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生活（2 / 2）

□□在中国的土地上愈演愈烈，落后的山村似乎也嗅到了某种气息，村干部们，也被上级领导点燃了热情。

长青的爹也由队长荣升为“革委会主任”。淳朴的村民，不知道“革委会”是干啥的，长青的爹似乎心领神会，在无知中，放大歪曲了上级精神。

长青当上了队长，善良的村民们并不排斥，毕竟爹是英雄儿好汉，这种奴役心理是中国千百年儒家文化的结晶吗？

新官上任三把火，长青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今天是长青第一天带工，讲话，派活，都很得体。长青的爹也很满意，笑着说：乡亲们，年轻人干劲有余，经验不足，请多包涵。记工员年纪大了，糊里糊涂，我看就让槐花干吧，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好在槐花人缘好，大家信得过，大家也乐意接受。

晚上，长青陪着槐花去记工员家交接账目，长青一直好奇，记工员三黑子大字不识一个，他是怎么记账的呢三黑子两口子不在家，串门去了，三黑子的丈母娘刚来正和外孙亲热。不一会，三黑子两口子有说有笑的来了，长青站起来满脸堆笑的说；\"三叔，别生俺气，不让你做记工员，也不会让你干重活，侄儿心里有数。\"

年逼的，你这孩子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不过俺真不愿意做这个记工员，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谁让俺和你娘相好来这，是你老子算计俺，非让你三叔绣花，干这细发活。三叔，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不知记工员是个肥差，感情俺爹是害你啊，呵呵，爷们。俺知道你爹疼俺，三叔记着你爹的好呢。

三叔我知道你不识数，咱队里，有三十多户，一百多口人，我好奇，你是怎么记工的呢？哈哈，爷们不怕你笑话，笨人有笨法子，三叔用三十六个碗，每一个碗代表一户人家，按院落分布顺序排列好，哪户人家，出几个劳力得几个工分，就往那户人家碗里放几颗豆子，天天如此，分毫不差。哈哈，三叔哎，亏你老人家想得出，你是中国第一记工员，绝无仅有，长青说，槐花姐，这个法子你可继续用，豆子队里出，三叔你就把碗交给槐花姐吧，也省的我们在从新做账啦。三叔，你不会记错吧，三拾多户人家每天几分，晚上你还记得清吗？哈哈，你看，你三婶按顺序在我褂子上逢了三十多个小口袋，谁家几分，就放几个草棒，绝对错不了。你们来，把碗按同样的方法挪到槐花家里就行了。

槐花和长青来到三叔里屋，只见三十多个碗，不见碗里有豆子，记工员见状大惊失色，头上掉下汗豆子，孩他娘，碗里的豆子哪去啦，不知道啊，三黑子媳妇急的直嚷嚷，三黑子的丈母娘搭腔说，吵吵吗呀，你兄弟家断粮了，来问你们家借粮食，我就把豆子给他了，娘啊，他舅借的不是豆子，借的是全队老少爷们的口粮啊，这该怎么办？长青啊，三叔求你了，别声张，就大体的算一下吧，长青也没有高招，只好如此了。

天气逐渐转暖，拥有无限权力的村革委会主任革命热情逐渐膨胀，抓革命，促生产，被长青的爹搞的轰轰烈烈，上级的表扬和肯定助长了主任的骄横跋扈。三黑子当上了村里的保管员，虽然有实惠，却离开了老婆的热炕头，好事不会无缘无故落到头上，长青的爹看上了三黑子老婆那硕大屁股和高耸的□□。

经过这次试探主任心里有底了，一般情况下，男人摸女人屁股反对不强烈，就是有那个意思，这是主任的经验，人和动物是一样的，狗狗求欢的时候会把尾巴甩在一边，撅起屁股。这天，主任吃了几根羊鞭，又喝了几个生鸡蛋，胸有成竹的去找大秀啦。

