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妈，让他去我那吧，我那近，方便。”

“儿子，你上班挺累的，哪有那么多精力照顾程程啊。”

“妈，不碍事的，我下班早，可以的，你也知道我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时间上对得上的。”

冯程在这个过程之中一直低头吃饭没有说话。

他不敢反驳，他觉得自己太窝囊了。

冯妈觉得这个想法挺好，一拍既定，“我觉得可以，好，明天就收拾东西过去。”

“妈，你都不问问我嘛？”

“你，我真的恨不得朝你屁股踹两脚，你自己说说你，现在你哥愿意照顾你，你个臭小子知足吧你！”

“妈妈～”冯程开始撒娇，“我没有不愿意嘛，我只是怕麻烦我哥。”冯程开始抱大腿了，放下筷子，搂着冯妈开始撒娇。

他不想和冯唐住，又想。

不想的是他总觉得冯唐对他有意见，人也总是冷淡的，想的是，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心里总是有点小小的期待。

“不麻烦。”冯唐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冯程不说话了，看着冯唐说了句，“好吧。”又开始低头扒饭。

刚刚他说不想的时候其实有点怕了，怕冯唐反悔。

吃过饭洗完澡。

冯程站在冯唐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冯程敲响了冯唐的门。

咚咚咚。

没人应。

咚咚咚，冯程不死心又接着敲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冯程轻轻扭过门把手，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有条有序。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冯程很少进冯唐的房间，他们不曾像一般的兄弟那样亲昵打闹，想到这，冯程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

浴室传来水声。冯程也没想着出去，但他也不清楚自己来这干嘛，他觉得毕竟是亲兄弟，说几句话，谈谈自己的心里话应该没什么吧。

对，没什么，很正常。

冯程给自己打气。

他坐在对着浴室的床边，百无聊赖的东看看西看看。

啪，浴室的门开了，氤氲的水汽弥漫开来。冯唐就那么围着条浴巾从缭绕的水汽中走了出来。

显然他是没料到冯程在他房里的，不由得一怔，但很快收好了情绪。

冯程盯着冯唐的身体出了神，奶白色的肌肤，看得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肩宽腰窄，还有六块腹肌，对，就是六块，冯程认真数了，想到这，自己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因为自己有八块，他太喜欢运动了，除了在教室的时间恐怕都在球场了。

正直壮年，体力又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冯唐的内心狂喜，终于找到了一个能比的上他哥的地方了。

冯唐还拿着毛巾在擦头上的水，看坐在床边的冯程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

“你在笑什么？”冯唐走过来，挨着冯程坐下。

“啊？”冯城反应过来，“没，没什么。”

“还不睡吗？”冯唐没再继续追问，反而问道。

“还早啊！”

“不早了，快十点了。”冯唐的脸上带着笑，指了指桌子上的钟。

看到他笑，冯程也轻松了几分，开玩笑地说道：“哥，你是不是年龄大了啊，才十点诶，你都没有夜生活的吗？”

冯唐看着他，认真的问道：“你说的夜生活是指？”

“就是酒吧啊，蹦迪啊，K歌啊什么的。”冯程回答的十分畅快，像是在介绍什么新奇的事物。

“不喜欢。”冯程还没说完，冯唐就打断了他，皱着一双好看的眉。

“哥，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就你那工作，那还不清一色的男的啊。你看你都二十三了，该谈谈了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担心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担心什么啊，学校里喜欢我的女孩子太多了，我不骗你，而且考大学我没问题，你别担心。”

“我没说这个。”冯唐眸子一深。

“那你……”

“好了，我要睡了，回你的房去。”

冯唐硬生生掐断了冯程要说的话，冯程也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冯唐都赶人了，冯程也不好死皮赖脸的说了，他觉得他们还没亲密到那地步，不能肆意赖着。

“那好。”冯程作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冯唐好听的声音：“早点睡，晚安。”

冯程有些不自在，这还晚安？好正式好别扭啊。

但冯唐都说了，他也只好回了句晚安，然后轻轻带上门，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冯唐看着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起身关灯，躺在床上，两眼瞪得老大。

他又失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