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江叙生病，一日三餐全靠外卖，乔镜本着清淡的菜式点，江叙吃吐了一回，他知道江叙胃子娇气，却不知要小心到这个地步。

江叙退了烧，熬粥是没问题的，但最让乔镜无法理解的是，到这种时候了，江叙依旧不忘叮嘱他学习。

“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抓紧时间。”江叙说。

“你就这么有自信。”乔镜手托着下巴，问：“我会去学校？”

“你会的。”

乔镜轻哼，对他的坚定不置可否。长长一声叹，懒散地从客厅移驾阳台，打开课本，书里卡着那叠明信片，还落了支笔。

江叙进厨房切水果，流理台上的手机震动，他擦干手接通电话，叫了声“妈”。

明信片上方是于方晴的醒目笑容，乔镜停顿半晌，在江叙走过来之前，若无其事合上书，换成用夹子夹成一叠的试卷。

继而勾唇问道：“我在想，你是怎么和你家里人说的？”

江叙将水果沙拉放在一角，他近一周未归，于方晴惦记，打来电话关心，顺道提起叫他回去一事。

“他们以为我去图书馆做功课，我没反驳，以为我在洛洋那儿，我也默认了。”

“好孩子也学会撒谎了。”乔镜似笑非笑，直点头道：“也对，我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挑明。”

江叙色敛，反道：“我们什么关系？”

“睡在一张床的关系啊。”

江叙一顿：“以前我们不总是这样吗。”

“啊对。”窗外烈日当空，有些刺眼，乔镜迎上阳光，仰头闭目，像在沐浴温暖：“应该这么说，可以亲嘴…的关系。”

中间的故意停顿，使得几个字添了些暧昧，江叙握紧双手，心口剧烈跳着，面上却无波动，引着乔镜一点点逼近某个方向：“一般恋人才会亲吻。”

“那就是吧。”乔镜一语中的，显得很无所谓，说：“什么关系我都不介意，你满意就好。”

恋为喜欢，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能称为恋人，江叙还想问，认真斟酌后，将含在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那好，你说的，我们是恋人了。”

有些卑微，有些雀跃。

乔镜自顾享受着，只闻其声，看不见江叙温柔了的眉眼，像极了那明信片上的雨露山水。

“是吧是吧。”

这份关系敞明，乔镜那个将江叙划为己有的圆圈变了质，这个圈里不再代表友情，而是以“爱”命名，玷污了原始的纯粹，掺杂着更多的热烈与欲望。

未来如何收场，要等到未来才能知晓，至少现在不受任何影响，他们的相处方式一如既往。

临近开学，在江叙悉心催促下，乔镜终于把高中两年的知识点过完一遍，要他全部背下来希望渺茫，能有印象就可喜可贺。

“这样能考上大学，那你这两年岂不是白学了。”乔镜不止一次提醒江叙，不要做无用功。

“还有一年高三，一切未知。”

“未什么知，你担心什么，我不用考的，也能上大学。”

饭桌上，乔镜好奇：“还是说，你这么努力拉我奔向上游，是想和我上同一所大学，你有目标了，哪所？”

江叙给他夹菜，温声道：“乔镜，能让你感到快乐的不止是吃喝玩乐，还有当你数学考试从二十升为三十，五十，物理成绩从不及格到及格的时候，这种成就感，比打球喝酒更让人快乐。”

“我知道。”乔镜说：“初中你就是这么逼我的。”

江叙笑了笑：“我是为你好。”

乔镜傲眼嗤鼻，不说话了。

“对了。”见他吃好，江叙动手收拾碗筷，全部扔进洗碗机：“过几天洛洋回国，晚上一起吃饭，我和他说了，你也会去。”

“你答应的不算，我不去。”乔镜边走边说，不经意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

“你在家…”江叙说到一半，闻到烟味，转头看见乔镜坐在客厅，嘴里叼了根烟，蹙眉道：“你别抽烟了。”

“江叙，你说你，哪有那么好的事，这也不让，那也得听你的，你不能一条链子把我锁死，得慢慢来啊。”

乔镜吹口气，眼前顿时烟雾缭绕，抽烟使他心情大好，这一好就改变了主意：“我跟你去吃饭。”

江叙捂嘴轻咳几声，看着他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