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2 / 2）

如此，他现在告白做什么？让心爱的女孩跟着他受苦吗？而且，她从未注意到他，即使告白了又能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白色衬衣的衣角将刚才用来雕刻那些告白字眼的小刀片带落在地，那小小的刀片很快湮没在层层叠叠的草丛里，就像他年少轻狂时嘎然而止的告白...

...

听完这个秘密，戚轻轻惊讶地看着面前的齐明不像是在逗她的样子，“所以那片叶子上“我爱你”三个字其实是你刻的？”

“对。”齐明笑着点头，又反问她，“难道你从来没发现其他云泰加上去的名字，跟那三个字很不一样。”

“确实很不一样，可是我当时没在意。”戚轻轻看着齐明，原来从一开始要表白的人就是他，兜兜转转那么久她到底还是和他一起了，就跟命定的一样。

“不过我有点好奇，如果当年没有被云泰抢先，是我先表白，你会是什么反应？”

面对齐明的好奇，戚轻轻心虚地移开视线，这显然是个送命题，显然不能诚实作答啊，她咬了咬嘴唇，在心里嘀咕，当年她心里眼里都是云展，齐明又是哪根葱啊。甚至她都没正眼看过他呢。

看她不回答，而且眼神躲闪，齐明伸手将她的脸轻轻掰向自己，“说说看，我保证不生气。”

嘴上说不生气，一般都会生气啊，戚轻轻满满求生欲的选择只甜笑不回答，见齐明命令的眼神，她才不得不开口转移话题，“我呢，也不是不想满足你的好奇心，主要是认为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你看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我现在心里眼里也都只有你，这辈子也打算跟定你，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戚轻轻的潜台词是，一定要追问这么明显得不到满意答案的问题？多破坏气氛啊。

“所以当年你心里眼里都是谁？”

自知大事不妙，戚轻轻闭上眼睛装睡，“现在可是下半夜，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而且我好困，先休息了。”

尽管如此，头顶还是传来了齐明坚持的话，“你还是回答吧，不然我还会继续问的。”

“好，那我只回答一次，你听好了。”齐明显然没打算放弃，她可能只能回答了，戚轻轻下意识的不看他似乎要在她这里找到破绽的眼神，“如果当年是你先表白，我...”

“会怎么样？”

戚轻轻还是觉得不能说实话，咧开嘴，甜甜的笑着，说，“还会怎么样？自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她又补充道，“毕竟你齐明这么优秀，好得让人移不开眼是吧。”

“说实话。”

“好吧。”见齐明满脸不相信的样子，看来敷衍是不行了，戚轻轻咬了咬嘴唇，闭上眼鼓起勇气快速答到，“我应该会当成一个笑话吧，毕竟齐明是谁？哪根葱？！当年戚轻轻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笑话？哪根葱？！”

戚轻轻看着齐明略带责怪的重复着她的话，有些后悔刚才回答得太过诚实，忙提醒说，“是因为你刚才说过不生气的，我才回答的，你不记得了？”

“当然，我记得。”

听着齐明连说这几个字都咬牙切齿的样子，戚轻轻直觉有些紧张，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小声嘟囔道，“可是很明显你没做到。”

齐明伸手拂去她嘴角的一抹发丝，“可是我没说过不惩罚。”

“那要怎么惩罚？”戚轻轻抬头看着齐明满满都是那啥的眼神，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又深更半夜的，又独房独栋的，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似乎是天时地利人和，不该发生的和该发生的似乎都要发生的样子。

齐明伸手握住她的手，“戚轻轻，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虽然不是不可以，可是...

戚轻轻有些紧张地看着齐明，“我...”她想起自己三年前受的那次伤，“我不确定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我可是当年的主治医生。”

差点忘了，自己可是早就什么隐私都被人看光了，戚轻轻觉得脸有些热，“我们现在...”

她还没说完，话被齐明堵了回去，他一边吻她一边伸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笑着说，“我知道你怕黑，所以总开关一定会在床头。”

“你还知道些什么？”

“恐怕比你自己知道得还要多，我可是默默无闻爱了你好久了。”

戚轻轻用手撑住齐明，等他满眼疑惑看她，她才认真问，“难道当年在医院里安排人说我不能生育这件事也是你属意的？”

因为姥姥前几天带她去检查身体，被医生告知不能生育这种事根本是无稽之谈，她一直觉得疑惑，也不知是自己的身体随着时间慢慢好了，还是当年有人特意散播那些话。

齐明笑，“那是因为有人怕苏煜把你抢走啊，可是没想到那小子完全不在乎。”他说着轻戳她的鼻子，“还好你意志够坚定。”

戚轻轻瞪着齐明，她是真的生气，用力捶打他的胸口，“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我因为这个有多难过，有多自卑吗？我差点因为这个没有勇气和你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

齐明看到戚轻轻委屈的哭了，忙把她拥到怀里，“对不起，虽然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可是也是我的助理安排的，我替他向你道歉，他也是为了我这么做的，因为当时苏煜一心要抢走你的样子，他也是真着急了，所以才出此下策，他估计也没想到你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戚轻轻愤恨地看着齐明，“他可真不愧是你的属下，都对你忠心到这份上了。”

“别生气了，我已经说过他了，这不也打算告诉你了吗？”

戚轻轻伸手揽住齐明，“我们好不容易才像这样在一起，我若是现在还因为这件事生气，未免也太矫情了，可是我真的因为这件事很难过过，退缩过，因为如果我不能为你生下一儿半女，那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齐明低头吻去戚轻轻脸上的泪痕，“傻瓜，如果你因此退缩了，铁了心不愿和我相守，那才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说完齐明低头吻住他心爱的女孩，唇齿交接间都是他无声的爱念。

他再也不愿浪费任何光阴，他只想和她一起，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是他最温暖最特别最美丽的存在。

他退缩过，彷徨过，却从未想过要放开，即使她从不看他，即使她误解生气，即使她另嫁他人...他也从未想过放弃守护。

他对她的告白，已经从最开始那简单三个字的告白，变成了最长情的守护与陪伴。

余生都会陪她走，白天，看她笑，陪她闹，黑夜，陪她眺望遥远天际，拥她入眠，他要她以后的每一天都过得快乐幸福，再也没有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