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下（2 / 2）

江爵把清歌扔在床上，压着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清歌想起身，可是江爵把自己两只胳膊反向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清歌看着江爵铁青的脸， 本来还有很多想说的话，却都咽在嘴里，沉在肚子里。

江爵现在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狮子，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沉默的清歌在江爵眼里反而像默认自己心中所有想法的表现，江爵一边撕拉着清歌的衣服，一边粗鲁地亲吻着清歌的脸。

“江爵，你要干什么！”

“你别发疯了！”

“……”

无论怎么说，江爵的动作只是越来越粗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啪——

一个巴掌甩在江爵的脸上。清脆的一声倒是让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

“你疯了吗！”清歌把江爵推到一边去，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吼道。

“我是疯了。我已经疯的无可救药了——”江爵躺在床上淡淡地说。

清歌叹了口气，坐在江爵旁边，说：“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

“你看看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江爵坐起来喊道。

到现在清歌才算是明白了，江爵心里最难受的是红毛碰了自己。清歌不清楚他是否知道自己并没有让红毛得逞，可他却以为自己已经和红毛……

“江爵，在你心中……我更重要还是……你江爵的面子更重要。”清歌的语气很冷，冷的仿佛没有任何感情。

“当然是你。”江爵大声地说。

清歌笑了笑，眼里却满是嘲讽。

“你知道吗。那一天，除了他，还有好多人在场，他们看着红毛的嘴覆在我的嘴上，看着两个人一件一件扒掉我的衣服，所有人的眼神就像饥渴许久的嫖客看见妓院里裸露在所有人面前的□□，我看见……”

“不要再说了——”江爵颤抖地说。

“他们不光眼睛看着，还拿手机录了下来。你说他们晚上会不会拿出来欣赏。”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江爵哀求道。

“我到现在还记得红毛的手划过我的脸，我的鼻子，我的胸上……”

“啊——”江爵一声哀嚎，床边的东西被他全部甩到地上。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求求你——求你了——”江爵一把捂住清歌的嘴，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江爵猛烈起伏的胸口和呼吸，以及从脸颊上刷落下的泪水，清歌全都看在眼里。可是从头到尾清歌没流一滴泪。

“你根本就没相信过我。”清歌推开江爵，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明澈。

“我没有！”江爵反驳道。

“当然，也许我从来也没有相信过你。”说完，清歌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江爵愣了一会，拿着钥匙就冲了出去。

江爵在楼下堵住清歌，可是清歌却换了方向从另一边离开。江爵一把拉住清歌，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要不你打我，骂我吧。”说着，江爵拉着清歌的手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一下不行，还准备第二下，清歌一使劲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看着江爵思量了很久。

“也许，我并没有资格说你。在你心中，我何尝又不是呢。”

“我没有。”江爵连忙摇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可能还没有想清楚。给我点时间让我自己消化吧。”清歌看着江爵轻轻地说。

“我……你……”

“我没有生气。”清歌打断江爵的话。

“既然回来得早，那就早点上去休息吧。我也回家了。”清歌说。

“等我想清楚想明白了，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清歌见江爵还准备说些什么，便开口说道。

“那好，我看着你走。”江爵点点头。

“晚安——”

“晚安——”

今晚的路灯似乎很亮，让清歌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路上每一家店铺的招牌。霓虹灯下的每一家店铺，只有在夜晚的漆黑里才能显露出她们的美丽，白天无一差别。

今夜的路灯似乎又很暗，站在楼下的江爵突然发现自己只能看见清歌离去时模糊的身影，她是开心快乐还是伤心难过，自己看不清也感觉不到。

也许眼睛受了蒙蔽，人的心也会被蒙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