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春风呼呼作响，主任给大秀买了双圆口布鞋，藏在腰里，来到三黑子家，弟妹，孩子睡了？恩，刚睡，大秀预感到会发生什么事，就像这雨一样，该来的一定会来，无法阻挡，况且主任待她家不薄。天上不会掉馅饼，主任所做的一切铺垫，都是为今天精心设计的。虽然心有不甘，却也能坦然视之。弟妹，兄弟不在家，哥来陪你解解闷，俗语说得好，兄弟媳妇，老大伯，脱吧脱吧一头睡。大秀没想到主任会如此单刀直入，羞涩的低下头来，彩霞飞上脸，愈发显得妩媚娇艳。主任说，你给我倒杯茶，哥给你讲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青年，和一群娘们比赛割麦子，小青年比不过老娘们，就浪逼，臊逼的骂她们，这群老娘们火了，就合起伙来打小青年，小青年不服，还是逼，逼，逼，的骂个不停，小青年骂一句，逼，老娘们就打他一巴掌，骂久啦，打久了，这小伙子就落下来个毛病，每说一句话就带一个逼字，怎么也改不掉了。小伙子结婚后，三天回门，媳妇就交代他，到了俺娘家，他们让你吃，你就吃，嗯，好的，逼，让你喝你就喝，千万别说话，好的，逼，新媳妇都气笑了。酒宴开始了，陪客的说，姐夫你吃，小伙点头，姑父你喝酒，小伙子也点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小伙子就去了厕所，老丈人怕女婿喝多了，就让人去扶一把，大伙到了厕所，看到新女婿憋的不行了，正手扶着脚脖，逼，逼，逼，的骂个不停，大伙知道原委后都笑得前俯后仰。大秀也被这黄段子逗乐了，仅有的矜持，也在笑声中释放了。

主任轻轻地从背后把大秀拥入怀中，轻轻地咬着大秀的耳垂，手轻轻地抚摸着大秀雪白的□□，直到□□变得挺拔，乳晕变得鲜艳，主任揉搓□□，捏的奶水喷涌而出，主人的□□变得亭亭玉立，坚强无比，仿佛能穿透地球，一阵拉锯战伴着疯狂的□□，主任彻底俘获了大秀。

10

那个时候，人们基本解决了温饱问题，只是文化生活比较匮乏，串门子，拉家常是无聊的人们唯一的消遣方式。这种良好的邻里互动，也给“偷情”“相好”“嚼舌头”等现象，提供了广阔的空间。□□的放纵和农村干部的素质，促使他们成为祸害乡里的恶霸。

保管员的便利，主任的恩惠，被两个男人宠爱的大秀，越来越漂亮，白皙的面孔，没有一丝皱纹，眉毛黑而整齐，眼睛大而清澈，颧骨高而饱满，鼻子长的恰到好处，端坐在五官中央，尤为迷人俏皮，嘴角微翘，牙齿洁白，甜甜的笑容令人过目不忘，性感妩媚的身躯令男人怦然心动，天生尤物，秀色可餐。

偷腥的刺激，令主任一发不可收拾，柴垛后，小河边都留下了主任和大秀巫山云雨的痕迹。流言蜚语也在村里迅速蔓延，三黑子被绿帽子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在琢磨如何惩治一下主任。

刮了几天西北风，天气有点寒冷，三黑子一趟又一趟的往水缸里挑水，大秀说，当家的，歇歇吧，挑那么多水干吗？灭火啊，该死的，说胡话啊，灭啥火啊？灭□□，你不懂，三黑子冷笑了一下，把女人拽进屋里，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女人的衣服，带着满身的汗臭和口臭，和媳妇强行云雨一番，大秀骂道，你和畜生一样，天天如此，不分场合。三黑子捏了一下大秀，冷冷的说，这叫疲劳战术，省得你往家里招野狼，俺天天去看仓库，夜里的空缺谁来补？天杀的，有本事你天天守着俺，俺夜里冻得脚痛，找那个诉苦去。说完大大秀竟嘤嘤的哭了起来，你说这女人流的是眼泪么？

