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妖(1 / 2)
祝余向来情绪内敛, 鲸背上的这一吻仿佛只是倏然之间的爆发, 之后就再也没主动做出那般亲密之举。
她只作眼观鼻鼻观心状, 闭眼修炼。
反观越歌, 却像是抛开所有束缚一般, 在这几日里各种放飞自我。
祝余深受其害。
羞涩?不存在的,内心羞涩也绝不表现出来。
矜持?被越黎吃了吧,大概。
修炼之余, 她动不动就靠过来抱一抱,亲一亲,悄咪咪地动手动脚一番。
然后便转身装正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祝余:“……”
真是叫人无奈得很。
不过, 越歌再怎么胡闹,也就仅限于此了。
否则还能怎么着, 情正浓上演全武行么……
毕竟老前辈还在后头缀着,越黎也是头有灵性的鲸, 总不能太出格。
就这般,一行修罗并一头月华鲸,用比来时还快的疾速返回阿修罗族地。
.
越歌第一时间去寻老父亲, 将那关系到整个族群之事全数告知。
只是,还略去了一些主观感受, 以免这位情感丰沛的父亲难受。
即便如此, 老族长也还是老泪纵横:
“都是爹的错,竟然从未察觉……”
越歌宽慰:“我与邪魂自小绑在一处,交替出现, 任是谁来了都难以分辨,不怪父亲。”
老族长却摇头悲怆道:“不,阿倾发现过,你娘曾发现过!她说阿越情状不似简单的喜怒无常,担忧你有什么事……”
“都怪我不以为意,还笑她多想!”
越歌垂首不语。
恢复了记忆,越歌方知老族长有多疼爱女儿。
修炼和处理族务之外,族长的私人时间少得可怜,而在失去妻子后,这些时间几乎全用在了越歌身上。
不夸张地说,他完全称得上阿修罗族第一慈父……就是粗神经了点。
而母亲的关心爱护自不必说,她一向细心,只是越歌没想到,她竟然曾经察觉到不对。
但是……为何她离去得那么早?
想到这里,越歌也鼻子一酸。
片刻的沉默后,她闭了闭眼,方道:“如今,该如何彻查此事?”
老族长情绪平复,沉着脸说:“我阿修罗虽不如鲛人皇族那般,天生就能分辨一体双魂之人,却也有查探魂魄的秘宝,自该祭出方便寻找。”
这么说着,他就是一顿。
如果那时他听了阿倾的话,多上点心取出这秘宝来,说不定就能发现越歌的不对劲……
只是没有如果。
老族长的铜铃眼睁大,眼看着又要哭了。
越歌安慰了一阵子,才说:“此事就拜托父亲,女儿告退了。”
“去吧,好好休息。”
“……是。”
.
她与祝余一道回房。
越歌看着房中陈设,不免在心底叹一声:如今看这房间,确实是她从小到大住着的地方,熟悉又稍显陌生。
目光移向床榻,她眼前恍惚浮现出当初那个小女孩,是怎么蜷缩在上面小声哭泣的。
在失去母亲后……
在被满怀恶意地威胁所爱之物皆要消失之后。
“阿祝,你幼时见我,是何种感受?”
越歌忽然问。
祝余顿了顿,说:“自然是喜欢的。”
越歌一愣:“……”
喜欢?!
不是,那会儿她才五六岁啊!
怎么就能喜欢……
不过,显然是她想岔了。
祝余继续道:“见到你,总是会开怀些。”
越歌看祝余眼眸清明,毫无暧昧色彩,也就反应过来,轻咳一声。
人家就是小孩子对好朋友的喜欢,没有歧义。
呃,怪她思想不正……
祝余若有所思,垂眼道:“那你呢,是如何看我的。”
越歌理所当然地回答:“好看!”
她瞧着祝余神色不对,又小心翼翼地斟酌:“嗯,惊鸿一瞥?惊为天人?”
——这不还是看脸。
越歌破罐子破摔:“算啦,我形容不出来,你自己感受好了!”
说着,就将祝余往榻上一扑,叫唤了一个缠绵的亲吻。
这个吻结束在色气的一舔,越歌抬眼,望进祝余浅银的眸中,那里面全是纵容。
“我可以吗?”她轻声说,早就知道对方的回答。
“就做你想做之事。”
祝余说。
越歌深吸口气,闭上眼。
这一次,轮到她将灵识探入祝余的灵识之海,主导这场神交,与她灵识交融。
等等,阿祝意识里好像闪过什么奇怪的想法,是什么?
好吧没抓住,就让这念头溜了。
不过越歌也没功夫细想。
灵识交融到底是极享受的事,巨大快意袭来,越歌放任自己软在祝余身上,迷迷糊糊地想:
罢了,反正记忆情感完全开放,随她怎么感受当初自己的心念。
至于如何感受,那可不足为外人道……
.
第二天,越歌瘫在榻上,越想越不对劲。
她好像有点想起来了,祝余的那个念头……
“阿祝,昨晚你是不是允我为你——?”她试探着问。
祝余原本正在披衣,闻言可疑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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