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也算是邂逅（1 / 1）

“呃……医生？”

医生把椅子转过来。从黑框眼镜下瞧他一眼。肖柏被打量，自觉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撇过头，把T恤小心拉离自己饱受摧残的乳头，嗫嚅着：“医生，我这个磨破了……能帮我看看吗？”

医生咳嗽一声，懒洋洋开口：“拉高我看看……”

肖柏听见医生说话，突然觉得有点别扭，不对劲，但说不上哪儿不对劲。他拉高了T恤，把胸口抬到亮光下，方便医生检查。

医生吩咐：“再高点儿……”

肖柏的手一哆嗦，瞥了眼这医生的脸。医生年纪不大，戴着一副很遮轮廓的黑框大眼镜，白大褂里是简单的衬衫，白大褂外戴着蓝色无纺布袖套，手上刚套上橡胶手套。手指伸了过来，用棉片清理掉血痂。

“让你抬高点儿，没听见？”

肖柏手继续哆嗦，但不敢放下，哆嗦着拉高，被拨了一下，又拉开少许。沾了血水的可怜小肉珠就迎风挺立了。

医生带着薄手套的手指伸过来，按了按看看伤口

“嘶嘶……”小白一缩。

“躲什么？”医生懒洋洋里带上了不耐烦。门口的护士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这毛孩子一眼：“同学你来看病的，躲什么啊，夏医生在你运气好……”

肖柏结结巴巴：“我就磨破了，开药，开药膏涂涂就好！”刚要把手放下，被医生一把托住胳膊肘：“小心感染，伤口脏成这样，你还不想处理了？滚脓别怪学校医院不作为啊……来，忍着点儿。”依然是懒洋洋的声调，不过那声线拔高了一些。

小护士在那一头全听见了，帮腔：“同学，配合治疗啊，这点小伤都怕疼，怎么做运动少年啊。”

肖柏吞了口唾沫，僵直状拉高衣服，把自己小身板全部亮给了医生。

医生拿过消毒棉签，凑近清理：“别动啊，动了疼死你……”这句很轻，轻得贴着耳朵就过去了，肖柏浑身鸡皮疙瘩掉地，内心草泥马徜徉来去飞纵跳跃。

医生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摸过小白的紧绷的胸口，拨拉了一下那肉珠子。血水一不小心又流出一滴，医生继续安慰：“有点疼，你忍住，你看，护士在呢，同学，你要坚强点啊。“说完随随便便往上一按。

“哇啊啊啊！！！！”疼到死，小白惨叫。

护士小姐捂耳朵：“吵什么吵什么呢！现在的学生怎么都那么脆弱啊！夏医生，你别理他！该是多大劲就多大劲！”

小白双目含泪，咬牙切齿，忍住没躲闪，屁股就跟坐在开水锅上相似，面上都挣红了。这位医生还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带着微笑，继续安慰病人：“别躲，听见没？坚强点儿，血没擦干净呢……乳头皮肤太娇嫩了，多磨磨就不会出血，两天就好……给贴个OK绷啊……不疼了吧？啊？”

声音磁性婉转，温和低沉，小护士都不禁抬头张望，抿嘴笑：“夏医生，你哄孩子呢？”

“对待病人，要春风一般温暖……”医生处理完伤口，“给你点儿药膏，晚上自己涂啊。不要进行剧烈运动。预防滚脓。”

肖柏把衣服刷地拉下，恨恨地瞪之。

医生无辜地看他：“同学，还有事吗？”

肖柏目光闪烁，终于护着被蹂躏后上了药的胸口走了，手里拿着那张龙飞凤舞的开药单。蓝色水笔，纤细飞扬的大号草字……原来他字迹本来就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