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当一个人无权无势，就只配得上这样轻蔑的称号。

一个可有可无，捡回家尝个新鲜的小玩意罢了。

哪怕后来，他成为萧越手下举足轻重的人物，又有多少人在背后酸地满嘴恶臭，觉得他只是凭一张脸上位成功。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认敢这样说了。

闭嘴的是因为没有胆子，啰嗦的都已经死了。

萧厉莫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

“谭先生。”在谭宁彻底翻脸之前，萧厉终于开口道：“既然我大哥没死，不如开做个交换。”

“只要谭先生肯放我大哥一条性命，我愿将柏埝双手奉上。”

谭宁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萧厉一字一顿，清晰重复：“我要萧越。”

谭宁撩起眼皮，几乎是有些惊奇地看着萧厉，这人在他面前装的人模狗样，怎么说的话偏偏叫人听不懂。

萧厉势在必得，谭宁似笑非笑。

沉默像一根在空气中绷紧了的弦，只要再落上一粒灰尘，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屋内气氛紧张地让人连心脏都压抑了跳动，另一间屋里坐着的人也是脸色煞白，表情难看。

管家伸出手，对面的人看了他片刻，从身上取下一枚极为小巧的耳机，放到了管家的掌心。

“你都听到了。”管家说:“你还是拒绝先生的安排吗。”

如果谭宁在这里，一定能一眼认出管家对面的人，就是他找寻了许久，甚至是和萧厉见上一面的理由。

柏埝。

世事偶尔可笑，天意或许弄人。

一切不过如此。

虽然柏埝早就知道萧厉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亲耳听见他的话，仍然是痛彻心扉。

柏埝伸手覆上自己的眼眶，狠狠地搓了一把。像是把一些不该有的多余的东西，通通抹去了。

萧厉，我真心待你，你就这样回报于我。

柏埝放下手再睁开眼时，方才的失态已经通通隐去了。他开口，语气平稳道:“替我转谢萧先生。”

管家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将一串车钥匙和一张卡放到柏埝的掌心。

柏埝站起身，彬彬有礼地冲着管家一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不是什么温室里娇养的花朵，这些东西，已经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萧厉，我们来日方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