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洗礼后的京博半日游(2 / 2)
“和迹部景吾一样,我对这位三日月先生也一无所知。”我也悄悄和她咬耳朵,“不过说实话,他的身份有些跳度过大了,现在是普通人类还好,如果还是刀剑付丧神,麻烦就有点大了。”
说起来,拿剑的三日月先生和拿枪的琴酒先生谁的武力值更高?
按兵器来说冷兵器是输了,不过三日月先生是神诶……
我也查过三日月先生的情况。作为国立博物馆的馆长,很大一部分履历都是公开的,很容易获取。他在几年前参与了东京国立博物馆举办的国民考古历史活动从而横空出世,一步步被引荐,直至调任到京都博物馆,主持了几个重大活动后升任为馆长。
“不过正因为是这个身份,他离我们的生活过于遥远,我想没什么值得担心的。”我想了想,还是问道,“对于他的年龄(人类社会形象)倒是升职过快职位过高……顺便一提,请问他今年贵庚?”
羽山零想了想:“唔……一千多岁?”
我打住了询问羽山零关于三日月先生人设的问题。
她在资料中用大幅笔墨描写了三日月先生如何“容貌绮丽”,关于性格只用“率直大度”和“优雅平和”两个词一笔带过,一看就是个颜控。
而且现在世界超出了她的设定,说不定已经在她原本OOC的基础上再次OOC。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因为是平日,来参观的人并不多。我曾经看到的那些关于《刀剑乱舞》的人形立牌自然也已经不见踪影。
失去看板郎的历史兵器展变成了和那些冷兵器一样的冷度,丝毫无法吸引年轻人,寥寥无几的参观者都是40代以上的中年人和老者。
身穿制服的我们显然比较引人注目,售票处的工作人员还好心情地把我们和前面的人一起凑成了团体票。
京都国立博物馆开馆至今已经有一千多年的时间,却不同于京都整体的日式古风,是一座文艺复兴风格的红砖建筑。
在内部展区,各类兵器按照类别分区,再按照年代排列,比较珍贵的文物甚至在玻璃棺之外也也拉上了警戒线。
内部禁止拍照,远山前辈和宫野前辈尽职尽责地拿出笔记本进行记录,一边和我低声谈论着。对于他们要求我记住每一把刀剑样式纹路的事情我十分无力,在我看来,它们和枪一样,互相之间实在难以分辨。
“来历、逸闻、历任主公之类的我都记得很熟,还有长度厚度等等数据我也一清二楚。刀纹这些还好,不过随便给出一把刀让我说名字……我能记一个是一个吧,当然会尽力。”
远山前辈推了推眼镜:“这是部长的要求。朝日奈,京都府的选拔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成为洛山的支柱啊。”
“不,无论如何说支柱什么的……”我抽了抽嘴角,面对两位前辈的严格要求,感动又愁苦地说,“谢谢前辈,我知道了。”
高中生QUIZ选手权就相当于那些竞技体育的inter high,对于高中生QUIZ选手是最重要的赛事。比赛赛制是三人组的团体赛,每个学校可以派出多组参加,反正除了东京和北海道各两组,其他府县都是决出最终一个代表队。
西村部长毫不掩饰和我组队的心,其他部员也没什么意见,在强者至尊的洛山唯有各自努力罢了。我也是诚惶诚恐地接下部长的看重。
“这把……喂,朝日奈,不许偷看介绍牌。”
“前辈,我没有看。”我无奈地偏过头,捂住眼睛,“嗯……三日月宗近,由三条宗近于989年打造,天下五剑之一。太刀,刃长二尺六寸四分、弯曲度九分。历代持有者有足利义辉、三好政康、三好政盛、丰臣秀吉、北政所、德川秀忠、渡边三郎、渡边诚一郎等。刀纹……嗯……逸闻有……”
“不许回避!刀纹呢!刀身样式呢?”
