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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这么亲密了，还需要空间？”

“需要。”

“你工作时候，已经有了足够的个人空间，还不够？”

“不够。”

“你是不是不够爱我所以才一直距离我这么远？”

“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

一件事说到后来，成了理性和感性的对抗。

章润之最终觉得说不过祁鸣的“耍赖”，干脆不说了。

隔天，祁鸣又展开了鲜花礼物攻势，给启悦的每位员工买了星巴克，还给章润之送上了鲜花，吃人嘴短的同事们以为是Rocky老师跟对象拌嘴了，对象这是在求饶呢，都帮祁鸣说好话。

章润之没办法，只得再跟祁鸣交流：

“你今天破费了，我代表同事们谢谢你，但是你……”

“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收拾出一个房间归你住，这样是不是就有了空间感？”

“……”章润之犹豫了一下。

祁鸣看有戏，觉得自己先退一步的策略奏效。

“你这俩天可以收拾收拾东西，周末的时候我来帮你搬家。”退一步之后，再赶鸭子上架。

章润之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周末就搬了些换洗衣服过去，其他用的祁鸣那里都有准备。搬家之后，生活也在悄悄发生变化，两个人约会时候的外食会变成自己在家做饭。祁鸣不会做饭，就很自觉去洗碗，饭后祁鸣会放个电影，章润之有时候把收尾的工作带回来做，有时候会看国外的一些作品集。

刚开始的时候，祁鸣还挺安分，承诺的个人空间给得足足的，为章润之营造了足够的安全感，也逐渐卸下心防，这么和平的一个多月之后，祁鸣开始央求和章润之一起睡。

先是撒娇，然后是半夜偷跑房间。

两人有时候看爱情电影，看到情浓之时也会浓情蜜意，之后相拥而眠。但章润之小半辈子的生活模式，都是平静为主，情绪起伏不大，更不可能永远维持在情绪的最高点。他希望的情感是相互扶持平淡之中，带着情浓的点缀，而不是俩人永远腻在一起。

就像口味，他宁愿每天一杯美式，也不希望每天一块甜点。

而祁鸣，希望的是每天都有甜点。

撒娇之后，章润之一心软，祁鸣就在章润之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上，之后又是借口半夜走错房间，又是半夜借口想喝水看章润之这边有没有，最后就是一到晚安时分就努力扮可怜。

章润之一向温和，很少万分严肃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心软，后来对于祁鸣只剩下无语。

“你每晚上想一出也不觉得累？”

“累啊，所以还是一起睡吧，你房间那床比较小，容纳两个人比较不舒服。”

“敢情之前都是在欲擒故纵？”

“你这说的什么话！是给你一个适应的过程，我们总需要磨合一下啊！”

“……”

“我也是在给彼此适应的过程……”

章润之险些要去思考是不是自己太严苛，对于自我空间的要求上太严苛，是不是应该去迁就一下彼此的需求。而这种软化的神情祁鸣太熟悉了，一抓一个准，立刻打蛇随棍上，亲亲热热把章润之拉到了自己房间。

连续几日，让章润之的房间形同虚设。

祁鸣的策略分了几步去进行，先让章润之适应自己的节奏，然后带自己的朋友们认识熟悉一下章润之，最后带章润之见见父母，顺便把柜给出了。

目前第一阶段逐步实施顺利，即将进入第二阶段……

今年的圣诞节，祁鸣打算在自己家里组个局，让朋友们都带上点食物、红酒，有家属的把家属都带上，都来自己家开个趴体，朋友们都通知了一圈到位，章润之却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最近挺忙，手头有几个案子要赶着给客户出图，几乎已经加班了一个星期，好不容易在圣诞之前交出去，就想趁着年末的这几天休息休息。他意识到祁鸣在攒局，是看到了满冰箱的食物，心存疑惑。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因为祁鸣不做饭，所以平时都是章润之在填满冰箱。

“哦，我圣诞节在咱家组了个圣诞趴体，所以多准备了点吃的。”

“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今天已经是22号了。

“这不你忙么，我就自己张罗了。”

“好歹现在这儿我也在住，即便是室友，你也应该知会一声吧。”

“是是是，疏忽了疏忽了。”见章润之有些生气，祁鸣赶紧过来抱住顺毛。

见已经是既定事实，章润之也没办法再改变，即便他累得头疼，还是帮祁鸣布置了家里，把圣诞树装上，串上了各种灯串。23日的凌晨才睡下。

而一早，他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他申请了23、24日的休假，把闹钟全部关了，跟同事们早交接好了工作，这时候是谁会打电话来？

他迷迷糊糊地也没看来电显示，捞起电话就接了：

“喂？”

“你在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