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笙歌（1 / 2）

另一头的宋明和姜茶事儿也办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临走时那个坏心眼的小眼睛经理在宋明身上揩了把油。

估计那个经理是个惯犯，挑准了宋明不会声张只会默默忍耐的性子，那摸屁股的本事简直出神入化，堪能问鼎。

然后姜茶逮着这事又准备闹上一闹，宋明见时机尚到，使了极大的力气才把姜茶拖走。

姜茶对此颇为不解，“他明明就在吃你豆腐啊！”

宋明无奈看了他一眼，眼里突然生出一些姜茶从来没感受过的东西。她捏起粉拳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姜茶，哑着嗓子道：“我的性子……早就被……磨没了……”

姜茶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猛烈地坠落，他自然而然地升起挽救它的念头，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做。

“陪我走走吧。”宋明笑道，望着出门便看见的车水马龙和霓虹街影，眼神却很空洞，像是忆起了什么前尘旧事。

姜茶没说什么，心里念叨了两句“人人为我我为人人”，非常听话地跟在了宋明后面。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姜茶被这静默扰地有些头疼，便事先打开了话匣子：

“你现在这么怂了？当时抄家伙磕我头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猛呢？”此话一出，姜茶简直想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再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但愿不是因为那么一磕就全变成石头鸡蛋了。

宋明却是一怔，路灯暖黄的色彩穿过景观树投下斑驳的幻影，这让宋明仿佛置身于泛着粼粼波光的潮水里。她毫无灵魂地答道：“是啊……我当时……为什么就能冒着犯罪的风险……没砸死你呢？”

姜茶听见宋明的声音逐步变小，最后宋明在寒风中冷的打了个颤便没再说话。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年长自己快十岁的女人也是个女人，本就处于需要被保护的社会地位上，却不得不因为这个社会的磨炼坚强起来，或许没人知道她脊背上的厚茧下到底纵横交错着多少条伤疤，但此刻，她就是需要被保护罢了。

这么一位默默隐忍的人，偶尔像这样放空或者像上次磕了他的头一样发泄出来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他轻轻地脱下西装，温柔地盖在宋明的背上。

宋明像是个被冻住的瓷娃娃一样，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

姜茶也停下，伫立许久。

路边偶有消食的家人路过，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私语或者放声大笑。姜茶很难得消停了一回，他想：

“这个寂寞的都城，用一片繁华的盛景欺骗了众人。现在，它取下盛景的面具出现在了我面前，我却不能看穿它的寂寞，只能站在这里成为一个陪衬，衬托它寂寞的魅力与放射出的冷静。”

最后姜茶解了解勒了他一天的领带，瞥见宋明雕塑般的倦态，觉得有些不妙，略微思考一会儿还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宋明这才回神，道：“谢谢你啊。”

还加上了一个商业假笑。

这种假笑姜茶成天面对，从家庭到各地，从现实到虚拟，商业式的假笑能帮助建立起更为广大的人际交友网络，不论是否真诚，毕竟有句老话在前：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幼稚的思想怎么才能安慰得了这个比他成熟得多的女人，他很想过多地了解她，却又本能地感到害怕和不自信。

看来自己还是太不懂事了。

尚在襁褓的鸟儿羽翼未丰，面对劲烈的罡风还不能像孤鹰自由翱翔于天地。

“没事，那个……”姜茶有些不好意思了，暗夜的流光反射到宋明的脸上，呈现出别样的韵味——一种散发着成熟稳重魅力的、独属于这个年纪的丰韵。姜茶喉头一滚，说话的时候舌头差点打了结：“……记得洗就行。”

神他妈今天我就不该说话！！

跟那个姓江的搭话被打，现在想安慰别人一下话到嘴边就瓢了！！

这是魔怔还是诅咒啊？！

宋明有点想笑，也确实就这么做了，肩膀的微微耸动逐渐放大为爽朗的笑声。

她很清楚姜茶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故作镇定和故作成熟，却还在给她披上衣服时止不住地僵硬。

都表现这份儿上了还搞不清楚他怎么想的人是傻逼。

那就装成一个傻逼吧，宋明想。

毕竟姜茶这种人跟自己完全是两条相交线，只那么一个交点，此后就再无交集了，余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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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个持刀人带进房间里了，然后他进浴室洗澡了。

浴室门是半透明的玻璃，仔细一点就能看清他的身材。那人脱完衣服的一瞬间，你平日里经常吐槽的视力突然恢复成了2.0，两眼雪亮亮地几乎要粘黏在浴室的门上。

卧槽这模糊的八块腹肌！！

卧槽这模糊可爱的狼狗腰！！

卧槽这模糊该死迷人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