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爆头(2 / 2)
大概是这样的情况使他感到安全,他放下了一直举着的□□。
“先生……”
我还没说完,就看他又抬起了右手。
我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我刚刚帮他取了子弹诶!也算是救了他半条命吧,我也没呼喊反抗,这就要灭口吗?
可恶,早知道我就在刚才奋起反抗一下了,说不定被爆头前我能奇迹般地刺他心脏一刀呢!
这种用完就丢、拔[哔—]无情的男人最可恶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用枪口抵在了我的下巴下,稍一用力,抬起我的头。
他那头手感超好的银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但是再怎么漂亮,他也只是一个穷凶恶极的杀手罢了。
“你……”他微微眯起双眼,左眼下的疤痕也动了动,“之前是不是见过我?”
“没有见过,先生。”
我肯定地回答。
虽然还没搞明白漫画人物出现在现实中这种超自然的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但是和这种危险人物有交集的事情什么的,我想我是不会做的。
除非是今天这样的强迫性事件。
琴酒总之也不是一个会听我解释的人。
他继续眯着眼睛,盯着我,有些沉默地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居然笑了一下。
“啊,一年前在东京的时候。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女孩。”
多管闲事?
虽然他口中这个词的意义有待考证,但是我绝对、绝对没有见过他。
“两年来你的手艺退步了啊。”
“我多管闲事地帮助过您吗?”
可能是我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琴酒大发善心地解释说:“在国分寺。本来我应该杀了你的,但是等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跑了。”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瞬间不爽起来:“我从来不记得死人的名字,但是活着的人我也没兴趣记着。可是你居然忘了我?”
哈?这算什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抱歉……我是说真的,这样的话我们互相都很安全不是吗?而且既然我们互相帮助过两次,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吗?我父母和客人们可能真的等不及了。”
我还在维持我“警察朋友和律师朋友”的谎言。
十分配合的,我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
“虽然不知道您在拍摄什么电视剧,我想我也会忘记今天的事情的。”
琴酒挑了挑眉,收回右手。
“嘛,明天杀你也是一样。你要是对别人多嘴半句……”
我点头如捣蒜:“不会说的,不会说的。”
可是,他真的会这么容易地放过我吗?
他将枪收回腰间,带着手套的右手掐起我的脸颊,凑近了我。他高挺的鼻尖几乎要和我的鼻尖撞上,带着些烟草味道的气息扑得我满脸。
“这张脸还算勉强能入眼。”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左右还是个小孩罢了。”
不,我说,你刚才在看哪里啊?还有先把衣服穿上好吗?
而且说这种话已经OOC了吧?
他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揪到不远处的小溪边,看着我把双手洗的干干净净。血迹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洗掉的,我的双手在微冷的溪水中浸泡到麻木。
他捞出我的手,仔仔细细地把指甲缝隙都检查了一遍,才满意地放开我。
我沉默着扯掉在水中飘到手上的樱花瓣,又问了一遍:“请问您是放过我了吗?”
“啊,滚吧。”琴酒终于披上了那件黑漆漆的外套,一边围上围巾,一边回答我,“下次别多管闲事。我对漂亮的女人也没什么耐心,会忍不住崩了你的。”
这句话槽点太多,我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
我搂着和我一样可怜的被他踹到一边的小书包,踉踉跄跄地踩过松软的泥土跑开,头也没敢回。
比琴酒更可怕的是OOC的琴酒。
我甚至都不能根据原著人设预测他的人格和行动。
我倒不是期待着符合原著的琴酒,也没那么了解原著的他的人设,但是我也知道他绝对不是空有外表(我觉得他的外表很ok)或者空有暴力因子(而且等级max)的犯罪分子。
还有男女关系方面,对我一见钟情言语调戏什么的,请恕我拒绝。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一枪崩了我应该是正确的操作才对。
第二天我早早地出了门,准备到教室等着羽山零。
这一切让我过于惶恐,而唯一能相谈的对象,竟然是那个奇怪的羽山零。
不知道该报以什么样的心情,我在电车上遇到了赤司君。
赤司君还是那个优秀到让我仰慕的赤司君,但是我好像不是那个我了。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面部也失去了控制和感知,我不知道我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种幸福的事情现在无法让我感受到丝毫的幸福。
“赤司君,日安。”
他也微笑着回复了我,有点意外地说:“朝日奈怎么到校这么早?有部活吗?”
“没有,只是稍微有一点事情。”
想起来我们昨天的约定,我靠着门口的栏杆拉开书包拉链:“赤司君,这个是昨天说的数据排名。”
我不知道在学校见到羽山零以后会发生什么,我是否还会保持现在的理智和清醒,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把厚厚一摞调查结果交给赤司君。那里面不仅有财务省发布的各项数据整理,还有我涉足QUIZ界以来总结的各项相关知识点。
我真的等不及了。与其在之后忘记这件事情,倒不如在电车上稍稍失礼。因为赤司君在电车上一直是站得笔直、不会乱动的好少年。让他看东西或者收拾书包,实在有些为难。
这说不定是我们少有的谈话了。
他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没有推辞地接过资料:“这么多?辛苦朝日奈了。”
他笑着打量我一眼:“有什么收获吗?”
“是的,了解到很多从不知道的东西。”
这是大实话,毕竟三观都被重新塑造了一遍。
“要好好休息啊,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好的,谢谢赤司君。”
我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了。
我们一起到了教室,他放下书包后,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去了篮球部。
教室此时只有我们两人。
目送着他走出教室的背影,我心情复杂地转身坐下。
一大早充足的赤分也无法弥补我三观崩塌的震撼,这是何等悲哀。
一抬头,就看到羽山零笑盈盈地脸。
“小未来看来真的很喜欢赤司啊。”
她这样笑着,将书包挂在书桌旁。她坐下来,歪了歪头,仔细打量着我。
“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却又很有精神的样子呢。”
“我就知道你会早来,所以我也起了个大早哦。”
我想到昨天在天台上的谈话。
那原来是我们跨次元交流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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