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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梦中的婚礼·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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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一样?”</p>

大婚在即,辛伊心里已是七上八下,除去对于未知的恐慌,剩下的,多是对于阿芙拉的愧疚。故而,面上的心不在焉先且不说,所做的应答更是敷衍。</p>

只细想回去,那会儿的情形也由不得她作出另一个选择,毕竟谁都不知道,塞西尔与塞德里克所说的“立即死去”究竟意味着什么,万一应了字面意思——顷刻毙命···那可真是呜呼哀哉!想我年华尚好,春心初动,难道就要稀里糊涂地栽在这儿?</p>

“吵归吵,慢待归慢待,可埃米娜看得出来,您对夏佐殿下一直是很不一样的···”埃米娜心一横,似要继续往下说去···</p>

“埃米娜!”却见辛伊猛地缓过神来,大声制止,再是四下及一通打量,压着嗓门道,“夏佐,他是我的哥哥,我对他当然不一样。”</p>

对于捉摸不透的夏佐,辛伊从来都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特别是上回那个吻之后,她更是避之不及,唯恐节外生枝。</p>

“埃米娜知道了···”埃米娜抿了抿嘴,似是欲言又止。</p>

“这小丫头今儿莫不是给夏佐当说客的?···”这时的辛伊,心思早不在那上头了,当下的她只一心企盼今日的婚礼各自都能相安无事,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p>

“殿下,该您准备了”</p>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门应声而来开,辛伊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来人提起裙摆,簇拥着走上了那条狭长的过道。</p>

“是谁?谁在那儿?”</p>

正是急走了几步,辛伊忽瞥见挨近出口处的一道黑影,恍恍惚惚的也看不真切,她再要细看,双眼却是无论如何都聚不着焦了。</p>

“奇怪···”她不禁揉了揉眼疑惑道。</p>

“没东西啊,殿下,您今天是不是太劳累了?”身后众人也不禁停下了脚步,探头循着辛伊的视线看去,皆是茫然地摇了摇头。</p>

“那分明有···”</p>

突然,似见那黑影呼哧一闪,却是朝着出口方向去了,旋即没了踪迹。</p>

“殿下,菲尔德亲王殿下已经到了。”</p>

她等了一瞬见再没有动静,又听那头催得急,只得收回目光心绪不宁道,“我们继续走吧···”</p>

四月的天气乍暖还寒,现场却已是花团锦簇。</p>

她本以为,血族的婚礼都会清一色地走暗黑风——例如红得仿佛能掐出血来的玫瑰,电闪雷鸣中的荆棘以及充满可怖传说的古堡。</p>

不曾想当下入眼的竟是这样一种色调——澄粉色的玫瑰作为主基调,晕染着奶油粉与蓝紫色的睡莲,牛奶粉的洋兰与洁白的晚玉兰···</p>

梦幻的场景令人着迷,就像是打翻了毕加索的调色盘,泼溅在了那画纸之上,所勾勒出的不规则色块,明艳,温柔,壮阔而又忧郁深沉,看似不经意的着墨,偏是恰当好处,给那料峭的初春添上了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p>

位于场地居中的,是一条亮黄色的走道,南北延伸百余米通向主舞台。她定神看去,那哪是什么走道啊···分明是成片的向日葵,密密麻麻,沉静地摇曳在那泛着泥土气息的晚风之中。</p>

辛伊知道,向日葵是在无十四世纪初才被西班牙人从遥远的美洲带回,即算是在那之前,欧洲已有了零星几株,放在当时那便是稀罕物件。而眼前,这么大规模的移栽,难度可见一斑。</p>

要将这些不同地域,不同时节的花凑在一块儿,不多想便可知,策划这场婚礼的人用了多少心思···天知道,他这般的大费周章的起因,仅仅是他们尬聊之时曾有所提及,她本说着无心,权为打发时间,偏他给记下了。</p>

一瞬间,心底的愧疚油然而生,自己嫁与他只是假意,而他待她却是一片赤诚真心,假设没有楚州,她是否会真的愿意嫁给正走向自己的男人,答案似是未知。</p>

“我的意中人,是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混乱之中,脑子里竟神经质的闪现出《大话西游》台词来。</p>

他是盖世英雄,此刻正脚踩朝阳花,“爱慕”的花语,带笑的英俊面庞,仿佛每走出一步都是在新娘耳边无声地诉说着心底最深处的柔情。</p>

她听着了,且是一清二楚,躯壳怔愣地立在原地,心似在火上煎烤,不想辜负,却已逃离无门。</p>

“对不起,塞德里克,你不是我的意中人。”</p>

眼泪不由夺眶而出,是发自内心地感动,更是无以偿还的亏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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