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妖(四)(1 / 2)
据同学们回忆,当日是舞蹈室的吊灯爆裂,导致祁宣被坠落的灯管砸中,当场昏迷,索性救治及时,现已脱离了危险。
不过中秋晚会他是肯定参加不了了,原定的B角顶替了他。
辛伊也是第一回见学院里头排个节目,还分AB角的,一想到是“祁导”的作品,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们明天晚上有时间吗?”趁着排练间隙,与寒走了过来,这两天,他的声音喑哑着,面色也显得有些晦暗,“我想去看看祁宣学长,周五我们就要正式演出了,这个剧是他花了大把的心血排出来的。”
她二人探究的目光本就一直在他脸上打转,闻言自然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三人吃过晚饭不多耽搁,像模像样地买了鲜花和果篮,去往市里的医院探望了祁宣。
他们停留了大概一个小时,现在已在回程的路上。
车里播放着Skylar Gery的《Everything I Need》,姜与寒跟着哼唱了两句随手调低了音量。
他瞥了一眼后视镜,闪烁着目光,欲言又止。
“你们还记得前几天那事吗?”一直心神不宁的姜与寒,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是很记得,我就知道眼前一黑···”辛伊接下话茬。
“我也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再加上当时什么都看不清楚,等到保安打着手电过来,学长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可我始终不觉得那是个意外。”
“是啊,我们也觉着非常蹊跷。”辛伊附和一句,正准备翻篇另找话题的时候,却听姜与寒若有所思道地嘀咕了一句:
“最近怪事真多。”
“我听说伯父买的地皮也发生了离奇的事情。”孟易同辛伊互看一眼,顺势问道。
“可不是,那会儿我爸他们打地基的时候,就发现地底下的树根盘根错节,翻斗车根本刨不动,这还不算,随后他们又往下挖了二三十米,你们猜看到了什么?”
见二人摇头,与寒继续道。
“这些树根就像扎根地心一样,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能试的法子,他们基本都试过,什么农药,生石灰···可完全不起作用。”说着,他颇感无奈地轻笑一声,“你们说邪不邪乎?···”
突然,挡风玻璃前,有黑影一闪而过。
“吱”——,姜与寒反应过来猛踩了脚急刹。
“我好像撞到了什么。”惊魂未定的姜与寒面色有些苍白,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我去看一下,你们待在车上别下来。”
当时并不算晚,才过八点,他们所在的城郊公路上却鲜少能见到其他的过路车辆。
“这是什么?”
右前轮下方正压着一团黑色物体。
姜与寒胆子挺大,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一下将那被压在车胎下边的未知物体抽了出来。
辛伊摇下了车窗,刚好清楚地看到这一幕。
一个黑色透明的长条状物体,上头密布着鳞片,那是巨蟒的蛇蜕。
辛伊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对仍在仔细打量手中物什的姜与寒大声喊道:“放下!”
姜与寒闻声,还未作任何反应,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的爪子给一把扼住了脖子,高高举起。
随着一阵长啸,狂风四起,姜与寒悬在半空中死命挣扎。
辛伊和孟易再来不及多想,瞬间闪现至未名怪物跟前祭出了武器。
“蛟魔王!”待辛伊看清对方的面目后,神色不由一滞,脱口道。
这个蛟魔王本是与她父亲同辈的魔王,因在三千多年前发动了那场牵连甚广的魔族叛乱,被天界的大司战官永世封印在了东海海底。
消息一经传来,魔界随之爆发内战。成王败寇,不变铁律,因此,上位众人被逐一洗牌,除了她爹卞城王和当时的少魔君,也就是如今魔界的最高统治者幽州王,其他诸王不是永堕无间地狱就是被囚于无量海底。
巧得很,她的娘亲偏在这个时候怀了她,这一怀还正好怀了个九百九十九年,正当全城之人以为这个孩子已胎死腹中的时候,她却呱呱坠地了,卞城王大喜过望,念着九九归一,便随口起了个“伊”作名。
不过,陈年往事她也仅是听说。
再说回蛟魔王,假设它就是此次洪灾的始作俑者,那就意味着——
封印···被解开了!
呜呼哀哉,她们如何打得过。
“该死的祁宣,早说要打蛟魔王,至少也得借我个四方水君的躯壳用用,现在这个样子冲上去不是给人家当小点心嘛!”辛伊嘴上念叨着,手上动作却未慢,输赢荣辱事小,生死存亡事大。
一击未中,她和孟易分至左右,准备伺机先救下爪中之人。
方才听姜与寒说树根的事儿,辛伊估摸着那蛟魔王是双修了水木两系术法的主儿,偏偏她主修的也是水系,占不得好不说,还被人家看透了出招的套路。所幸,孟易修的是火系的术法,虽被水所克却能克木,如此看来,反倒比她有用些。
刹那间,水柱、冰凌和木藤漫天铺卷地袭来,她和孟易一个避闪不及为之击中,重重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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