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幕（2 / 2）

深夜时分，天上的夜幕只有一轮冷月朗照大地，乌黑的云朵静静滚着，要不是微弱的星光忽闪忽烁，一定会与无际的幕布融在一起。

“……”

小木的住所外，白发的少年坐在屋顶凝视着高处的远景，自从横在三代目与团藏的一系列纠纷告以段落，现在的他又有了新的同伴——过去是根的甲，现在是暗部的天藏。

不得不说卡卡西自己也没想到当时特别留意的木遁少年，会在之后追捕大蛇丸的任务中帮到他不少，也进而经历了带土的写轮眼被团藏盯上的事件，但最后幸得三代目的帮助，卡卡西不但在团藏手中保护了他，也令三代目将天藏从根引渡到暗部，编入自己的小队。

也许，是时候着眼于眼前的事物了，带土、琳、那木。

尽管卡卡西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对他们的死释怀，但是随着这段时间一直在暗中保护小木，这个少年多少也被她身上的积极乐天感染，开始试着从自己封闭的心里踏出第一步。

但是，那时候面对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卡卡西是第一次感到恐惧和难以抗拒的压力，明明那时对方已经受了重伤，知道自己绝不能放过他，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自己……

-“如果村里有人知道了如月不是单单的姓氏，他们必然会来抢夺小木的吧。”

这个时候，卡卡西的脑海里响起了三代目的话语，不禁渐渐收紧了拳头，不愿再去回想另一位少女的惨状。

万一小木的秘密被大蛇丸和其他人知道的话，一定会被抓走做各种各样的试验……然后……像她姐姐那样死去。

“不会的……”

突然，卡卡西叹出一口气，也伸手抓着房顶的砖瓦，告诉自己道：小木现在就在这里，不会有谁来带走她。

这个时候，屋内的一处空气扭曲成漩涡状，一个身影就这样潜入进来，完全不用惊动房顶上方的少年。

“亏你这样日夜不寐地妄想保护小木啊，卡卡西。”

虎斑纹的面具此刻向上一扬，低沉沙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嘲讽的恶意。

此刻，苍青色的光亮透过窗户呈梯形地落在地上，进而照亮了房间窗边的环境：大床上的少女静静躺着，一手还搭在床边的摇篮上，似乎睡着的最后一刻都在哄那个婴儿入眠。

漩涡鸣人……就是他吗……

这个时候，带土靠近上去，看着摇篮中的婴儿侧过小脑袋对着少女熟睡，似乎关系很好。

-“冷静一点，不要对这孩子出手！”

-“我现在很冷静，四代目，除非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性命了。”

当时，带土是第一次看到水门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也是他从不敢想象这么强大、被敌国敬畏的金色闪光会因此漏洞百出，就现在想来……大概，很好笑吧。

那个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及时赶到，像救自己、像救琳、像救那木，波风水门其实和卡卡西一样谁都救不了，因此最后不得不与玖辛奈一起为封印九尾而死、更把他们的孩子当做人柱力使用……

这确实是悲剧，但他可以让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团聚。

“既然你现在就是九尾的人柱力，那么索性带走你、直接抽出九尾好了……”

这时，带土将手伸向了婴儿的脖颈，那脆弱的地带只要自己轻轻一捏就能让他断气，毕竟连父母都不在世上了，这孩子活着也只是面对这个垃圾一样毫无意义的世界。

“鸣人……你要乖啊……”

可突然，一句梦话打断了准备拎起婴儿就一个神威吸入的带土，也令他怔怔地看向另一边，“姐姐马上就来……不要哭了……”

因为突然翻身的动作，睡裙的裙摆一侧稍稍撩上了点，使得雪嫩的大腿露出大半，而纤细的腰明明不自然地扭着，可少女却还是睡得着，果然是太累的缘故。

小木，为什么你还能振作起来……？

你的姐姐死了，琳也死了……你应该明白的。

这时，带土慢慢走上去，停在了床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失去意味着什么，如果有天你知道了那木的死因，一定会拼尽全力地为我完成月之眼计划吧。”

这一刻，面具下的写轮眼显得冷戾几分，少年也慢慢将手伸了过去，来到少女的颈间轻轻按着，“到那时候，你会被我需要的。”

“唔嗯……”

但小木突然不适地呜咽起来，就调整下姿势，使得侧头的时候身体向上动了动，衣襟便被带土一时来不及虚化的手掌撑开，露出了一侧的肩头。

“……”

这一下，整个画面顿瞬间显得血脉膨胀，少女娇好白皙的身躯在此刻暴露无疑，即便尚在发育，可柔软的金褐头发弧度优美地散在四周，使得精致的脸庞更显几分魅人，尤其是微微开阖的双唇香艳欲滴，一双纤细的手臂看上去也很好掌握，随意用一只手就能抓到一起。

一时间，带土只能撇过头不去看她，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那个是……我的东西吗？

但在同时，带土看见了另一边被小心摆放的护目镜，尽管已经损坏不少，可干净的镜片还能遮射出亮银色的月光，投在对面的墙上显出微弱的光亮。

『宇智波带土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此刻，带土慢慢回过头，也抬手拉过一旁的被子，轻轻丢在了小木的身上。

“你心里的宇智波带土，现在只留在慰灵碑上，将来也是。”

这一刻，带土心里非常冷静地做了个决定：他今后都不会告诉小木自己究竟是谁，宇智波带土的一生已经在第三次忍界大战时就结束了，而他自己将来也会以其他身份、或是用宇智波斑的名字来引导她，直到将她送去那个世界。

“终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最后，冷厉的视线重现在面具之下，带土轻轻地将手置于身前结印，神威的力量便借以发动，从这个房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