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狙击手？什么狙击手？</p>

李维多想起陈利亚和那个叫朴浦泽的警官告发她时说的话, 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警方派来的狙击手——托陈利亚的福，她现在可是谋杀案的头号嫌疑人。</p>

可为什么是今天？</p>

陈利亚又为什么要把这个信息透露给她？</p>

他不应该和警方站在同一阵线么？还是说，这是他的什么新策略？</p>

许尽忱说完长篇大段后，就抿着唇坐在一边, 金边眼镜下, 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在等待一个判决，或者等待一个回复。</p>

李维多走到窗边, 刚要“不经意”地把窗帘拉上，手机又震动了一下：</p>

“不要拉窗帘。”</p>

李维多：“……”</p>

这也太及时了，可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难道她的办公室里, 也被警方或陈利亚安装了什么窃听器？</p>

李维多站起来，看了办公室一圈，就朝许尽忱坐的沙发走去——许尽忱身后就是书架, 摆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如果说，这个房间里有什么地方视野最好又最隐蔽，那就是这个书架。</p>

许尽忱握紧了手指, 以为她是朝自己走来。</p>

李维多却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刚要查看书架, 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p>

“没有监控器。”</p>

“……”</p>

这次没隔一秒, 又一条短信接踵而至：</p>

“但有窃听器。”</p>

“……”</p>

“虽然派不上什么用场, 你的动向太好预测。”</p>

“……”</p>

OK，这个男人成功地勾起了她的火气。</p>

她随手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却什么端倪都没看出来。正要走回去，裙摆却被一只手拉住。</p>

许尽忱带着一点琥珀色的眼眸，自下而上地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从那副冷酷沉稳的霸总眼神里看出了一点眼巴巴……像很多年前他养的那只狗。大金毛犬。头被砍掉前，也总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她。</p>

“所以呢？”</p>

他抿着唇：</p>

“你的回复呢？”</p>

“你指望我给你什么回复呢？”</p>

李维多把他的手，一点点从她裙摆边扯开：</p>

“许尽忱，人和人不是接一个吻，就要负责彼此的下半生的。”</p>

“我不是小孩子，我明白这些道理，但是我们和其它人不一样，维多。”</p>

李维多耐着性子：“哪里不一样？”</p>

“我们已经相处十几年，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也愿意把你的一切都给我。如果我们都可以为对方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能在一起？”</p>

李维多拉不开他的手，又隔着书柜镜子反光，看了一眼窗外：</p>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p>

“不是看见，这是事实。”</p>

“这不是。”</p>

“这是。”</p>

他握住她的手，贴住她自己的胸口，胸腔下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竟有点陌生。仿佛这不是她的心脏，而是一个陌生的机体：</p>

“你问问自己，维多，每一次你挡在我面前时，哪怕有一秒，考虑过自己的安危吗？”</p>

“……”</p>

李维多回过头，看着他。</p>

天空是一种很蓝的蓝，像大海被倾覆在了半空中。阳光如此温柔，温柔得连他细碎刘海，都带着一点熟透的栗子的黄。</p>

“哪怕我脾气很差，但我可以听你每一句话，你让我不要打架，我就再没有打过架。”</p>

他金边眼镜后细长的眼眸，冷冽而条理清晰。他坐在那里，除了偶尔显露的智障人格，大部分时候都带着谈判般的强大气场，要仔细分辨，才能从他的眼底看到温柔：</p>

“你爱我的，维多，哪怕这不是爱情。”</p>

“爱。”</p>

李维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忽然笑了：</p>

“你知道爱是什么吗？”</p>

“爱是付出。”</p>

“不，爱是谋杀。”</p>

她俯下身，凑近他的脸，一点点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侧脸似冰雪，又似佛陀，轻声说：</p>

“而我对你，既不想付出，也不想谋杀。许尽忱，我只是在还债，不是爱。”</p>

……</p>

同一时刻。</p>

刚经历了“洗衣机警告”的玩具熊焉儿吧唧地坐在地上，身边是一滩水迹。</p>

震惊！道貌岸然的男主人竟因欲求不满，对自家宠物做出了这种事！</p>

陈利亚无视了背后AI委委屈屈的目光，正神情冷淡地和朴浦泽通着电话——指导菜鸟警察破案是件很无聊的事，他原本没打算花这么长时间，要不是电话那头时不时爆出的叹气和噪音——</p>

“卧槽！利亚你知道吗，LCC的一把手和他的女助理，居然是这种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