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 / 2）

树洛干僵硬的点点头，“好，就按阿妈说的办，不就是封一个小国师嘛！”树洛干顿了一阵，“阿妈，儿子想起军中有些事情处理，就先告辞了……”

树洛干从座位上离开，走到纳努的身旁定了一会儿，转头看着纳努，“法师既然能做法治病，什么时候也帮我看看啊？”

“纳努自当为大汗效力！”

树洛干冷笑三声，走出大帐……

“阿妈，你可真有意思！”阿柴气愤的瞪着念海苏。

“阿柴，我只是用我的方式做我想做的事情，你们是我的儿子，我不想为难你们，但我也不想为难自己！”

“罢了……罢了，大哥都不管的事情，我也没有资格管！”阿柴挥挥手，也离开了念海苏的大帐……

阿柴一出大帐，就去追树洛干，“大哥，等一等……”

树洛干和阿柴走到离汗庭不远的小河边，阿柴不解的看着树洛干，“大哥，你为什么要封那个法师当国师呢？你难道看不出他就是……”

“就是什么……”

“阿妈的……吐谷浑太后的男宠！”阿柴

树洛干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汗庭！他会让你和阿妈成为我们吐谷浑的笑话！”

树洛干看着阿柴紧张的样子，突然苦笑起来，“阿柴，你说的我都明白，但你没看明白吗？今天这事阿妈已经定好了，改不了了……”

“你是可汗，你完全可以阻止！阿妈犯了错误，为什么还要纵容她？”

“你以为什么都是我说了算吗？外人眼里我树洛干是英武的可汗，我在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可是谁又了解吐谷浑的朝政是由太后把持呢？”

阿柴一脸不解，“大哥，我不明白？”

树洛干背对着阿柴，望着远处的群山，“当年先汗乌纥提去世，有那么多能力相当的叔叔可以继承汗位，可为何没有人反对我……一个16岁的少年当可汗呢？”

“大哥是叔汗定好的继承人，理应继承汗位啊！”

“不……阿柴，政治是千变万化的，谁都可以当继承人，而不变的只有权力！阿妈手中的权力，让叔叔们的谋逆之心不得不臣服！”

“大哥，我还是不明白！”

“先汗乌纥提喜好声色，不理会朝政，便让阿妈帮他处理，于是阿妈成了吐谷浑真实的掌权人！军队和汗庭都是她的心腹，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还没有人敢说不字！今天的事情不是我和你能改变的……但阿妈已经为我们留足了面子，她本可以光明正大宣布自己的男宠，但为了顾忌我的脸面，只让我封纳努为国师，这样外面的人只知道他是吐谷浑的国师……”

“大哥，可你是可汗，吐谷浑的主人！”

“权力在谁手里谁才是主人！”树洛干扭过头拍了拍阿柴的肩膀，准备离开……

“那主人犯了错误呢？”

树洛干停下脚步，“惩治权力在她手中，犯不犯错又有什么意义呢！当然……如果说感情，那她一点错也没有，她可以选择爱谁不爱谁，喜欢一个人或是多个人……”

阿柴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小河边，抬头望着天空……他想着树洛干的话，心中纠结起什么是权力？什么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