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脆吧唧!(1 / 2)
现代社会日新月异,信息传播过快导致所有的热点都是一时的。
风潮一过,旧的过去新的出现,大家就会将所有的目光移到新八卦中去。
所以在一两个月后,当初霸占微博所有流量的热搜慢慢消失,而那些热度也渐渐降了下去。
至少,路人在北市偶遇到施善和何予安时,已经不会像当初那位爆料者一样的惊讶了,顶多是有些见到名人的惊喜。
狗粮吃多后就会习以为常,等哪天他们不在一起出现了,大家才觉得奇怪。
这阵子施善已经不太常回别墅,热恋期所有的情侣都如胶似漆,施善不例外,外人看上去风光霁月的何予安更不例外。
施善也有几次准备回别墅看看谢树,然而全被何予安阻止了。
恋爱之后的何予安不仅是个男朋友,同时还是个粘人精。
一听她要走就不依,十八般武艺齐上阵,软硬兼备,尤其是软。
一个长得不错的成年男士,在外也算个体面人,在家一听你要出门,而且是那种晚上可能不会回来的出门。本来好好地坐在沙发上,腰板挺直地坐着,你话音一落,他就垂下了唇角,连带着原先挺拔的腰板都垂了下去,耷拉着脑袋像隔壁那只主人不会回来的长毛狗。
他拿着咖啡杯里的小银勺慢慢地摇着,眼神不在咖啡而在你身上。那双清冽的眼睛就如同被水浸湿后的月亮,说话的语气和他手里那杯咖啡一样苦,却还强忍着所有的委屈,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不要回去吗?今天我刚做了你最爱的清蒸鲈鱼呢……”
紧接着又怕你不高兴似的,垂着眼角慢吞吞地将话收回,紧紧咬着唇很勉强地选择放手,“不过善善要去的话就去吧,其实只要你高兴,我怎么样都可以。”
“清蒸鲈鱼可以明天再蒸,今天的我也会吃掉的,不会浪费,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呢。”
“虽然的确很希望善善可以和我一起吃晚饭,但还是你开心最重要。”
二十多岁的男士长了一张符合所有青春校园类男主的脸,声音又是如此的清澈诱人,连带着微动的喉结都透露出性感的气息,一字一句没有一个地方在明说想要你留下,可字字句句全都在希望你留下。
试问天底下的女人,谁能拒绝这种致命诱惑呢?
没有人。
所以施善留了下来,并且预料到自己可能有一阵子不会回别墅,给刘妈打了个电话,让她好好照顾谢树。
施善在哭笑不得地瞧着他孩子气的举动时,像是无奈似的随口问了一句,“刚开始见你,你也不是这样的呀。怎么二十多岁的男人怎么跟个小男孩似的?”
她只不过是疑惑涌上心头,欢愉之后的随意发问,却令紧拥着她的何予安颤了颤。
是施善能感觉到的那种到心头的微颤。
接着桎梏着她的那双手变得更紧,仿佛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紧紧拥住似是要将她嵌入骨血。
“善善……”他慢慢开口,连带着话里都有轻微的颤抖,是欲言又止后的抉择,慢慢吞吞地将口里剩下的话试探着说出,“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空气里停留着温存的热意,隔绝在窗外的风呼呼作响,气焰非常嚣张,仿佛已经把那薄薄一层玻璃打碎,卷携着深冬的寒意灌入室内。
十二月的风太过凛冽,等待着答复的何予安觉得自己依然是被冻僵了。
“怎么会呢?”施善没有让他等太久,语气中还带有一层初春微薄的笑意,像是一阵四月的风,拂开冰封的湖,也解冻他那一刻如坠冰窟的心。
等不到答案的时候,他是真的害怕身边人会点头。
从初见之后,他就一直在为她活着呀。
如果被她讨厌,那活着又还会有什么意义呢。
何予安拥着她,在背后将脸贴在她的脊骨上。明明是纤滑的不堪重负的,却承载了他生命所有的重量,是他朝思暮想的归处。
他一点一点贴得更近,一心想要在这儿索取到半点的温暖,只有那薄弱的温度才可以给他一种现世的满足感,像濒死的鱼眷恋着海洋的气息,他也不愿离开月光分毫。
“善善如果讨厌,一定要告诉我。”
认真又微弱的声音传到了施善的耳里。
背后男人的气息炙热而不安。
施善罕见地叹了一声,“不会的,你这样很好,比我刚认识的你时候更好。”
初见的时候满身风尘,脚底下踩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此刻紧紧相拥的这一个,或许才是真实而清晰的他。
两个人施善都是喜欢的。
乍见之欢是喜欢,日久天长也是喜欢。
何予安是个完美的男朋友,符合她对于男朋友的所有设想,又给了她足够支撑漫长时光的新鲜感,比起当年同蒋越在一起时挥之不去的旧阴霾,此时的恋情仿佛更适合向阳生长。
至少她眷恋着的不再仅仅是那一张沾满尘埃旧事的脸。
何予安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喜欢就好。”
冬风被塞回到它该属于的地方,房间又是一日既往的明亮且温暖。
北市冬天的日出不算早,他们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将亮,而后又在床上缠绵半日,此刻已经天亮很久了。
何予安在说完话后,虔诚在蝴蝶上落下一吻,然后掀开半点羽绒被,避免隔绝在羽绒后头的寒冷侵入温暖的被窝里,起身之后将被角按得严严实实,然后才光着脚去地上屉子里拿新的衣物。昨天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地上,显然是已经不能穿了。
他光着脚踩在纯白的羊毛地毯上,一边十分自然地问:“善善你想吃什么,我做好了再来喊你。”
施善漫不经心地瞥过他完美的□□,再次觉得自己找错对象,听见了他的问题,想了想才给出了答复,“粥吧。”
“皮蛋瘦肉还是虾仁玉米?”
“……青菜玉米行吗?”北市冬天干燥,清淡的粥十分适宜。而且这一两个月下来,她都感觉自己好像和肥肉久别重逢了。
“太素了吧?再来个荷包蛋?豆浆还是牛奶?”何予安挑着眉再次问,将手里的新衣物叠整齐了放在施善的床边。
“就青菜粥。”
“行吧,等会儿好了喊你。”
“好。”
得到了回应后何予安便走出去煮粥了,脚步很轻关门也很轻手轻脚。
即便施善已经醒了,也害怕声音太大会吵到她的耳朵。
施善微微一笑,别开了头。
她早就没什么睡意了,仍旧躺着不过是眷恋床榻的温暖以及今天是周六。
一个成功的商人虽然不需要日夜劳作,但脑子是不停地转动的,工作日里的所有行程她都会一一去想,而脑海里不仅有当下,还包括了集团未来的计划构思等一系列东西。所以虽然坐在办公室里,但也并不是舒适安逸的。
不过一个功成名就的商人肯定也懂松弛有度这个道理。
除非特定时刻,例如说前阵子与立国总统的回面。
其余的周末都是她的放松时刻,是属于她的私人时间,就代表了可以赖床也可以早起,可以不出门也可以参加宴会,所有的时间都是她自由支配,而非被繁琐的工作牵着走。
就比如现在,她就准备应下一个聚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