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第二天萧渐起床时萧攸已经在吃早餐，餐桌上他的那一份还和往常一样摆在他的位置上。

他假装目不斜视地坐下来，萧攸带着笑意跟他打招呼，“早。”

好似前一晚的冲突从未发生。

他心中憋闷，牛奶喝得咕噜咕噜响，一顿早饭下来，两人几乎没有交谈。

吃完饭他还同萧攸跟往常一样骑自行车去上学。他们在一个学校，但是并不在一个班，没什么特殊情况他们都会一起上学，但是并不一定会一起回家。

至于谢晋，他是萧攸的同班同学，人长得清秀帅气，成绩也好，平时只是默默学习跟班上的同学联系并不热络。他座位在萧攸前面，有事无事总喜欢回头找萧攸聊天。眼神最能出卖一个人的心思，谢晋眼里热烈又压抑的火种萧攸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他并不在意。不在意谢晋这个人，更不在意这个人对他抱着何种感情何种期待，就连谢晋的告白他也从未放在心上。那是前天放学以后，他和谢晋一起值日，临走前谢晋忽然拉着他的手说了喜欢，还趁他愣神的空暇不管不顾地抱了上来。尽管他后来推开了谢晋，却不想这一幕刚好被来找他的萧渐看了个全。

昨天谢晋没来上学，萧攸听班上同学议论才知道谢晋是被萧渐打了，破了相没办法来上课。他不知道萧渐和谢晋有什么恩怨，但想到萧渐可能会因此受到处分，思前想后还是发了短信过去问候，并不着痕迹地替萧渐道了歉。

谢晋接受了他的道歉，但态度暧昧不清。萧攸握着了手机眉头凝重，他讨厌跟不喜欢的人暧昧，更不喜欢欠陌生人的人情。所以今天他决定亲自去看看谢晋。

谢晋是住校生，因为脸部有点破相，所以不得不待在寝室。萧攸提着午饭过来找他的时候，谢晋看起来并不惊讶，扬着头神采奕奕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会来。”

萧攸把午饭放在桌上，然后拉了一张凳子坐下，问道：“你怎么样了？”

谢晋语气轻快，“没受伤，就是破了点相，不好意思出去丢人。”

萧攸被逗笑，“没有破相，还是很帅。”又说：“我替萧渐跟你道歉，谢谢你不计较。”

谢晋缓声问：“你帮他跟我道歉，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看我不顺眼么？”

萧攸不答。

谢晋说：“萧攸，你那么聪明一定不会看不出来，就像我喜欢你，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吧？但是你居然纵容他……”

萧攸颇为耐心地解释：“萧渐和你不一样，他是我弟弟。”

谢晋看起来没什么胃口，拆了筷子在碗里翻来翻去，“萧攸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他想要的东西我也想要，这一架我不冤。我打不过他是我的问题，跟你没什么关系。”

萧攸似乎对他们打架的原因并不关心，只肯定道：“你放心，他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谢晋注视他良久，“萧攸，我看不透你。你的孪生弟弟对你有这么龌龊的想法，你不恶心么？”

萧攸吸气，“我们只是兄弟。”

谢晋真诚道：“不如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没什么感觉，但至少这样做会让那家伙打消对你的念头。而你不想做的事，我也不会勉强你，我们只是试试，你也不吃亏。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好。”萧攸的手自然地放在腿上，腰背挺得笔直，看向他的眼神认真又无情，“多谢你为我着想，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想孪生兄弟之间，有些东西是你无法理解的，并不是你想得那么不堪。”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那家伙喜欢你了，你知道为什么吗?”谢晋的眼神直白露骨，“因为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睛里着有和我一样的东西。正因为我也渴望，所以才会看得懂他的热切。”谢晋近乎痴迷地注视着他，“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一定要来找我。”

“谢晋，我永远不会来找你。我和萧渐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萧攸起身，笑容寡淡，“你好好复习，期中考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