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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后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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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山零对我莫名其妙的话语、对赤司(的桌子)莫名其妙的态度和分别时莫名其妙的询问对我有着莫名其妙大的影响。

以至于我无法将一路上相处的情景驱逐出脑海,莫名其妙地失眠了很久。

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梦中还总有几个不同的男声不停呼喊我的名字。

这导致我第二天起床时的情绪很低。

当然不是因为睡眠不足或者黑眼圈。很奇怪,无论我怎么熬夜,都没有黑眼圈的困扰。

这个姑且不提,我是说,我情绪不高的原因是因为梦里没有赤司君。

这真的是太让人绝望了!

少说也有三、四个好听的男声,其中居然没有赤司君的声音!

我仔细辨别过了!

怎么没有赤司君呢!

当然,私人感情是不能带到不相关的事情中的,我一直被父母这样教育着。

爸爸妈妈自然也察觉到了我低迷的情绪,早饭的时候就被问起了原因,并且被叮嘱要以积极的态度和同学相处,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归咎于同学。

也不能和他们说“没有梦到赤司君”这种话,所以我少见地说了谎。

“今天准备到QUIZ部递交入社申请,昨晚一直在复习。洛山的QUIZ部是强部,稍微有些不安。”

——昨天和正统JK们讨论了一天,我终于学会了说“不安”这个词。

当代JK,对什么都可以“不安”!

我之前说过,我不是会说谎的人。内心不允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的耳朵常常出卖我。

比如现在,我就感受到耳尖传来的滚烫温度。

餐桌上的可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自然收到了我身体的信号。

不过他们只是对视了一眼,罕见地没有批评我说谎(虽然我本来也几乎没说过谎)。

我亡羊补牢地说:“我会努力的,绝对要加入QUIZ部,在全国大会取得优胜。”

诶嘿,我也学会和赤司君一样立起通天巨旗了。

妈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后面一句话就不用了。不过看你现在也会开玩笑了,爸爸妈妈也就放心了。毕竟你从昨晚开始就有些心绪不宁呢。”

昨晚开始?那么明显吗?

不过:“最后一句全国优胜还是要努力取得的!”

吐司机弹出香喷喷的吐司,在上面放上软软的鸡蛋,一口咬上去,我急躁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在饭后刷牙的时候,我听到妈妈说:“赤司家的那个孩子这就去上学了?”

爸爸说:“应该是篮球部训练吧?不出意外的话,那孩子还是加入篮球部的。”

我一听就着急了。

难得赤司君这么晚去上学啊!这样的机会我都抓不住,无法创造一个电车偶遇吗?

我匆匆忙忙从楼上拿书包下来,被注重仪态的妈妈纠正“要优雅”。

“上一次我纠正你都是小学时候的事了。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妈妈疑惑地递给我便当盒,“离上学的时间还早着呢。今天不是为了去QUIZ部参加入试才提前一小时出发的吗?入试的话也不用这么赶吧?这么紧张吗?”

唔,我上一次这么粗心都是幼稚园时候的事了。

所以说不是赤司君晚了而是我早了。

文类社团不像体育社团一样有早训,所以说这可能是我未来三年唯一一次和赤司君电车偶遇的可能了。

这样一想,我的情绪更低落了。

电车的发车间隔是二十分钟。我也失去了可能三年来唯一一次和赤司君电车偶遇的可能。

我们这一带的民居都是掩映在岚山的竹林和花草之中的,就像我家,就是坐落在地势稍高的位置。

也就是说,以我爸爸妈妈5.2的视力,看到赤司君可能是隔着山路十八弯的距离。

赤司君是完美的时间管理者,电车七点到,他就会在六点五十九分三十秒步伐优雅地迈上月台的最后一阶台阶。

我的话,则会在六点五十分以防万一地赶到月台吹十分钟冷风。

所以,我在七点十分到达月台后,哆哆嗦嗦地体验了十分钟樱吹雪。

无论是时间管理还是帅气程度上,都是赤司君那样的存在更胜一筹。

没办法,毕竟是赤司君嘛!

早上,QUIZ部的入试笔试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不过因为我没有过竞技QUIZ的经验,所以在抢答方面被给予了较低的评价。

……完全反应不过来。

比如说和人一起上电梯的时候,我都会主动站到后面。不知道这算不算“谦让”,但是我从小就被这样教导着,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和我谈了一会儿,通过心理学(据他所说)评价了我抢答用时高达均值三倍的原因之后,部长西村前辈这样说着。

另一位前辈偷偷告诉我西村部长的口头禅正是“没必要”。

而且是大阪腔。

那边批改试题的前辈突然喊道:“改完了改完了!朝日奈未来是谁?满分!”

