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乌鸦嘴的高中生不是好穿越者(1 / 2)
凛是个唯物主义者,一切相信科学。至少在三天之前,他是相信科学的。
现在,他正捧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僵坐在一个冷着脸的黑发小鬼边上,在这原本就阴气逼人的古代木质大宅中感受着身旁比阴气更重的寒气。这种堪比零下195℃液氮的气氛冻得凛智商暴毙大脑当机,一时间不知该用什么办法打破这可怕的氛围。
事情的开端,其实蛮玄学的。
凛之前叫什么不重要,只要知道她是个女高中生就好了。请记住那个女字。因为不需要知道她之前叫啥,咱们就姑且称她为凛好了。凛是个普通的学生,她的存在就像在自己的班级里那些知道他们的存在却叫不出名字的那种同学。她默默无闻的读完了小学初中,又开始了默默无闻忙忙碌碌的高中。好不容易熬到高三,在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之际,结果生日前夕一个通宵的复习,成功高烧了。
真好啊,生日在病床上过。敷着冰袋的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瞟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生日蛋糕,又瞟了一眼日历。
“真好啊,生日两天后就是高考了。”凛又叹了口气。
啥,两天后高考?她一下坐起来,险些带倒了身边挂着吊瓶的架子。
得,所有的坏事都堆到一块了......她瘫回床上,不禁悲从中来,恨不得这一场高烧把自己烧糊涂得了。
当然,现实很残酷,所以她是不可能烧糊涂的。
悲愤的拆开蛋糕盒,狠狠地插上数字“1”和“8”形状的蜡烛,最后自暴自弃的闭上双眼瞎几把许了个愿望——“求求老天爷把我送到一个没有高烧和高考的世界去吧,随便什么世界只要没有这两样就行!”
等了个5分钟,无事发生。
“是哦,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玄学的事......算了睡觉去了。”凛看着奶油蛋糕没有任何食欲,随便套上盖子丢回床头柜上,悻悻的窝进被子里。啊,不想发烧,不想高考......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渐渐进入梦乡。
当晚,凛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割断了喉咙丢下山崖,崖底全是尸体。上到七旬老人下到八岁孩童,密密麻麻堆在一起。凛躺在尸体之间惊恐万分,想爬起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四肢使不上力,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凉,思维却越来越清晰。她看到,所有的尸体都回头看向她,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无一例外都没有眼睛,只有黑洞洞的眼眶和两道两道血痕。
当所人都望向她的那一刻,她没有感觉到恐惧,反而是无限的哀伤。
“别丢下我。”她听到自己这么哀求着。
后来凛被冷风刮醒了。
好家伙,这一觉从暖气充足三层棉被的病房睡到了妖风阵阵乌鸦四起的森林里。
醒来后,凛脑子里首先蹦出的是哲学三大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在懵比了足足10分钟后,她试图爬起来。然而浑身酸疼得厉害,一动就痛得不行。强忍着疼痛呲牙咧嘴的坐起来,一阵又湿又黏得感觉惹得凛浑身不舒服。她一脸莫名其妙,好奇的将手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冲得五官都皱到了一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借着月光,她才注意到自己满身血污。好不容易冷下来的大脑“嘭”地一声又炸了。
“哇!!这......这......”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血,扯着衣服张着嘴咿咿呀呀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语句。
好在一阵寒风掠过,凛被刮得一个激灵,提前冷静了下来。等、等等,先别慌......先得弄清楚自己在哪。嗯?这件衣服不是我的睡衣啊?这是她首先想到的问题。凛低下头仔细打量,衣服的款式有点日式风格,现代不现代古代不代的诡异样式让凛很不理解。不待她思考这些,很快又出现了新的问题——世界变得很大,物体变得好高,视角变得很低。以及,胯部那里有点怪怪的。
像是多了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凛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
在呆滞了几秒之后,不顾自己一身的血污,她捂着档哭了一宿。
天边渐渐泛白,凛躺在草地上捂着脸还在干嚎,全然没有停止的意思。过了半晌,太阳完全升起来时,凛总算嚎不动了。
现在的凛应该要称之为“他”了。
既来之则安之,花了一晚上的时间,凛捋清和消化了所有事情。首先,他穿越了,不过穿越到哪里尚未可知;然后,他变成了男性,而且还是小孩。最后,他得知自己叫“凛”。得知的原因是他看到自己裤腰带上绣了一句“希望凛以后要好好努力——8岁生日妈妈赠。”的话。旁边还用细细的针脚绣出了3月15日的字样。
突然一下,自己的身世就明了了起来呢......个屁啊。凛哭丧着脸,“除了自己的生日和名字之外,身世背景,居住地点,父母是否健在一概不知好吗!”事情并没有变得乐观起来。
“咕噜——”腹部还在这时很不是时候的发出了声音。
肚子好饿啊......凛摸了摸肚子,脑壳却很疼。真是所有糟心的事情都碰到一块去了。他起身想要找点吃的,然而四面八方全是树越看越觉得无论哪边都是一模一样,跟复制黏贴似的;凛没有野外求生知识,地理课也没好好听,哪边是东哪边是西他都分不清。在几次分辨方向无果后,他又颓废的躺了回去。
肚子像催促似的又一次发出声音。
好饿啊啊啊啊啊啊!凛恼怒地坐起来,食指指向天空,使出了终极大招——“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随便指了个方向后,他硬着头皮向森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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