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 2)
“是啊!”李墨白高兴地回答,他哥还没来得及堵住他的嘴,“你是紫阳观主叫来对付孙晋宸的?”
男人闻言摇头,对李墨白的快言快语并不发问,继续面瘫道:“在下兄妹二人办事途经此处,无意间发现这个鬼城,觉着有些怪异,便来探查一番。在下疏忽,没注意到师妹偷偷跟了过来,不知道她这一现身,会不会坏了二位的事。”
“没事没事,我们其实也不知道那老道士叫我们来干嘛,”李墨白没心没肺地说,“我叫李墨白,这是我哥哥季名远,兄台怎么称呼?”
“在下方战,无名散修,这是我师妹方征。”可能突然意识到身旁四仰八叉地闭门思过的师妹有些丢人,他挥挥手解了少女的定身法。
被定了许久,相当于强行扎了半天的马步。方征从草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随后虚弱地挂在了师兄方战的身上,撒娇卖萌求原谅。
方战冷着脸不理他,只是矜持地翻了个白眼。方征知道大师兄这就是原谅她了,虽然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不过无所谓,大师兄的心思一向很难猜。
重获自由的方征继续撒欢,跑到季李二人面前认识新朋友。李墨白的情商约等于方征,二人一见如故,甚为投缘,以至于身旁的二位哥哥也惺惺相惜了起来。
就在方征同李墨白商议着一起去染个七彩发色的时候,紫阳观主的消息发了过来。
“谈崩了,”季名远说,“观主叫我们过去面谈。”
“那走吧,”李墨白对新朋友有些依依不舍,问方征,“要一起去吗?”
“不了,”方战将跃跃欲试的师妹拉回身边,“我们这几天都在A市,若是鬼城这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联系我。师妹还要回去写作业,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拽着方征,疾步离开了。
二人又去了趟紫阳观,孙晋宸已经走了,观主请来的三位协会道友也有两个离开了。余下的一位是个光头胖子,身着白色麻衣,没点戒疤,看起来应该不是和尚。
紫阳观内阵法完好,没有打斗痕迹,观主同那人神态安闲,显然约谈孙晋宸真的只是聊天喝茶。
那白胖子本歪在躺椅上喝茶,手里还拎着个大蒲扇。自打李墨白进门,这人就“蹭”地一下坐直了,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打量着一件稀罕物。
季名远见状有些不高兴,用身体将弟弟挡住,隔绝了对方窥探的视线。
察觉到对方的不悦,白胖子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朝着季名远歉意地笑了笑。
观主请二人入座,向他们介绍了白胖子,披麻散人。原来这位是个扫把星,克兄克弟克父母,跟谁亲近谁倒霉。反观自己命却硬,猫嫌狗憎,只能修行。好在这人乐观,出门直接披麻戴孝,示意生人怕死勿近。
披麻散人又靠回了座位,摇着蒲扇笑道:“嘿,小友,别瞪我,我就是羡慕你,命真好!”
命好?季名远嗤笑一声。
他体质至阴,天生吸引邪祟之物。父母为此不知道带他走访了多少高人,都说他命途多舛、亲缘淡薄,还有人想要度他出家,只是父母当时爱他,没有答应。
结果还是没多久便出事了,被拐卖的时候年龄尚小,他用了十年时间才辗转找到家里,那时候家已经不是家了。
随后又是十几年,季名远为了争一口气,绷着劲终于得到了父亲的认可。这些有宝物防身,倒是邪祟不侵,不久前却重开天眼,也不知是福是祸。
就这样的命,哪里好?
披麻散人道:“我闲来无事最爱给人看相,反正命硬不怕泄露天机,小友信我绝不是妄言。你天生体质极阴,也只有短短几年亲缘,早年命途的确坎坷。只不过你目前的面向,仿若拨云见日,劫难已满,贵人就在身边,日后前方就是一片坦途了!”
季名远听他说的像那么回事,正思索间,又听他说:“哎,不能说是贵人,不准确,算是机缘吧!”
机缘?季名远思索近来发生的事情,若论对自己帮助最大的,应该是李墨白了,小时候也是他为自己化解了一次次劫难。这小子莫非真的就是他命中的贵人?
披麻散人见他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懂了,有些羡慕地看着李墨白说:“看好你身边这个小东西,千万别被人抢了。反正我是挺想要的,嘿嘿!”
季名远瞬间警惕,将李墨白挡得更严实了。
紫阳观主咳了一声道:“小友见谅,披麻道友最爱玩笑,没有恶意。咱们还是说说孙晋宸的事吧。”
“现如今,修真界式微,凡间缺少灵气,咱们同天界诸神沟通的途径也早就断了,这个想必小友都了解。凡间的修士,大约就是无政府状态,我们修行者协会也不过是个民间组织,人员松散,号召力不强。除非有严重的邪修事件,内部人员很难协力。”
“这个孙晋宸,他的修行方式都是打擦边球,手上没有直接人命,也没有违背修行准则,所以雷劫劈不到他。相反的,他还为众多冤死枉死的孤魂野鬼提供了容身之地,身上是有功德的。这种情况,我们实在是不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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