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邻居(二)(2 / 2)
“咳咳···”却是边上的辛伊遭了殃,猝不及防被呛了满鼻子的灰的她撕心裂肺地咳起来,通红着双目大声抱怨,“我说西斗神君,您老人家恐怕忘记自个儿还是个神了吧?放着现成的术法不用,这一举一动非要这么的朴实。”
“吹一下可不比施咒简单得多。”面对她的质问,与寒答得格外理直气壮。
“倒也···没毛病。”
“撒旦,失乐园。”楚州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不愧是祁少东家。”此情此景,与寒都不忘戏虐一番,语毕他眯起左眼,看似随意一指,神色笃定道,“应该是从这个位置掉下来的。”
“神君,这里怎么感觉跟你房子的结构不大一样。”辛伊抬头,打量着房梁部位所悬挂的白色帘帐,疑惑道,“这里本该是客厅来着。”
“被房主改成了祭坛。”
“祭坛?”三人不免向下看去,只见半人高的供桌上却摆放着一众牌位,只不过许久未有人打理,连带着烛台都累着厚厚的灰尘,他们细细看去,却未见牌位之上刻有一字。
“祭坛上放着无字的牌位?牌位之上又悬挂着基督教的油画?”辛伊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房主到底信奉的什么?”
“我猜,他什么都不信。”与寒浅浅一笑,洞悉道。
“也不能这么说,功名利禄总还是占一样的。”
他微微抬手,将画挂回到原处。
三人继续往前走去,临近窗台的房间比前头亮了不少。
两位神君仗着夜视的本能,一路下来也没遭什么罪,东磕西碰的辛伊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此时的她正散乱着头发,脏兮兮的一身,要说她是房主,他俩可能真会信。
“这是主卧?”辛伊终于摆脱了睁眼瞎的状态,四下里打量着问道。
到了这里才有那么点像人住过的地方,主卧的布局很简单,一排储物柜,一张床。储物柜架在窗边,也因这个缘故遮挡了大部分的光。双人床孤零零地摆放在正中央,四面不靠。泛黄的床单散发着陈年的霉味,被褥平铺开来,中间两道高高隆起,似乎是正睡着两人。
“都这个点了,他们还没醒?”辛伊戒备道。
楚州给了与寒一个眼神,示意他去掀被子。
“这样不好吧?多尴尬啊!我们还是快走吧,万一睡着的是对小俩口···”辛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但还没说出个一二三,自己先莫名红了脸。
见楚州不为所动,辛伊探询的目光又瞄向了与寒,只见他在楚州目光的压迫之下,依然闲庭信步地踱到储物架边,随手抓了个摆件摆弄起来,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与···与寒,你手上···”与寒闻声,这才低下头定睛一看,发现此刻他的手上正赫然拿着一个完整的颅骨,通体冰凉的触感,洞黑的眼眶空空荡荡,正好对着他的双目。
“嘶”与寒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强按住了“投三分”的冲动。
只一瞬,方才吓白了脸的与寒就换上了温良的笑容凑到了辛伊跟前。辛伊正警惕地看着他,却见他突然双手闪过,颅骨就径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别怕,你看清楚了,是假的。”
“我的妈呀!”始料不及的辛伊连口音都给吓了出来,再顾不上许多,随手抓起楚州的手臂,如鸵鸟一般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肩臂之中。
“你真是越来越无聊了。”楚州的左手被她紧紧勒着,右手抬起来却又默默放下,一反常态地没有掰开她,单是看向与寒,语气十分不善。
“你也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与寒耸了耸肩,认命地向床边移动着,“好了好了,你们看,床上没···”
被子一经掀开,灰尘满屋子飞扬,平摊在床上的两具干尸得以重见天日。
“没···什么东西。”与寒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嘴角也不由抽搐了几下,心下暗道,“我去,这帮熊孩子真能耐啊,连他神仙爷爷都敢吓。”
“别说,还仿的挺真的。”丢掉的面子还得靠自己捡回来,与寒俯身研究了一番,故作轻松道。
刚将脸露出来的辛伊,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要不是上回与寒大战蛟魔王为她亲眼所见,她都不禁想凑上去质问一句:“你到底是不是神仙?这胆子居然没比我大多少!”
其实她也说不上多怕鬼,毕竟没的办法的时候还是要自己硬着头皮上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俩神族大佬都搁这儿站着,她可不就是该怕就怕,打架什么的又轮不上她。
“你在笑什么?是不是很喜欢这个?”眼瞅着与寒一把扛起干尸就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
辛伊连忙松开楚州,摆手哄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的,两具都是你的。”
她暗自抹了把汗,终于明白了楚州为什么会与他打下之前那个赌,因为幼稚这种毛病,它会传染···
以后若听到与寒当你面说什么“跟着哥”“哥罩你”云云,统统都是鬼话连篇,血泪的教训摆在面前,再信他就有鬼。
当然,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有楚州在,他们做拍档的机会比比皆是,打住,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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