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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吧首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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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微挑着唇,毫不掩饰地看着施善,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好久不见。”

施善坦然接下了她所有的打量,听见她的话后,认真回忆过往后再笑着感慨,“真久啊,四五年了吧,也不见你回一趟北市。”

“没办法,国家需要,只能天南海北的跑。比不得你这个大老板来的自由。”她走动着踢开了在混战之中落到脚边的铁棍,圆圆的棍子滚到了木头桌腿上,发出沉闷而刺耳的声音,女人却恍若未闻。只是径直走到了一个周围还算干净整洁的桌子前,平静扫了眼狼藉一片的饭馆,再看向施善说,“不错啊,比高中的时候没退步嘛,你都没忘啊。”

并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陈述。

施善没有否认,也没有任何回应。

女人的确是心知肚明,便不再强求任何答案。

只看向了站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坐了下来,喊道,“和以前一样。”

“好嘞。”老板拿着透明的圆珠笔在纸上划了几下,从小窗里递到了后厨,再十分熟昵地说,“陈小姐,还是不要香菜洋葱对吧。”

“对的,记性真好啊。”陈嘉音扭头又对着施善讲,“最近这边乱,我们经常来这儿办事,闲下来了就来这儿吃饭。明天就得走,今天最后一天,居然还碰到你了。”

她拿起筷子,用桌上放着的米白色餐巾纸擦了又擦,轻描淡写再一次重复了进门时的那句话,“我真的没想到你还会肯来哈市。”

她这并不是嘲讽,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

但这话说得很有深意。

谢树在旁边听着,总觉得是和施善模糊的过往有关联的。

然而施善只是一如平常的微笑,“怎么会呢,我不是也还能见你吗?”

她的笑容像是长在了脸上的面具,美丽精致而又失真。

“倒也是,虽说他是在这里走的。”陈嘉音慢条斯理地将筷子裹在了纸巾里,然后再看着施善,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但这座城市每天死亡的人不计其数,像他那种也是常有的,是我想太多了。”

死亡,他。

谢树忽然想到了施善指上那个青色纹身。

像是一个戒指,落在那个指头上,说的是什么来着,总归不是好词句。

她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富豪,更不是一个平凡的官家二代。

施善垂了垂眼,没有看见谢树被掩盖住的风起云涌,再抬头时自窗口袭来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也照亮了她一片漆黑的眼眸,抿着唇仍旧浅浅笑,云淡风轻地说着。

“一座城而已,何必赋予它别的意义。”

“你能不能别笑了,看着怪渗人的。”陈嘉音微皱了下眉十分嫌弃地说,又瞅了一眼谢树再对着施善问,“这是你私生子?”

这一回施善的确没有笑了,她生生扯着嘴角,眉头也跟着抖了抖,克制着想要打人的情绪,反问,“我十三岁遗落在外的私生子是吗?”

“啊,他都十六了呀。”陈嘉音觉得不可思议,挑眉又将谢树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我还以为他就十三四岁呢。”

陈嘉音常年在部队,见到的都是些大块大块的肌肉男,比地上躺着的这一群蛋白质还要丰富。骤然一见谢树这样除了身高外十分营养不良的小孩,自然而然就把他年龄往低了压。

“别闹,我弟弟,叫谢树。”施善对着好友的缺心眼,无奈似的笑了笑,又对谢树讲,“喊陈姐姐吧。”

姓陈,施善的好朋友。

谢树想起了陈光明的姐姐。但施善没有提,谢树便也不说,只是乖巧地冲着陈嘉音喊,“陈姐姐好。”

陈嘉音家里的那两个都是混世魔王,来往的更是些铁血真汉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软萌的小男孩了。男孩笑容温柔和施善如出一辙,但居然有小酒窝,比施善那个已经十多年的假面笑容好看多了,还单纯可爱。

令她想起了自己高中时养在家里的蓝眼睛的长毛白猫,再怎么样冷硬的心也都柔软了,而且她不免又想起了家里那个贾宝玉附体的弟弟,顿时觉得果然弟弟还是别人家的好,“你好啊。”

施善同谢树又坐了一会儿,中途有当地警.察进来收拾地上躺着的人,除此之外这家小店再没有任何人出入。

马头琴手可能吃完了饭,歇息过后又开始了他的演出。

对于陈嘉隐而言,难得的静谧与安逸,又是久别重逢的知交故友,两个人只谈得热火朝天,没有半分多年未见的生疏。

谢树听着她们的话,只是普通的谈话与玩笑,并不去涉及对方的私人往事。

或许是因为他在,又或是不愿再去提及。

一顿饭吃完,结束任务的陈嘉音准备离开归队。

临行之前施善又问,“今年会回来过年吗?”

“不知道啊,应该会吧,说不准的。”陈嘉音没有肯定答案,只是含糊的回答。

的确是说不准,将一生交于和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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