夜里西北风越刮越大，主任在大秀门前吹响口哨，门吱啦一声开了一条缝，主任迅速闪了进去，石头砌的三间草房，七露眼八露逢的异常寒冷，大秀弄了点劈柴，在火盆里升起火，两人坐在火盆边取暖，噼噼啦啦的火苗摇曳着大秀曼妙的身姿，暖流荡漾在他们心里，作为女人，大秀渴望被男人呵护，尤其是主任，这个村里呼风唤雨的人物，能够满足女人虚荣依赖的心理。主任的大背头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宽厚的脊背令女人向往，大秀靠在主任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秀，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你，大秀站了起来，脱了那件破旧的棉袄，火光下的少妇更加迷人，火辣辣的目光没有少女的羞涩，□□放肆的高高耸起，小腹微微隆起更加丰满圆润，腰部内敛，翘起的屁凸显双腿的挺拔性感，当大秀脱掉所有的衣服，□□裸矗立在火光里，主任的眼里竟然没有了野兽的凶光，慈祥的目光多了些欣赏和关爱。主任跪在冰冷的地上，他想用感恩的方式让大秀体会到，他的占有是真心的疼爱和无以复加的眷恋。他吻着她的脚面，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圆润的小腿，舌尖轻轻的向上蠕动，在雪白的大腿根上深深的痛吻，手指在毛茸茸的极地耕耘，热乎乎的舌尖在茂密的草丛中滑翔，大秀不能自己，欢快的□□，喃喃的自语，表达爱的真谛。当天和地合二为一的时候，三黑子破门而入，在这个不该打扰的时刻，三黑子用手巾堵住主任的嘴，用绳子困住了主任，然后把主任丢在刺骨水缸里。直到这时大秀才明白，那缸水是为主任准备的，三黑子愤怒变形的脸在大秀眼里是多么恐怖，她哀求丈夫饶了主任，三黑子的心在滴血，直到这时自己的老婆还在为相好的男人求情，三黑子下了绝情，他要让主任永远失去做男人的权力。

11

长青非常喜欢槐花，他千方百计的取悦槐花，不择手段的排挤竞争者。长青的强势介入和强大的家庭背景，令槐花忧心忡忡，她小心翼翼的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

晚风吹响了芦苇荡，弯曲的小河流淌着落日的金光，小河的中央有一个小小岛，芦苇做成的篱笆墙，槐花端坐在鹅卵石上。定格此处画面，很美，觉得无法形容这样唯美的景象.小路上的脚步声踏踏作响，槐花的心里跳动着激烈的期望，卫东向小河里扔了块泥巴，槐花晃了晃高高的芦苇，芦苇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约会在这青青芦苇帐，月亮也闭上眼睛，遮住这一方情土，让爱生长。

卫东坐在鹅卵石上，手臂轻轻搭在槐花肩上，漆黑的夜幕赶走了所有羞涩，槐花紧紧依偎在卫东身上，在这寂静的夜晚，两个人也似乎没有说话的欲望。

卫东干咳一声，槐花姐？你这么早就来啦，家里做饭了没有，我叔有饭吃没？做好了，温在锅里，饿不着我爹。

卫东，以后别叫我姐，好像我比你大似的，这样会把姐叫老的，嗯，必须角色转换过来，我做哥，你做妹，否则在这样的意念里，我们的感情会向那样的模式发展，情感固定在兄妹情上，就没有爱情的味道和神秘。

卫东，什么是爱情啊？哈哈，我们俩在一起，就会有爱情。爱情就是感觉，就是吸引，就是思念，见不着，想念，出远门，挂念，呵呵，我对我爹，就这样啊，卫东你说的爱情，不就是亲情吗？

嗯，是啊！但是比亲情更进一步，当感情进一步发展，相恋的人，就会拥抱，亲吻，就像这样，卫东突然把嘴贴在了槐花的脸上，槐花赶忙站了起来，有点惊慌失措，不知所以，但是卫东那柔软的嘴唇，却深深印在槐花心里。槐花本想离开，但却无法迈开步伐，那种甜蜜迷乱的感觉，向魔力一样深深吸引她。

槐花再也不知道说啥好，她望着天上的星星，又看了一眼卫东，卫东就像天上的星星，近在眼前，却又在遥远的天边，槐花摸了摸卫东的头，又揪了揪卫东的耳朵，深深的叹了口气，那隐约的担心就来自遥远的距离。

怎么啦，槐花？你不舒服吗？没有，我在担心我俩的结果，就像那天上的星，永远落不了地。哈哈，姐啊，星星落了地，就化成灰啦！姐啊，你放心，我就是化成灰也要落在你家的地上，槐花笑啦，月亮笑啦，天地一片银白。

