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竟是大梦一场（2 / 2）

“小心些，这是一颗百年的树，撑住你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在这过夜？我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你不喜欢我就直说，不要搞这些东西想来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少打这些小算盘！”

“没事，你若是不想在这过夜，我就将你送到树下去，你看到底那样更安全。”

“你！那我若掉下去……”

“你不会掉下去的，我看着你呢。放心就是了。”

“放心你？”

“你还有别的办法么？楚烈，你自己任性非要赶路，大家听了你的没有留宿驿馆，可是都宠着你惯着你，你可要想好了，他们都是为了你把头别在腰带上，你知道这深山老林又不是官道的地方，一年会有多少野兽出没伤人么？你现在倒是咄咄逼人好像说是我要害你一样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是害了这一行所有人。”

“可是我……”楚河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想反驳的话：“你不拿别人当人，我一直看在眼里，你若是不想住在这，那我们就上马继续往前赶路，直到有下一个驿馆再停，你想好了。”

楚烈气鼓鼓的坐下，却让整个树杈震了震，他忙一脸惊悚抱住了树，楚河似羽毛一样立在树上，不受半分波动。“二弟弟，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何不肯信我。今夜我也陪你住树杈子，不会偷跑的。”楚烈气鼓鼓转向一边不再理他，楚河也不介意，他转向另一边调息打坐去了。楚烈却是自己一个人睁着眼睛看月亮，听着林子的呼吸，渐渐终于敌不过睡意还是睡着了。

楚河却是在自己的识海里出不来了，他又做梦了……却不是从前的那个梦，这一次，他见到了那个女孩子的样子。

“师父，师父，你今天要带我去哪玩啊！”楚河睁开眼，一切都十分陌生，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已经好久没有穿到这样的布料了，这是涌上心头的怀念，他刚想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和那个女孩说起了话。

“今天带阿岚去看毕方鸟，你可要当心不要被火焰烧灼，仔仔细细跟在为师身后。”“是！”小女孩笑起来漏出一个可爱的虎牙，拉着他的衣袍就向外跑，男人带她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在楚河眼中十分诡异，他不知道梦里的时间是哪朝哪代，只是觉得这里好像遍地都是妖怪……对，除去少数人以外，都是妖怪……都在模仿人的生活，为何人与妖能生活在一处……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妖殊途……大家不在同一条道上，若是非要生活相靠，是要出大乱子。

在这个时候，他第一次产生了迷茫。

“玉昆大人又要带着山岚出门么？”一只虎停在他们身边问到，说是虎还不是虎，只是长了虎头而已，他居然有鹰的翼……这是什么怪物！自己却回答：“铜须先生好久不见了，我这徒弟尚小，要多带出去见见世面才好。”

铜须先生？

“师父，我想吃冰果……”他低头看向小女孩，小山岚抬手指着人家的柜台，上面成堆的摆着冒寒气的果子，难怪叫冰果……看起来都冻牙。

“我们是怎么商量的来着？”小女孩的头沮丧的低了下去：“见过毕方鸟回来才能吃……”

“对呀，冰果寒气重，你吃了之后对身体伤害很大，唯有带毕方的火焰回来之后，吃了刚好可以抵销，还对修行多有裨益。”小山岚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他们继续在这个小集市上闲逛，见得都是他楚河甚至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他渐渐不再胡思乱想，而是在这个玉昆大人给小姑娘讲课的时候，他也跟着学习，可就要走到集市尽头的时候，画面却在这个时候开始扭曲，一切的颜色都变得猩红，画面乱颤，夹杂着哭喊，不知道是何处起了火还是为什么，他好像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哪里，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只看到了一个女人决绝离去的背影。

“你且等我回来……”是阿岚么？走的那个人是阿岚么？不……不会的……如果是自己看到的那样，玉昆大人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怎么会抛弃自己的师傅？

“不会？她会！她一去不返！我还拖着病躯去寻她！最后见到了什么！最后见到的是她对我的背叛！她差点就要倒在别的男人怀里！”

曾经在脑海里的声音又出现了！

“然后你就杀了她？”

“不……不……我那么爱她……我没有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