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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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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来刚踏进明间,冬菊就看到了,道了万福,说道:“娘在里面换衣裳,您先等一会儿。”

秦来点点头,坐在了榻上。冬菊倒了杯木樨茶给他,正要去里间告诉温越儿一声,就见她要出来,便说道:“秦管家来了。”

温越儿听了,眼神闪了闪,对正在整理衣衫的夏菊说道:“夏菊你跟春菊去后边厨房说一声,我中午想吃荷花莲子羹,天太热了,吃不下饭。”

夏菊应道:“是。”

温越儿走到明间,看了眼秦来,就坐在了他对面。夏菊在里面将温越儿换下来的衣衫一咕噜都抱了出去,出来就看见秦来坐在榻上,忙行了个礼。

走到外面,夏菊看春菊正坐在廊檐下嗑瓜子,便一把将衣服都塞到了她的怀里,说道:“娘叫我现在去后边厨房一趟,你把这些衣服先洗了吧!”说完,人就跑了。春菊在后面叫她都叫不住,只得抱着一包脏衣服,气的跺脚。

温越儿正喝茶,就听见春菊在外面大声叫唤,便对旁边的冬菊说道:“你去外边看看,没大没小的小浪蹄子们又作什么妖呢?在门口守着点。”

冬菊听了,跟秦来行了礼就出去。一出门就看见春菊抱着衣服,坐在石阶上,就知道夏菊又耍小聪明了。冬菊抬脚轻轻踢了春菊一下,说道:“你坐这做什么?”

春菊赶忙擦擦眼泪,站起身,说道:“我在这坐会儿,等下要给娘洗衣服。”冬菊见她眼睛有点红,似是真的哭了,便说道:“衣服你跟秋菊一起洗吧。”

春菊道:“那我等秋菊回来了再洗。”

冬菊又说道:“娘前些天赏了我一些香茶,你要不要?”

春菊赶紧点点头,笑着回她:“要,谢冬菊姐姐。”

冬菊说道:“等一下你去我房里,拿一盒给你。”

里面,温越儿将秦来引到了里间,正要说后边大夫人醒了的事,就被秦来一把抱住。两个人几日没见,温越儿也正想他得紧,这一抱就像火上浇油。两人一时间亲嘴咂舌、耳鬓厮磨,也不管正事了。片刻,完事后,二人整理衣衫,端坐里间。

温越儿问道:“任太医那天不是说十有八九醒不过来吗?怎么才三天就醒了?到时候她查出咱俩的事来怎么办?”

秦来按住她的手,说道:“你慌什么?且不说咱俩的事,她到底知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实在不行,就再给她来一遭,我不信她的命有这么大!”

温越儿见他面露狰狞,有点吓到了,担心地说道:“你要杀她?现在她刚醒,肯定防着咱们了。”

秦来面色深沉,说道:“知县大人不是还没查出是谁指示玉烟下的毒吗?倒不如我们趁早借机杀了她,还可以把责任一并推到指示玉烟的人身上。”

温越儿心里没底,只觉得害怕,问道:“要是没人指示玉烟,就是她一人干的,那怎么办?”

秦来嘴角露出阴冷的笑来,说道:“没人指示更好,不管知县大人查不查得出幕后主使,反正咱们一口咬定玉烟就是受人指使的就行。你也不想想,玉烟她一个在后面厨房做事的奴才,为什么要对大夫人下毒?”

温越儿听了觉得甚是有道理,但杀人的想法还是让她心底发寒,她问道:“那我们眼下做什么?不能等着什么都不做,要是那天她真的在花园里看见咱俩了,她这一醒肯定会说出去。

还有她中毒那天,你要给她的几百两租子,哪儿去了?你也没交给她,她这一醒,肯定能想起来,她这人一向把钱财看得比命还重!”

秦来眼神闪烁不定,他起身坐到温越儿身边,一把搂着她,深情地说道:“你别慌,我也没想到她能醒,那天她吐了那些血,任太医不是都说了药石罔效?所以我把那钱都拿去买货了,现在只等货卖出去,就有钱交还给她!”

温越儿问道:“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买了多少布?现在五百两银子拿不出来?”

秦来说道:“一千两,跟黄老三一起,他也出了一千两。”

温越儿一听这数字,只怪他没与自己商量。眼下时间紧,这钱不交给大房,只怕她一定会要到底,到时候她跟秦来的事情她想起来,要是查出来才是最要命的。

温越儿心里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这里有三百两现银,你再帮我卖些首饰,五百两是有的,你先拿着交还给她吧。顺便探一下底,看看那天她到底看见咱俩没有。别等她找你要了,只怕会猜忌与你,到时候铺子上的帐,不免又得查一遍。”

秦来见她要拿银子出来,不知多高兴,忙双手抱着人喊卿卿。

事情一商量完,秦来便要走,温越儿想跟他厮磨一会儿,但又怕他进后院时间太长,惹人说闲话,又想到眼下事情紧急,便放他走了。

秦来出院子,就被一直盯着三房的文竹看见了。等他走远,文竹也回了房里跟卫琼娘报告。

陶西西在房里头脑风暴,她在想如何出去露面,毕竟本尊身处的坏境比较复杂,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琥珀在一旁跟着她,只见夫人时而在廊檐下黯然神伤,时而在院子里闲庭信步,便很想上前问问她为何事犯难,但是夫人想事太认真了,她不好上前打扰。

这不,夫人又坐在榻上低头沉思。琥珀见陶西西眉头紧锁,心想“自己不应上前去打扰夫人,但是看这日头,要到各房吃中饭的时间了。夫人之前说她醒的消息不能叫别人知道,自己也没通知厨房做夫人的午饭,若现在还不去厨房吩咐,只怕夫人吃不上午饭了。”

琥珀走到陶西西跟前,轻声喊她一声:“夫人。”

陶西西眼珠子转过来,看着她,问道:“琥珀,怎么了?”

琥珀说道:“夫人,您刚才说您醒的事不能叫各房知道,所以也没吩咐厨房准备你的中饭,这快到吃饭的时候了,只怕您中午只能吃奴婢的吃食了。”

陶西西说道:“我怎么能吃你的饭?”琥珀以为她嫌弃,不料陶西西接着说道:“我吃了,你吃什么?既然这样,也没办法了,”她想了一下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吧,琥珀你就去跟厨房说,大夫人醒了,让他们也做上我的饭。”

琥珀两眼睁圆,不可思议地看着陶西西,悄声说道:“夫人您刚才还说自己醒了的消息不能让人知道,”琥珀后面还有句话没说,您这下为了吃中午饭就要告诉大家了?

陶西西忘了把自己的新想法告诉琥珀,不知琥珀心里还牢牢记着她刚才说的话,不能将她醒来的消息给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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