太阳今天醒来的特别早，圆圆的脸蛋，轻施红妆，笑盈盈的推开东方的大门。

槐花收拾利索，漆黑的头发盘在脑后，干净衣服特别合体，春天的气息洋溢着少女的清纯。

她迈着欢快的脚步，像小鸟一样蹦蹦哒哒，在这出工的人群中，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成群的男人跟在她身后，偷偷的瞟她一眼，定然是一天的好心情。

长青的脚步，沉重而有力，二八分开的头型，有些汉奸的影子。他急冲冲的追赶槐花，溅起一路尘土。长着一副屠夫嘴脸，却有女人一样仟细的心情。

他夺过槐花的锄头，扛在肩上，时而在槐花左边，时而在槐花右边，赶走了跟在槐花身后的男人们。

槐花嫣然一笑，洁白的牙齿像玉石一样刺激着长青的眼睛.

长青，跟着我干嘛？

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啊！长青忿忿地说。槐花一愣，他看了长青一眼，长青你没睡醒吧，不愿意你跟着我干嘛？这么大人了，老是跟在女人身后，你不怕别人嚼舌，我怕身后那一双双眼睛，明白不？

槐花：我还真不愿意跟着你，可是我管不了自己啊，腿没长在你身上吗？嘿嘿，腿是长在我身上，可是心被偷走啦！长青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哈哈，你可愿不着我，我不是鬼，闻不了那个黑心腥味。槐花微微一笑，两只眼睛调皮的逗在一起。

长青越过槐花，转过身，向后退着走，他看着槐花，心情就像那初升太阳一样晴朗，槐花羞涩的低着头，生怕踩死路上的蚂蚁。

长青突然狂奔起来，那燃烧的激情，仿佛有无穷的动力。

田野里好不热闹，无组织，无纪律，有唱的，有骂的，有哭的，有笑的。

中午的时候，社员们干了有一阵子活了，口干舌苦，也就没有了说话的欲望，田野好不容易寂静下来了，老牛也卧在地里休息，嘴里反刍着稻草，圆圆的大眼睛，漠然的望着田野里的男男女女。

突然,轰鸣声，由远及近，顺着声音的方向，有一个像小山包一样东西，滚动着向前扑来，社员们顿时来了精神，惊愕的看着那个滚动的东西，却不知道是何物。

二大爷？那是个什么东西？乖乖！像坦克，莫非是鬼子卷土重来，哈哈，大家哄堂大笑，二大爷，那不是长青的爹坐在上面吗？是啊，说不定，长青的爹就是那二鬼子，抗战那会，二鬼子真比小鬼子多，不对吧，二大爷？村长旁边坐着个小娘们，穿着大襟蓝褂子，不像小鬼子啊，恩，是不像。不会是村长给长清找了个小娘吧？大家哄堂大笑，气的长青直骂二大爷老不正经。

不一会，那东西就来到大家面前，吱嘎一声，就稳稳地停在那里。

村长跳了下来，毕恭毕敬的扶下了那个女人，村长笑呵呵的望着大家，满脸喜悦和自豪，老少兄弟爷们，这玩意，就是拖拉机，东方红压链拖拉机。

犁地用的，50马力，相当于50头牛，一亩地半小时就梨完啦，咱们公社就这一台，我把它争取到咱们村，咱们村梨完地，在去其他村。牛吧，公社领导高看咱们村一眼，村长真牛，大家鼓掌，掌声震耳欲聋，村长非常有气势的挥挥手，又插起腰说：农机站长说，要给咱村培养一个驾驶员，要有文化，就是能玩转这个大家伙。大家酝酿一下谁去合适。

这可是一个好事，在那个年代，拖拉机驾驶员，绝不亚于今天的飞行员。1

村长说;老少爷们：农技站长说，要在全乡选培两个农机驾驶员，要根正苗红，思想觉悟高，要有为人民服务的远大理想。我对他说，站长;俺们村社员个个都根正苗红，老辈里就没出过地主，也没有汉奸，既然拖拉机分配给我们村，那么驾驶员就应该培养我们村的，便于管理使用。站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