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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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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嘿嘿一笑:“客气、客气。你先走,我殿后,绝对保证你安全!”

高渐离二话不说就走。荆轲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大叫:“喂,你真走啊!喂,你……怎么真走了呢?”天啊,他大翻白眼,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趣的人?

正在这时,耳畔生风,一个人偷袭而来。

……荆轲一瘸一拐回到宿舍时,高渐离端坐在书桌前看书。见自己的室友之一是这个祸害,他差不多已经麻木了,瞥到荆轲脸上的淤青,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你可别误会啊,小爷是唯一站着的人,那哥几个可都趴下了,虽然挂了点彩,还是我赢!”荆轲比比划划,有些辩解地说。

高渐离翻了一页书,恍若不闻。

见他不理,荆轲又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喂,晚上大礼堂有迎新舞会,要不要一起去?听说Q大的妹子都很赞呢!”

随即又刮起下巴,“你说如果太多人邀我跳舞,我该怎么拒绝比较不伤人呢?”

高渐离不理不睬,敛利的侧脸冷得像块冰。大概这个世界上除了荆轲,只有企鹅才会有上去接近的欲望吧。

荆轲跺了跺脚,“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不去。”简冷的回答。

“怎么能不去呢,我跟你说……”

荆轲的话没有说完,有个男生提着行李走进了307宿舍,除了行李,还背着一个黑色的大琴箱。

荆轲马上两眼放光:“喂,你也是新生哦?分到这间宿舍,以后咱们就是好哥们了!”

说着荆轲就要上去拍男生的肩,好像他表达好感只有勾肩搭背一种方式。可当他走近才发现,这位新舍友的左脸上有一个刺青,火红的颜色,歪七扭八不知道是什么图案,又酷又神秘。

荆轲的手到底拍在新舍友的肩膀上,同时心里合计,原来在脸上刺青这么酷啊。“我叫荆轲,荆轲的荆,荆轲的轲,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这男生有些茫然:“我叫旷修。”

“哦,旷修——”荆轲转了转眼睛,“话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天都要黑了。”

“啊,早上睡过头了。”旷修模糊地回答,将背上的琴箱小心翼翼放在右面上铺。

背对二人的高渐离听到旷修的回答,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荆轲只合计着自己的小算盘,拉了旷修,“话说你跟我去参加新生晚会么,有漂亮妹子哟!”

旷修茫然地摇摇头。

荆轲瞪大眼睛看了他两眼,随即垂头丧气地自己走了。一边走一边唉叹,他怎么摊上这么两个室友,一个冷若冰霜,就不提了,好不容易又来一个,又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宿舍里只剩下高渐离和旷修。旷修背对着高渐离,沉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从进门开始,他就没怎么注意高渐离,也没和这个室友理所当然地打个招呼。

第一个说话的是高渐离:“好久不见,转学之后还好么?”

旷修手中动作一顿,慢慢转身,眼睛定在高渐离脸上,茫然的眸光骤然犀利,脸上的刺青仿佛一团火焰。

然而对峙良久,他只是轻轻一笑:“说说你吧,那时候为什么放弃音乐?”

*

“阿高,昨天你不去真是可惜了,看看、看看、这么多……”一大早,荆轲就在高渐离耳边聒噪。他晃着手机,炫耀着昨晚收录的妹子的电话号码。

高渐离无动于衷,“吵什么,看不到有人还没醒么?”

荆轲闻言往自己的上铺看了看,晃手机的幅度更夸张,“都九点半了,还没醒!食堂的鸡腿都卖完了。”饶是如此说,音量到底小了许多,咕哝一句:“这小子怎么这么能睡啊。”

高渐离恢复了一贯的沉默。

“哎,阿高,你看他的吉他。”荆轲又找到了新的话题,做贼似的指了指墙角竖着的那把原木吉他。“看起来好贵哦,话说,你会弹么?嗯,我估计你这闷葫芦也不会,啧啧,可惜,你看你手,多适合弹吉他……”

荆轲这种话唠,就是你不搭理他,他自个儿也能演独角戏唱上三年。另一方面,高渐离的定力也真是好,不管他自来熟地叫他“阿高”也罢,说他闷葫芦也罢,他都一概忽略,实在讨厌时,不过皱皱眉,也过去了。

荆轲还没唠叨完,忽然从天而降一只枕头,精准地砸在他脑袋上。

荆轲扯下枕头就要大骂,旷修盘腿坐了起来,脸上挂着刚睡醒的朦胧,“他以前玩吉他,大多数人都比不上呢。”

“诶?”荆轲的声音提高八度,“真的么?”

一秒后,他察觉哪里不对,再度惊叫:“你们——以前认识的?!”

高渐离看了旷修一眼,一言不发地收拾起课本,出门。

旷修眨眨朦胧的眼睛,躺倒继续睡觉。

时隔几日,荆轲到底没从这二人嘴里挖出什么内幕。可怜他那和打架欲一样旺盛的好奇心,就这么在二人的熟视无睹中受尽折磨。最终,荆轲很不甘地放弃了,把无处可放的旺盛精力投入宿舍的大小杂事中,成了307宿舍名副其实的舍长。

“喂,从今往后,你们两个都要叫我大哥啦!”又一次宿舍大扫除后,荆轲刮着灰扑扑的鼻子,豪迈万丈地说。

回应他的是高渐离的一声冷哼,还有上铺睡虫的一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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