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事。（1 / 1）

唱什么，小姐呀，知音者芳心自晓，你可慰他镜花水月的无聊，天道酬勤，请原

谅我多情的打扰，又催呀，你都不说已泪满襟。她说的这忙得都不好。瑟瑟说完

就开始往回跑，月光下我的刀布满锈迹，平静而且非常坦然。我咬住她的手指，

天亮的时候才感到嘴里弥漫的血腥味，我的牙齿非常牢固，可是这些来到农村的

日子里我开始营养不良，我满嘴是柔软的牙龈爆裂所迸溅出来的烂肉和鲜血，可

是我一颗牙都没有掉，我冲瑟瑟笑了一笑，她用水晶球一样的眼睛望着我，我们

都算彼此的熟人了，可是我还是不确定她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会不会同我打招呼，

对我来说，瑟瑟是耶和华般救我懂我的存在，我是因为她才迟迟不走，对我这么

一个颓废的青年来说，世界就是我眼里见到的这般，如果这世界里有瑟瑟，我才

敢批驳庄周说的我梦为蝶，蝶梦为我，如果这世界空洞得只有我孤身一人，我可

以认为自己就是凄楚哀怨，夜夜弹笳的鬼魂。

我嚼着时时被人忘记的书册，走进了这样一个小村，其实比任何人都要讨厌

这帮冥顽不化的愚民，他们的儿女蠢笨如猪，他们饲养的猪也没有聪明到哪里去，

人类的天性是如此不堪，我尚四处爬走，他们却梦想直立。卑微敦厚得如同草木

猪狗。长久以来我的心里存着疑问，面对着我的时候瑟瑟为什么不说话。她凄楚

的眼睛总是让我想起深自缄默这样的话来，我摸着她的脸，看她常常不知道为了

什么原因就泣下数行，她有流不完的眼泪，年纪小时轻易地捉得到人生七苦。世

上大多数是我们这样的人，想了要什么东西不撒手，以为用力就行了，其实两手

空空了还在抓，我好一点，碰到了她的胳膊，就喜欢握在掌心。她吓坏了，但是

她知道了爱是怎么一回事后，就跟我说她爱我，甚于爱她身边的所有人。我在枯

桥这里遇见她，心里瞬间充满了莫名的狂喜，不愿意让她回家，我说明天要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