“前辈,这些难以用话语描述,难道要我画下来吗?非要说的话,刀纹是……”
“刀纹是三日月型,故名三日月。”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进来,我不由得惊讶地放下捂住双眼的双手,“刀身整体样式倒是难以用语言描述呢!这位先生还请不用考核这些,不过若能由小姐能亲笔画出“三日月宗近”,我深感荣幸。”
轻轻转过身,在灯光昏暗的场馆内,在用力按压眼睛造成的蒙雾中,我看到了那位名为“三日月宗近”的付丧神以悠然的姿态站立在离我一米远的背后。
他穿着浅绀色的上衣和羽织,细麻绀色条纹的袴,勾唇浅笑,狭长的双眸半阖,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双眼中金色弯月一闪而过的光辉。
他的身高不及与他并排站立的实渕前辈,却能切实地让我感受到那份源自平安时代的“优雅平和”与“安宁端庄”。
那个充满怪力乱神的传说中的遥远时代,那些光怪陆离而美轮美奂的杂谈,那些热闹非凡而精致典雅的风物,随着他一举手一投足变得清晰起来。
他的确当得起羽山零两张A4纸的赞美。
羽山零果不其然一个激灵掐住我的腰:“三、三三三……”
我也疼的一个激灵:“三、三三三……”
实渕前辈:“三三三三三?”
还是赤司君争气地以同样优雅的仪态上前一步:“原来是三日月先生,好久不见。”
我揉着腰和羽山零站在一边默默观察三日月宗近。
“看不出是一个古人的样子哦。”
我赞同地点点头:“不过非要怀疑的话,也可以认为是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很多年的原因。”
“哦呀,原来这些是赤司君的同学啊。”三日月先生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睛,目光扫过我们,“喜欢看这些老爷爷们偏好的兵器展,真是难得的高中生啊,哈哈哈。”
羽山零悄悄对我说:“听口气确实挺三日月宗近的,口头禅都没变。”
不过我对此丝毫不了解,只能继续默默观察着。
赤司君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我们:“我们算是来涨涨见识。不过不愧是三日月先生,古来的冷兵器收集得十分周全,有好些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看过这场展览,倒是不必跋山涉水到远至熊本的地方了。”
“哪里哪里,还要感谢赤司家的割爱啊。有了您们的表率,好多私人展品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
三日月先生似有感慨地说着,缓慢踱步到旁边摆放着刀剑三日月宗近的玻璃棺旁。
“多亏了赤司家将收藏的岩融、今剑和小狐丸献出用作展览……”
在三日月宗近旁边,依次立着三个同样的玻璃棺。刚才只顾着回答前辈的问题我都没有注意到,这三柄刀剑分别是传说中的“岩融”、“今剑”和“小狐丸”。
我深吸了一口气,凑近羽山零:“羽山同学,“岩融”、“今剑”和“小狐丸”,不是传说中的刀剑吗?甚至于从未被证实真实存在过。”
难道在这里也变成了真实的?
“我说过我从前是中国人啊,对日本这些文化一窍不通的。”羽山零回答地十分坦然,“我只是在游戏和动画中知道这些刀剑的名称和形象,是不是真的、历史是什么样子的,我真不知道。”
“不过小狐丸长得很好看,这个我知道。”她耿直地补充说。
其实也不用羽山零回答,看着远山前辈和宫野前辈平淡如常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三把刀剑也成为了真实的历史。
赤司君和三日月先生谈话中提到赤司家献出的另一件收藏品“小夜左文字”姑且不提,那个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而多出来的传说中的珍宝,甚至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平安时代。那可是段久远的时光。
我乐观地思考着,这索性对历史没有太多影响,不至于多了三把刀足利将军就会赢、丰臣秀吉就不会死,最多是增添刀将三条宗近的传说性罢了。
……不过我似乎又要多背三把刀的资料了?
“说起来,刚才小姐在背诵三日月宗近的资料吗?”三日月先生看着我,漂亮的眼睛微微张大,“是对它很感兴趣吗?只是可惜呐,现在无法让您抚摸。”
不知道为何话题的中心突然转向我,我急忙回神:“不、不用抚摸……只是这样看着就很好了。上一次看到这把刀还是在东京国立博物馆呢,也有几年的时间了。”
我虽然是博物馆爱好者,但是也不至于在博物馆买年票,东京的各类博物馆和展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上一次参观东博还是国一时候的事。
“哈哈,看来您是一个刀剑爱好者?”三日月先生慢慢走近我,站在我身边,目光落在面前的刀上。
“嗯?不是,我最多只是QUIZ爱好者而已。”
我不明白三日月先生的话是否有什么深意,而羽山零又在背后不停戳我的腰,我只能硬着头皮问:“也是巧了,三日月先生和这天下五剑之一同名同姓。”
“那您认为这如何?”他微笑着问我,在这个距离下,他漂亮的带着弯月的眼眸让我十分震撼。
我认为这个名字和他的形象是十分符合的,但是这话说出来似乎太有调戏意味,我只能试探着说:“名字……很好听?”
“那么,承蒙喜爱。”他弯起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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