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谢谢(2 / 2)
安室先生的表情今天第二次出现龟裂:“……啊?”
另一位长发男子笑眯眯地把安室先生按到我对面的椅子上,又拖来三张椅子放到桌子的另一边坐好,和我们相对。
“那五百元算你们两次?”
“石、神父大人……”他示意那个最为高大的男子,“您快帮这位先生和小姐看看。”
安室先生首先摆了摆手:“等等等等,我就不必了,我还要工作。此外,本店谢绝揽客事宜,如果您要进行此项工作,还请在外面解决。”
“这样吗……”神父先生首先露出为难的表情,“可是我们没钱结账。”
我们五个人一起看了看他们桌子上的一杯五百元咖啡,然后他们四个人一起看了看我。
“……嗯?”
“这位先生,您真的不看看吗?”神父先生一脸圣洁地看着安室先生,“我对于净化和祈福还算是比较擅长的。”
“不必了。”安室先生直截了当地转身。
“您最近是有什么苦恼吧?”自称“神父助理”的长发先生歪了歪头,上下打量着安室先生,“这周身的罪孽……恕我直言,您是从事着什么危险罪恶的工作吗?”
神父先生心痛地点了点头:“可您的心灵还是圣洁的,可见您是不得已而为之。还需要尽早净化啊。”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御币:“虽然我更擅长祛除脓包,不过这种程度的净化还可以姑且一试。”
“不,我没有什么脓包。”安室先生抽了抽嘴角,“而且你这是神社用的吧?那你叫什么神父?出来骗人之前好歹把最基础的事情编明白啊!”
三个人在被安室先生拒绝以后,齐刷刷看向我。
“……我也没病。”我抱着书往旁边坐了坐。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少年眨着眼睛凑近我怀里的书:“《失忆妄想录》,您失忆了吗?”
“……没有。”
“果然是失忆了吧?”神父助理先生皱起眉头。
“果然是失忆了呢。”神父先生也面色戚戚。
“果然是失忆了啊。”少年也嘟囔着。
我马上拎着包坐到旁边的卡座,甚至想着要不要马上离开。
他们三个也随即跟了过来。
“您最近被什么为难的事情困扰着,也许是莫名其妙的人,也许是莫名其妙的事。事情的发展出乎您的意料,甚至超出您的认知。”神父先生自顾自说着,不过或许是因为他的笑容和语气都太过平静和蔼,我竟然生不出烦躁的念头,“有关亲人,有关恋人,有关友人。有关生命,有关死亡。你不知所措,但是因为天生的性格,您暂且不予理会,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
我咽了口唾沫:“……这些话,每一个算命的都会说。”
“我们不是算命的,小姐。”神父先生认真地纠正我,“我们是为您祈福的。”
“……每一个祈福的都这样说。”
神父助理先生接过话:“那这样呢?您最近接触过几次死亡,当然是和您没有任何关系的事。不过可能是和您的家人有关,比如,您的父亲是医生吧?”
“母亲是舞蹈教师!”少年笑眯眯地补充。
我用看跟踪狂的眼神看着他们:“这些信息也不是什么秘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
于是我拎着包又换到旁边的卡座。
三个人又跟了过来。
“先生,抱歉,我真的不需要祈福和驱魔。”我叹了口气,“虽然我很同情你们没有钱付款,但是现在我真的保持怀疑态度。这种情况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另外,你们开始的时候不是说提供卜卦和算命吗?现在为什么又改口了?”
神父助理先生戳了戳神父先生:“他年纪大了,容易忘事,请您不要介怀。”
神父先生脾气很好地点了点头。
“说到卜卦和算命,我们真的做的!”
三个人齐刷刷地掏出什么“啪”地按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道具,需要您先摸摸。然后我们再算,再算。”
我当然不敢伸手触碰,只是三百六十度地观察了一下。
那是三把金属质地的刀剑。
我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奈良的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那两把裁纸刀。
我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他们,不由得第一次想念羽山零的存在。
“请问你们叫什么?”
“……神父?”
“神父助理。”
两人显然还没忘记自己的设定。
黄发少年乖巧地歪了歪头:“吉祥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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