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魂(2 / 2)
这不就是人格分裂症么?
嗯,玄幻版的人格分裂症。
当时,了解到这些之后,祝余也只是在心中暗叹一声。
她是无能为力了。
当祝余为参加择侣大典而回到族地时,也听得身边的修罗男女们议论纷纷,说少主这几年怎样怎样骄纵,怎样怎样恶劣……
看了看站上台去的修越歌,祝余蹙眉,便淡漠地想:这是那个冷漠的少主。
而那个乖巧的女孩——难道已是被吞噬了么。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划过心头。
她就往台上看去。
当初那个温和乖巧的少主,又回来了。
还抬手指向自己,说:
“我选她。”
.
越歌:“……”
择侣大典上,那是她最初穿越来的时候没错了。
细细密密的恐慌滋生,越歌情不自禁地蹙眉,抓紧了祝余的手。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所有想象,开始往未知的方向而去
祝余轻叹一声,微微垂首,与她额头相抵。
“我带你到人族地界,未尝没有继续观望的意思……”
观望着,观望着,就将自己陷进去了。
变成如今这样,满心都是她。
其实,两人情投意合之后,那一场灵识的交缠,也有探查的意思在里头。
结果证明,越歌的灵识完好且强大,只是在深处,尚有一些晦涩。
大约就是,裂魂症已然痊愈了。
越歌心绪混乱,下意识道:“你为何不告诉我?”
祝余沉默不语。
最初,也只是在观察之下,发觉越歌并不知晓自己身体里还有另一个意识,而对于过去的一些事情,亦是没有记忆。
又因那恶意的意识没有再冒头,她便觉得无需解释。
直到在学院禁地之中,花仙王点出越歌“灵魂不稳”……
谁能预测越歌知晓了自己身体里还有另一个意识,会引起什么变化?
最坏的结果,只怕是意识崩溃。
那时,祝余又察觉自己心中情意,就越发不敢妄言。
“是我考虑不周。”祝余低沉道。
事实上,在与越歌讨论过二人之间有何隐瞒之后,她也在反思,是否该将事情告诉她,两人一同讨论该如何解决……
如今方才借着宣朔所言,下定决心。
越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祝余的做法并无不妥之处。
毕竟,在这个心理科学知识匮乏的世界,精神方面的事儿谁说得准。
万一人家受了刺激生出变数,让本来已经稳定的病情生出变化……
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越歌更是纠结。
别的不说,先说这多重人格——就不可能呀!
她是穿越来的,这点毋庸置疑……
越歌想着,默默低头,把脑中储存的套路拉出来遛一遍,看看哪个和自己的情况相符。
……都不相符!
这也太混乱了吧!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展开啊喂——
就在她想得脑壳疼的时候,祝余却道:“你也不必多思,或许只是我的推论有误。”
越歌抱紧她,不说话。
祝余突兀地又说:“该罚。”
越歌抬头:“……什么?”
祝余认真地说:“越歌做错了事,我罚你。而我之前有所隐瞒,亦是有错,该罚我。”
越歌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看:“……”
按照往常的逻辑来说,确实是该罚。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半晌,越歌才抬起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道:“明日可是我们的结契大典。”
也就是婚礼嘛。
婚礼前一天的傍晚,放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来——
越歌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她还有些小孩子气地迁怒宣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来,引出这么一个问题。
祝余沉静道:“你要延迟大典么?”
顿了顿,说:“我绝无异议,一切都听你的,只是……”
越歌咬牙切齿、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
“延迟什么?你不要我?”
祝余:“不是,我……”
越歌没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又是将她的后颈一搂,压下,便抬头将润泽的唇狠狠含住。
一个略显激烈的亲吻。
越歌很小心,很小心的,这次没有咬破。
一吻结束,她重重地喘了口气,凶巴巴道:“延迟是不可能的,没得商量!”
“祝余你听好,我想好怎么罚你了!”
祝余阖眸,应道:“好。”
“我罚你,明日要和我神交!我一定让你爽得神志不清——”
越歌继续凶巴巴:“我信你,你也信我对不对?”
神交,自然不只是为了获得愉悦感和锻炼灵识。
它还意味着完全的信任,将所有的情感和记忆都向彼此开放……
很少有人会这样做,这太傻了。
就等于将自己的弱点、命门,全都交给另一个人,从此生杀予夺。
闻言,祝余一怔:“……”
良久,她将越歌整个儿揽在怀里,抱得很紧。
“好。”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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