我还没看到自己的试卷,那边一圈脑袋就把前辈围了起来。

西村部长拿着我的试卷快步走了过来,挺惊讶地看着我:“看来是真的没有竞技QUIZ经验啊?我还以为刚才是你找的借口呢。”

借口?

用“抢得慢不适应抢”来为“不会答”找借口吗?

我哭笑不得:“我会努力练习抢答的。”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话说回来,知识面很广,非常好。这次的试题难度已经超越常规题库了,而且问题很新。你都是怎么了解到的?你擅长的领域是什么?平时是怎么练习的?这种题是怎么积累到的,比如说,这个——”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道题问的是“韩国艺人在日本售卖的韩语专辑最多是哪位(组)艺人的哪一张?”

我当时看到这道题的时候也很惊讶。这不是中川京子和牧野莉莉她们口中的韩圈撕逼话题嘛!这居然也能当做QUIZ!

幸好昨天在她们“你家50万我家100万“”、“你家最初我家最大”的battle之后,我凭着QUIZ爱好者的职业习惯将她们口中的三个团统统Coogle了一遍。于是连带着了解到其他韩国艺人,然后又了解到其他日本艺人。

在昨天备试的四个小时里,我至少为小哥哥小姐姐们花费了一半时间。

“……至于擅长的领域,我比较擅长数学和理科,对美术这种需要识图的知识比较苦手。”

没办法,我真的对西方人脸盲。连带着人物肖像和教堂式建筑也有一点分辨困难。

顺便一提,中国清朝的皇帝们和俄罗斯的斯基们我也不太认得出来。

另一边戴着眼镜的二年级前辈尽职尽责地记录着我的相关信息。似乎发觉我在看他,他抬手推了推眼镜,露出一个斯文的微笑。

他外貌肖似赤司君国中时的队友绿间君,不过好像更温和一些。

当然,头发是纯黑的。

“哦,和一般的女生正好相反呢。”西村部长却似乎很开心,“我们正好缺擅长理科的人才,真的太好了。”

然后他指了指眼镜学长:“他是二年级的伊地知十四弥,按照我们一对一前后辈指导的原则,他就是你的指导员。伊地知,她的训练方向你也应该清楚了,交给你全权决定了。”

看西村部长如此信任他的样子,伊地知前辈一定也是一个无比优秀的人。

不过去年代表洛山高校出战高中生QUIZ选手权的学生都是当时的三年级前辈,尽管看了很多次比赛录像,我也对西村部长和伊地知前辈一无所知。

早上回到教室时,我一进门就看到后座的羽山零正双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可是从后门进来的。

她不会就这样扭着腰等我一早上吧?

我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当我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的时候,我就不会再管,而是很爽快地放手。

对于不明白的问题,在确认不会伤害对方的情况下,我也会直白地问出来。

比如说羽山零的怪异感。

正常来说我不会因为昨天她的莫名其妙而失眠,可是无论是昨天晚上还是现在,每当我想忘记她的话,我就会感到一种压迫性的外力将昨天的场面强行灌入我的脑海,阻止我忘记。

所以早上通学的路上,我决定今天和羽山同学谈一谈。

不过这并不代表我看到她时就会心如止水。

我站在门口和她对视了几十秒之久,在身后同学疑惑的询问之下,我认命地走了进去。

我又感到了思绪的一瞬间空白和随之而来的烦躁感。

“羽山同学,我想问……”

我正要单刀直入,前面的赤司君坐了下来。

我马上停了下来:“……抱歉,第一节课课间再和你说。”

因为我知道,再有十秒钟就要打上课铃了 。

——这可是我国中三年算过平均数、中位数、众数、期望值、方差得出来的结果。

果然,十秒钟后,上课铃如约而至。

“你想问我乙女游戏,还是“朝日奈未来”的事呀?”

羽山零戳了戳我的肩膀,压低的声音仍然很怪异。

我没有理会她,专心看着赤司君的后脑勺。

果然看着赤司君(的后脑勺)就会平静下来呢。

世间是不存在连后脑勺也这么完美的人的。

比如昨天看的几百个小哥哥小姐姐,比赤司君高的没有他帅,比赤司君帅的没有他有才……

对不起,这个排比句进行不下去了。

高和帅我勉强可以承认,但是比赤司君有才和有财的人是绝对不存在的!

毕竟是赤司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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