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2 / 2）

玖辛奈这时愣住，她可不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个会翘班爱偷懒的人，“你现在不应该在忙吗？”

“现在正好是休息时间，玖辛奈，我是来找小木的。”

“我？”

小木顿时一愣，她可不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地方值得面前的新任火影大人亲自迎接，“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严肃的事，小木，你不用紧张。”

而水门话音落下，就转向另一边的玖辛奈，“卡卡西外出任务中昏倒了，现在正在医院休息，可以的话我想带小木一起去看望他。”

“卡卡西？那孩子怎么……？”

玖辛奈顿时一怔，很是担心地看着水门，“卡卡西现在的状态呢？我以为已经好转了才对……”

“我也是才听到卡卡西的朋友（凯）向我汇报那孩子的近期，非常不乐观。”

说到这里，水门这时便走上前，来到小木的面前说，“所以我想小木也一起来的话，也许能让卡卡西振作起来。”

“我……”

此刻，小木有些疑惑现在的气氛似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倒自己身上，但她怎么可能拒绝，毕竟这段时间小木也想找卡卡西，却始终见不上面。

“我想……既然是去医院看望的话，还是带点花去比较好吧。”

尽管小木从那次事件以后是很想找卡卡西询问关于那木的事，可已有人透露卡卡西在当时昏迷，醒来后也一副没搞清状况、拼命大喊‘是谁杀的’的状态。

大概，到现在还不能向卡卡西前辈提及关于姐姐和琳姐姐的死……

***

病房中，唯一动着的是风吹起的窗帘荡起皱褶，白发的少年则静躺在床上，目如死灰地盯着面前标题灰暗的书本。

自琳与那木牺牲以后，每天晚上卡卡西都能在梦里重现那一天的变故，甚至独自承受了太多，不存在的幻想深入他的意识开始愈演愈烈，如恨他杀死了自己的琳、残值断臂、面露凶光的那木……明明干净的双手却怎么都洗不干净，水池中流淌的也不再是清澈透明的流水。

而每次用出千鸟的时刻，手肘贯穿肉体的腥腻感也不断发灼，令他都没法维持这个忍术。

“卡卡西前辈。”

突然，一道低呤从房间的门口外传来，使得少年立即抬头，怔怔地瞪大了仅露在外的黑眸，“小……小木？”

不由得，自己的一只手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阵紧握，“还有，四代目……”

“还是叫我水门老师吧，卡卡西。”

而另一边的水门这时领着小木走进来，也朝她点了点头。

“卡……卡卡西前辈，这束花送你，请快点好起来。”

这时，蓝眸的少女稍稍将手中的花束往面前一提，就伸向卡卡西，举到他的面前。

“……”

可是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副被折磨得不堪人形的残骸，令卡卡西一下子顿住，怔怔地瞪大眼睛，“为什么……？”

『没能救下你姐姐的人是我，违背与带土的约定让琳死去的人也是我……』

“……？”

而另一边的小木这时不理解卡卡西眼中的隐忍代表着什么，只是她清楚任何人都不想看到卡卡西前辈这样消沉，水门老师是、玖辛奈姐姐是、凯哥哥是、以及她自己也是……

“卡卡西前辈……没关系的，我已经没事了……”

这时，小木慢慢开口，也将花束放在了床边，“我一点也没有责怪卡卡西前辈的想法，所以现在也在拼命修行、快点跟上大家的进度……因此等到卡卡西前辈好点的时候，再请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吧。”

“……”

听到这里，卡卡西的面容显得有些痛苦，有关那木的事虽然不是他亲手造成的，可为琳而对她见死不救是砧板上的事实，所以……将来的他真的说得出口吗？

“那么我继续回去修行了，卡卡西前辈，水门老师，我会加油的！”

而小木这时后退一步，就与房间的两人打好招呼后才离开，一路向着玖辛奈等她的训练场前进。

“小木她，真是个好女孩不是吗？”

可良久，整间病房像是失去了唯一瞩目的温暖，空气忽而变得沉重。

“小木她，单纯地喜欢带土，单纯地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人，像她这样的孩子，谁都不忍心伤害她。”

此刻，水门的声音稍微令气氛缓和了些，只是病床的少年似乎不愿倾听，也抬手捂住了被遮住的右眼。

别说了，拜托你别说了，水门老师……

小木被大家珍视着，而我不但失约、还令她失去亲人……

“卡卡西，今天我来这里，是来命令你加入直属火影的暗部。”

这时，水门的声音响了起来，猛地令卡卡西混乱的思绪打住。

“我……我？”

少年的脸上一下子写满惊讶，也很快转成不解，隐忍地低下头，“怎么会让我这种人……”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而水门也走上前，将手放在卡卡西的肩膀上，认真地提出邀请，“这样一来，我也能继续履行老师的责任。”

“……”

听到这里，卡卡西慢慢地沉下头，安静了一阵，“我……会听从水门老师的安排，以及……”

脑海里，刺目血腥的画面同时呼呼闪过，像在提醒卡卡西——

“保护好小木，不再发生相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