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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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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凉洛看着九十九离开了,随即他也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西阁裳为了写信给西月国的母后让九十九出点来也匆匆回去了。

皇后扶着北清王去休息,太后也早就回去了。北清王走前还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芙蓉妃和寒天梅。

芙蓉妃立马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叹了口气命人将寒天梅树连根拔起,彻夜送回了西月国。其实就算北清王没有使眼色,她也是不会再留着寒天梅的。芙蓉妃现在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十皇子每日都在那血腥残忍的寒天梅树下玩耍就心有余悸。

“母妃,为什么他们要把梅花树带走呢?”十皇子天真的看着芙蓉妃问。

北清王有十二个皇子,其中大皇子北光耀和二皇子北光阳都是拔尖的人才。将来继承皇位的也极有可能是他们。至少继承皇位这种事和自己的十皇子北光帆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芙蓉妃只想让北光帆无忧无虑的活着,从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自己的心机。

这也是北光帆到现在还如此纯真的原因。

芙蓉妃不想欺骗北光帆,可又不能让他知道事实。

“帆儿,梅花树想回它的故乡了。你愿意让它回去吗?”

北光帆认真的点了点头:“思念家乡是很痛苦的。帆儿自然是想的。”

芙蓉妃轻轻笑了,她伸手将北光帆抱在怀里。只有这个孩子也好,她不希望他拥有世俗的烦恼。

“母妃想回到家乡吗?”北光帆看着芙蓉妃苦涩的笑容。

“……母妃自然也是想的。”芙蓉妃学着北光帆的语气说。

她这语气逗笑了北光帆,母子俩好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打闹成了一团。

太后回去后,没有直接回寝宫去休息。而是到了御膳房。

她命令御膳房的宫女都出去。御膳房的宫女们也习以为常,因为每月到这个时候,就是苏青瓶的发病之日。太后都要亲自为苏青瓶熬药。至于她熬药的期间,谁也不许进来。

太后见御膳房的人都退完了,她也就放心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子。

她拿碗盛出一碗粥,然后将小瓶子里的药粉全部洒进入。

药粉遇到热粥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空气里留下些许的药味。太后将粥放入篮子中,又在原地等了一个时辰才带着篮子推门出来。

御膳房里的药味顷刻间全部飘到了外面。

在外面侯着的宫女闻到了药味就知道是太后出来了。她们恭敬地向太后行礼,然后目送太后离开了御膳房。

“你说太后每次熬的药都是什么啊?连药渣都不剩的带走了。”宫女看太后走远了,便开始议论到。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猜测太后。太后可不像北清王殿下那么善良,小心脑袋不保。”

“我也没有猜测嘛,只是好奇。”

“你想想也知道啊,一定是苏青瓶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太后才会秘密熬药的。连御医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要乱想了。赶紧干活吧,天快亮了。”

宫女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忙碌起来。

御膳房的屋顶,墨凉洛悄悄躲在那里。

苏青瓶得病了?太后还会亲自为她熬药?这种事情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知道?

若不是在芙蓉宫看见太后的举止不自然,他也没想到会跟踪太后。

而且,刚刚拿掉瓦片观察的时候,太后也没有熬药的动作。她只是盛了一碗粥又在粥里放了什么而已。可偏偏就是有熬药的苦涩味传了出来。

墨凉洛毕竟不懂医术,更不懂毒术,所以他只能把看到的东西全部记在脑子里,等见到九十九的时候问问她。

太后移步到了佛堂,墨凉洛也跟着她来了。明明苏青瓶关在这里,可佛堂外面连一个守卫的侍卫太监都没有。太后行动的极其谨慎,她时不时回头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跟着自己。

她越发这样谨慎,墨凉洛就越是好奇。看来这太后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确认过自己是一个人后,太后放心的进入佛堂。

