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一）（1 / 2）

《疯魔》

“座下何人。”

“古巫族姜氏第十八代姜郢。在此以血为盟，召唤上神。”

“所为何事。”

“以我所有，换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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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燎过残月，刀枪剑戟泛起寒光。

“走！快走！”

父亲的怒吼和母亲的哽咽，成了男孩十岁生辰的最后回忆。也成了他数年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症结。

两人背对火海，死死相拥，他们仿佛幼小的雀儿，在严冬中依偎取暖。

是夜，无綮的雪下得格外大，积起的厚度足以没过两个孩童的双膝。

山路崎岖，他和姐姐一前一后，费力攀登，裤腿里早已灌满雪水，但死亡的恐惧迫使他们不能停下。

在山上躲躲藏藏了七日，才终于确定那些索命阎王已经离开。

接连不断的逃亡，使姐姐高热不断。病情不容耽搁，哪怕再艰难，他也必须背着姐姐下山。强忍刺痛穿过雪海，双腿已经红肿麻木到无法站立，便以肘作足。强撑起一口气，硬生生爬到了山底。

疲惫和疼痛轮番上阵，每前进一步，都仿佛巨石将全身的骨头轧碎，又在现实的迫使下不得不自己把骨头拼好，来迎接下一轮碾压。

不知走了多远，日头已渐渐西斜。

远处笃笃的马蹄声，踏雪而来。

是谁？

蹄声在不远处停歇。

察觉到自己被扶上了马，知道来者并无恶意，男孩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强撑着的一口气霎时涣散，意识随着马蹄声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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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过堂，浮光掠影，轻呷香茗，若有所思。

视线被阴影遮蔽，思绪随着风儿断落。抬眼便见一涨红脸的青年，手里攥着半截桃枝。

“若儿，堰.堰湖边的桃花.又..又开了，你可否愿意，和我一同..”

姜郢挑了挑眉，薄唇轻启，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下，略带嘶哑的少年嗓音倾泄而出

“谢绝阁下邀请，赎在下无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