说定了啥。
金毛的变态微微一笑,身子后仰,靠在了沙发背上,“很好。现在可以讲讲那个想要杀你的人了,他长什么样子?”
“……emmmm,穿着服务员——不,侍者的衣服……模样儿不错。”
嗯,对。
他的眉毛抽动了一下,“……还有别的特征吗?”
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十五六岁?”
金毛看似和气的笑了笑,“城堡里所有的下人基本上都符合这个特征。”
我挠了挠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个侍从基本上只给我留下了死亡的回忆。“啊!黑头发黑眼睛算不算?”
“黑头发黑眼睛?”他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行吧,还能想出别的什么吗?”
我绞尽脑汁望天思索。
十分钟过后。
“……没了。”
“……出去吧。”金毛的变态,闭了闭眼,一手支着额角,看起来非常疲惫。
“哦……”
我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不行啊,我要这么走了生命安全没有保障的!”
我现在可惜命了。
“安德会跟着你的。”他摆了摆手,迫不及待要赶我出去。
我是个严谨的人,追问道:“二十四小时吗?”
他的目光流露出复杂的深色,“……如果你想的话。”
这个眼神并没有被我放在心上,我当时只是感到非常开心,安德作为一个肌肉壮汉给了相当大的安全感,起码我不用担心被人一刀捅死了。
我喜气洋洋的:“那你现在把他叫过来吧!让他送我回去!”
金毛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使唤我的人。”
我心里一咯噔,突然有点恐惧:“……没、没吸引到你的注意力吧????”
“……”
他一脸不想再和我说话的模样儿扭过脸,摇了摇铃。然后踢掉高跟鞋,找了件宽松的袍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嘁。我瘪了瘪嘴。
每一会儿安德就一脸惊慌的报道了,手上还端着碟点心。
“大人!夫人她……”
目光落到我身上,顿时就呆滞了。
“怎么了?”
“……没事儿了。”
“唉,你这个速度太慢了,小德子,拿盘点心居然要这么长时间。”
我摇了摇头。这么长的时间我都被杀死好几回了!
“以后得提高意识啊!知道吗?”我认真的教育他。侍卫官也面露悔愧。
金毛假笑着道:“现在可以了吗?亲爱的?”
浓密的金色睫毛扑棱棱眨了眨,看上去竟然有些凶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他想拿睫毛扇死我。
我背地里撇了撇嘴,拽过侍卫官的胳膊,“走罢,小德子。”
侍卫官脸噌的红了,“夫、夫人,您这样——不、不太好吧……”眼睛还瞟着我拽着他的手。
“……”我立马撒开他的胳膊,澄清道:“我不想和你搞基的啊!我不是基佬哦!”
侍卫官一脸迷茫。
“……算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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