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2 / 2）

“一张老照片而已，我顺手拿出来看看”何如是拿回照片，推开郝烁环在自己身前的手，把照片放到了抽屉里。

“我以前在你这没看过这张照片，这男人也不是你爸爸……嗯……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吧。”郝烁本想借着这张照片把何如是没说出来的那些话都问出来，但看何如是的架势还是不会说。

郝烁知道何如是的那个抽屉里不止那张照片，但郝烁不是个好奇心强的人。他也不愿偷看何如是的东西，何如是不想说的事情，自己偷看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两人蜗居在家这几天，有阿姨按时来做饭，每天吃饱了就睡，睡醒了郝烁打游戏健身，何如是看书，伤口好些了之后在电脑前写写论文。

何如辰每天按时来电话关心，何如恩来过一次，给何如是拿了些病历，话没说上几句就走了。郝烁看出了二人之间的不自热，虽然两个人都在努力的让自己像平时一样，但是都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何如是开始抽烟，而且时常喝点酒，他自己的解释是，本来是怕患者闻着烟味不喜欢才不抽烟，现在不用上班出诊，所以就抽一点喝一点。

郝烁觉得哪里都不对，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又问不出什么。他向宋之遇打探消息，但是宋之遇知道的并不比他多。

“二哥，你这些天瘦了好多。”郝烁的手在何如是胸膛上滑过，虽然阿姨变着花样的做各式的饭菜，何如是就是不见胃口好，餐餐吃的很少。

“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在这么下去，你整个人都废了”郝烁动了动被何如是压在身下的腿，虽然浴缸不小，但郝烁太高太占地方。

两个人泡在浴缸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何如是的右手套着塑料袋耷拉在浴缸外面。

“你是不是在怪我，在你难过无助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所以你就什么都不告诉我？”郝烁就算再怎么不懂何如是，奈何何如是的颓废太明显。这几天何如是虽然不拒绝郝烁的求.欢，但是他身体再怎么配合，也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像仅仅是是为了满足彼此的需求而已。

“我没有怪你，只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何如是动了动身体，让自己更靠近郝烁，“我以为我可以当做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但是我做不到”

“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人能假装没发生过。你觉得无法面对的事，还有我，还有我们。没有人要你一个人面对，我们都会陪着你，这个时候，你干嘛自己一个人硬撑着？那我算什么？”

“那张照片，是我和我父母，亲生父母。”

何如是没想到，这几个字自己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那么平静，那么自然。

平静到就像是在叙述一个病例。

“我能猜到，他们是过世了吗？你是医生，你比谁都懂，人们根本战胜不了生老病死，别太伤心。”或许是一种默契，当他看那照片时便认出那个婴儿就是何如是，想必是他的亲生父母因为意外去世了，何家收养了他。此刻，收起往日的嘻嘻哈哈，除了安慰的话，郝烁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这个家的所有人，父母，大伯婶婶，他们从来没把我当成外人，现在我全知道了，但是大伯已经走了，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我的好，接受爸妈对我的爱，28年了，我有什么资格？”何如是的声音很低，好像只是自言自语。

“我亲生父亲害了大伯一辈子，但是大伯还是对我那么好”

“他怎么那么傻？值得吗？对我那么好干什么！”

郝烁也不搭话，就这么听何如是一句一句的说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