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2 / 2)
“凡癫症,多因情志不遂,心脾两伤。若是痰气郁结、痰火扰心,则舌苔黄腻,脉弦滑。若是心脾两虚,则舌淡、苔薄、脉细无力。但令兄,不论从面色、舌苔还是脉象上看,皆不具这些症状。但依你所言,他又有神志痴呆,语无伦次等行迹,又该属癫症之列。”
郭太医又道,“宫中癫症少见,老夫经验不多。但就所知医书典籍上所著推论,令兄身体无恙,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在回避什么。”
温灵雨大略听懂了郭太医的意思,她直白询问:“郭太医的意思是,他在装病?”
郭太医摇了摇头,“也未必,有些人身体不损,却损精神。最好能知道他刚发疯那些日经历的事情,才好论断是否是心病。”
温灵雨的眸色黯淡下来,“家里人问了他不下数百次,他发疯那日究竟经历了什么。可他就是不说。他痴傻如此,我们又如何逼他。”
“姑娘别急。以后每隔五日,我便来府上为令兄诊脉。你再将他五日里的发生的事记录下来,主要是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再多做几次诊断。”
“那多谢郭太医了。”温灵雨格外感激。
郭太医慈眉善目地笑了,他道:“陛下嘱咐我尽心尽力,我便尽心尽力。姑娘放心。”
虞珣——
他已做到了他的承诺,轮到她了。
温灵雨深吸了一口气,她已做好准备去程府向程夙退婚。好在她尚留后手,就是在温云房中找到的黄纸。有凭有据地退婚,也不算唐突了程家。
午后,温灵雨独自一人,握着那涂掉了印章的黄纸,去了程府。
然而还未进程府大门,那面熟的老管事就告诉温灵雨,程夙今日不在府上。
温灵雨本想在府门前等一等,以表诚意,但老管事却催她离开,说程夙一早就出城了,或许半夜才能回来。
温灵雨没办法,只有先搁下退婚的事儿,回到温府。
……
时值初冬,枯黄的树叶落了一地,凡有人走过,地上便响起簌簌之声。
温赵氏提着深衣下摆,沿着狭窄的巷子急速迈步。直到一个宅子前,她才停住脚步,左顾右盼,似是在确定没人跟踪着她。
宅子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将温赵氏迎了进去后,又紧紧地关上了。
温赵氏一进屋,就被里面的人大力推在了门上。对方的一双糙手覆上了她领口,作势欲解袄子的排扣。
“松开!”温赵氏扭开头,伸手推开了此人。
“怎么?小寡妇,半月未见了,你就一点儿不念想着我么?”对方笑得淫|邪。
“别毛手毛脚的,说正事!”温赵氏从男人的腋窝底下钻过,直接进了宅子深处。
透过纸窗,温赵氏望着外面的窄巷,略有担忧,“你这地方稳妥么?”
“你放心,这宅子在账目上是已经租出去的,温家那帮牙人不会过来打理。”男人还是双手不得闲,一个劲儿地占着温赵氏便宜,这会儿该摸的也摸了个遍。
“今儿上午,府里来了个太医署的太医,还是什么长官提点。来给温景桑号脉的,差点儿吓死我。”
温赵氏嗔着声音,情绪也渐渐被男人挑逗起来。
“怕什么?咱们给温景桑喂的那药都是普通的安神药,治他病的,为他好的。就算被温灵雨发现,你也不用怕。”
温赵氏揪住男人的耳朵,打情骂俏般地呵气。
“我当然不怕这个,我是怕——我是怕那太医看出我——或是,他突然要给我诊脉,可怎么办?那太医还说以后每隔五日就来府上,我心里不踏实。”
男人停下火燎的动作,思忖了片刻后,又笑出声,“你傻了。那是长官提点,太医署里的这个。”
男人竖起了拇指,比划着,“人家只给皇帝一人看病,若没皇帝御令,他敢给你号脉么?”
温赵氏仍是不放心,她声音高了几分,“你必须得想点办法了,再过两月,我这肚子就要挺起来了——到时候你叫我怎么瞒?”
“咱们不是说好了,到时候你就去走亲戚,出去住一段时日,把孩子生了再回来。”
“生是生了,那温府的家业呢?当初你可是许诺我了,这孩子将来就是温家掌家人!”温赵氏赌气,转过身去,不再面向男人,“你难道骗我?”
男人连忙靠上前,两手揽住温赵氏,悠悠晃着, “你要是急,就早点让温景桑娶了徐香扇那个丑婆娘,再生个又傻又丑的孩子。到时候,咱们再偷天换日……还怕咱们孩子做不上掌家人么?”
温赵氏跺脚,“这是我说得算么?温灵雨有意推着时日,我也没办法。”
“温灵雨心思多,但是她哥傻呀。你不如就让生米煮成熟饭,等徐香扇有了温景桑的孩子,温灵雨还不给徐香扇名分、迎她进府么?”
温赵氏听了,总算是心中有了数,她得意一笑,任由男人将她抱上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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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改为中午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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