就在墨凉洛想到屋顶上偷看情况的时候,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从佛堂里传了出来。

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青瓶。

墨凉洛总觉得大事不好,于是快去跳到屋顶上将瓦片移开。

而眼前的景象却领他惊呆了。

只见苏青瓶趴在地上痛苦扭曲着,她的双手双脚均被绑在一起。可能是她太过痛苦了,所以十只手指在地面上抓来抓去,不一会她的指甲便全部裂开,而她所抓的地方全部都是深深的血印。

太后此时不紧不慢的提着篮子进来。她走近苏青瓶看着她在地上扭曲,然后皱了皱眉头一脚踢到苏青瓶的肚子上。

“痛苦吗?这都是你自作自受。”冷漠的声音从太后嘴里传了出来。

“我……我错……了。母亲……我错了。”苏青瓶被踢得翻了个圈,可她的□□声没有停止。

“哪里错了?”

“我……不该……噗!”

苏青瓶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噗……!”

又是一口鲜血。

墨凉洛见着情景总觉得熟悉不已。他突然回想到之前九十九好像也如此吐过血。

太后看着苏青瓶,表情依旧是可怕的吓人: “不该什么?”

“不该……去招惹……九十九。”

“还有呢?”

“不该说……清晨皇后的……坏话。”

听到清晨皇后这几个字时,墨凉洛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太后好像对苏青瓶的回答很满意。但她没有吭声,只是找来一张椅子,坐在那里看着苏青瓶痛苦的叫着。

“母亲……我错了,求求你给我药,求求你。”苏青瓶泪流满面地哀求着。

此时她的头发凌乱肮脏的黏在脸上,浑身污浊不堪。着实没有平日里的风光。

太后不是一向宠爱苏青瓶吗,怎么现在她落成这副模样,这太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给哀家记住你今日的痛苦,你的心越是浑浊不堪,你就越会感到痛苦。最好你以后成为一个心灵洁净的人,不然有你好受的。”

太后轻蔑地看着苏青瓶,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一碗粥倒在苏青萍的面前。

苏青瓶见了粥就像见到了希望一样,她也不顾那粥在地上干不干净,只是像几天没吃饭一样一个劲儿地用手抓起粥来往嘴里塞。她手指的鲜血和灰土混在一起,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停下。

这情景任谁看见都不能相信这个邋遢,堕落,毫无尊严的人竟然是最受宠的郡主,

直到苏青瓶将地上的粥舔得干干净净后才如释重负的躺下来不动了。

苏青瓶竟然满意的昏睡了过去。

太后起身用脚踢了踢苏青瓶,确认她暂时不会再醒过来了。于是便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刀来。

她拉着苏青瓶的手,然后用小刀在她的手腕上划了一下。

苏青瓶的鲜血立马顺着手腕像流水一般流了下来。

太后生怕浪费了这鲜血,她直接将嘴凑了上去大口大口饮着苏青瓶的鲜血。

墨凉洛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他抬头看着远方的天气露出了鱼肚白。这时辰太监宫女们都已经起来开始忙活了。如果自己再在这里恐怕是会被别人发现的。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饮血饮的投入的太后,然后将瓦片放好离开了。

在地牢里的九十九完全不知道就在她被关进来的这一小会儿竟发生了那么离谱的事情。

此时解愁正拉着九十九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

“皇姐姐,看来今日的赏花宴,你没有办法去了。”

九十九点了点头。

“唉,你都不去了,我也没有心情去了。也不知道西阁裳殿下写信送到西月国再传信回来要多久。我会和母亲再来看你的。”解愁说着这话时好像十分寂寞一样。

“无妨,我等便是了。”

“要不然我再去向北清皇叔求求情,谁让你从这里出来吧。你如果一直和父亲待着一起,会变得不正常的。”

“此话怎讲?”九十九瞄了一眼坐在那里的夏子舟问道。

即使朝迟王妃站在夏子舟面前,夏子舟也没有抬眼看她。

“你是不是还没和父亲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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