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有几位富家子是常客,在台球俱乐部开了场,见到严枫伍拂了本局重开,乔镜自然参与,江叙不会,到一旁围观。
人多的时候只较输赢,没劲,总得赌点什么,有盼头。
大家齐刷刷看向严枫伍,让他定规则,严枫伍想了想,低头问乔镜有什么想法,乔镜丢给他一个眼神,示意别废话。
“我定什么你们都没意见?”严枫伍问。
有人喝道:“严老板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我确实有了主意,不过一旦我说出来,你们就都没有反悔的权利,可要想清楚。”
严枫伍花样百出,众人皆知,这也是把决定权交给他的原因,在这里,要放得开,才玩得尽兴。
所有人的眼色净是期待,严枫伍的话却独独对着乔镜说:“今天我们的筹码不谈钱,来的各位都是老顾客,除了一位,我看这样,我们就一场定胜负,谁赢了,谁亲他一口。”
在场只有江叙是新面孔,不言而喻,他成了场上的视线聚集。单从外表看去,江叙清隽涵养,好学生无疑,和这里格格不入。
偏有人好这口,吹口哨带头哄笑,把气氛瞬间渲染出了不同的味道。
乔镜冷眼,推了严枫伍一把:“我不同意。”
其实他见惯了这种场面,新鲜的不是玩法,是针对的那个人。和之前对比起来,严枫伍已经手下留情了,只不过主角成了江叙,乔镜便有些不能忍受。
“我说过,规矩既定,反对无用,包括江叙。”说罢严枫伍朝江叙微微一笑:“给你的见面礼,喜欢吗?”
这边江叙微皱的眉头已缓和,抿着唇不说话,面态从容镇静。
严枫伍带了点捉弄的意思,才有了这一场或许看似玩笑的恶作剧,江叙不喜欢,但他是跟着乔镜来的,尽管他并不希望乔镜混在这里,也不想乔镜难做。
“他没必要听你的话。”乔镜开口。
“不愿意别人亲他,打赢我们就是了,你赢了,亲不亲,决定权就在你。”严枫伍笑,“好不容易你带人来,他不会打,我也不敢怠慢。”
“对呀,乔镜,你到底打不打?”说话的人姓徐,微胖,富二代,平常就喜欢玩小男孩,这会见了江叙,更加跃跃欲试。
乔镜睨他一眼,让他闭嘴。
最后定下五个人,乔镜、严枫伍和其他三个,以轮流的形式上场,每人三个球,赢者继续,输则换人,进球分数是最终的评判标准。
在场没有谁的球技能够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乔镜比下有余,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严枫伍。
手上发牌的大小代表出场顺序,乔镜排在最后。在有利的情况下,球的编号越大,越是选择目标。
姓徐的少爷开球,灌了口酒,他心大,选打十二号球,没进,换第二上场的严枫伍。
不管是眼神还是拿球杆的手,严枫伍都非常稳,他不急不缓,看准后出杆,进了七号,得七分。
江叙不懂台球,但规则是能听懂的,场上的情况大起大落,他作为“筹码”,却并不慌张。
轮到乔镜的时候,他的呼吸就静了下来。
乔镜转到这边,背对着他,江叙能看到他想打没人惦记的十号,这个角度很好,乔镜俯**,甚至没有波折,十号球就滚入洞了。
江叙定定地看着乔镜,他不知道乔镜的姿势专不专业,高不高级,只觉得乔镜专注的一面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接着乔镜又进一个八号球,姓徐的再度拿着杆上来,两面夹击之下进了四号,脸色很难看,骂了句脏话。
“我好像没得选了。”严枫伍无奈摆摆手,得意道,拿下十五号球,这样一来他拿到五个人最高分,乔镜落后四分,其他人再怎么追赶,也无济于事。
乔镜已经用掉两次机会,这种打法其实很简单,沾的是运气,桌上剩余的几个球情况艰难,除非一次性进两个,他赢严枫伍的可能性都不大。
他忽然去看了眼江叙,这个位置正好可以一下望进眼里,江叙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专注地看着他,与他对视时,带了点点笑意,星波流转。
乔镜的心猛地跳了一拍,再回头稳住心绪,挑了最容易进的六号球,只超严枫伍两分,怎么看都是输。
他输给严枫伍太正常,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心口堵得难受。
趁徐家少爷考虑的空隙,严枫伍添了酒,走到乔镜身边,与之碰杯,低声说:“你一句话,我输给你也没事。”
乔镜没有喝酒,不解地看他。
“桌上还有个一号球。”
“你耍我。”乔镜拿球杆指着他,严枫伍的意思很明显。他打一号,那自己就赢一分。
严枫伍不在意结局如何,分明只是想看戏,看他和江叙的好戏。
乔镜说不上生气,严枫伍就是这样的人,可正经,可不正经,他没想到严枫伍会把主意打到江叙身上,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答应江叙一起。
“图个开心。”严枫伍说,“因为你这个朋友,看起来喜欢你。”
乔镜微惊,江叙对他,这么明显吗?
“该我了。”严枫伍得逞,勾唇一笑,打了个响指:“你不表示,就别怪我。”
最后严枫伍打中九号球,分数遥遥领先。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有人煽动,把江叙朝严枫伍那边推去,江叙冷漠避开,听见严枫伍说:“过来,江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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