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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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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先喝了起来,后来整个饭局都变成了酒桌,最后一个人一个人都被各自的司机陆续抬走。

最后只剩下顾延章一个人,商阑去扶他,他把商阑推开,一个人面对着巨大的餐桌喝酒。

商阑卑微地说:“你没必要这样,你讨厌我我走。”

顾延章看着他笑,问:“我说过这种话吗?”他甚至伸手去摸他的脸,低声呢喃:“为什么会是你呢。”

商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抬手去扶他,“我送你回家。”

顾延章再一次把他推开,甚至带着怒吼的意味:“走开!我要喝酒,要么你跟我一起喝,要么你给我滚!”

商阑犹豫很久,说:“好,我陪你喝。”他倒了半杯啤酒,几乎喝一口换一次气,喝一口换一次气。

顾延章笑他:“你是小姑娘吗?小姑娘都没有你这么喝酒的!”

那小半杯啤酒,商阑喝了许久才喝完,喝完之后头就晕了。顾延章呵呵笑着,说着什么,很快商阑已经听不清他究竟在说什么。商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畅了,他紧紧抓住顾延章的手,看见顾延章突然沉下来的脸色。

“我、我难受……延章。”

顾延章一把抱住他,大叫着商阑的名字,然而商阑抽搐着闭上眼睛,面色苍白,顾延章把商阑背到背上,踉跄着跑出包厢,酒店门口一个正要换班的侍应生帮他开车送两人去医院。

顾延章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商阑脸色甚至有些发青,脖颈一片红潮,皮肤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小红疙瘩。

医院离得不远,顾延章把商阑背进医院,门口的护士推来了推床,将商阑推进手术室。

顾延章在手术室门口站了很久,被经过的路人看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跑去护士站管护士要了一个一次性口罩,然后给徐莹打电话,让他把他忘在酒店的东西拿过来,再叫一两个人来照顾商阑,他不能留在这。

徐莹带人来的时候,商阑已经脱离了危险,医生说商阑偏向于速发型酒精过敏,幸好不是很严重,而且喝得少,送来得及时,否则就得做气管切开了。

徐莹道:“他酒精过敏他自己不知道吗?谁让他喝酒了?”

顾延章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是我。”

徐莹无奈地叹了口气,让自己的秘书照顾商阑,然后赶紧把顾延章带走了,果然这一夜还没有过半,顾延章出现在手术室门口的事情已经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

工作室迅速辟谣,说生病的是一个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当时顾言正好在现场,所以亲自把他送去了医院。

网络上一片片的不知情网友都开始盲目夸赞顾言温柔体贴,将他天花乱坠地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顾延章看到这些评论,把手机狠狠砸在了地上。

商阑醒来后,身边也只有徐莹的秘书。他不想麻烦他,但是这人很执拗,非要让他找个人照顾他他才能离开,无奈他只能给韩哲打了电话。

韩哲看到他这样,自然把他好一顿骂。

商阑觉得自己太压抑了,他想发泄一下,可是面对这个从小到大的最好的朋友,他甚至都不敢说出口,最后只能用失恋这个糟糕的借口搪塞。

结果韩哲鄙夷了他一顿,还说,如果我是你,早把人带上床了,上个床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还纠结个屁啊。

这种话向来都是说起来很容易,而且商阑不是韩哲,他只能默默忍受着他临时助理的身份因伤旷工到工作结束的最后一天。

商阑住院的这几天,顾延章也没有来看过他,也没有发来过任何的询问消息,倒是徐莹打电话来问过他。商阑出院后还庆幸自己还有最后一天能够待在顾延章身边,可是就连最后一天,顾延章也没有留给他。

那天顾延章休息,没有工作。

商阑最后一天只好去永星跟徐莹报备,徐莹还拍着他的肩膀说顾延章对他还挺满意。

大概人们对日后都有可能不再见的人,都会说一些好听的话,从字面上表达不值一文的遗憾。

商阑还特别去了一趟工作室,跟仅仅有过几面之缘的顾延章的工作人员们道别。他没有再去顾延章的休息室,因为那里没有他想见到的人。

商阑随后回了学校,整理整理东西,寒假最后一天,学生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他的室友都问他脸怎么冻成这样了。

他说他去东北深山老林里体验了一把,他室友们可能都以为他去那里度假了,也没当回事。晚上寝室四个人一起去吃了饭,回到寝室,商阑却越发觉得难过,他早早准备好在最后一天跟顾延章道别,可是顾延章竟然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本来今天顾延章是有通告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全都延后了。

大概因为自己难过,所以商阑总觉得是因为自己,他忍不住,从学校跑了出去,学校离顾延章家还挺远,坐了很长时间的车才到。

如果顾延章问他为什么来他家,他就说是来拿小松鼠的,因为小松鼠还在顾延章家里。

商阑心急地敲开门,沈阿姨来给他打开门,他着急地脱鞋,顺口问了一句:“阿姨,顾哥在吗?”

“不在啊,今天一天都没回来了。”

商阑拿着脱下来的鞋,顿时就停在了门口。沈阿姨看着他问:“怎么?你有事吗?”

商阑看着自己的鞋说:“我来拿小松鼠。”

沈阿姨倒是一愣说:“我没见过小松鼠啊,小言有这东西?那可能是在他屋子里呢吧,他不让我给他收拾房间,所以我也没进去过。”她看出商阑失望的神色,问:“要不然你给他打电话问一问?”

商阑拿着电话不知道该不该打出去。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他回手一把打开门,顾延章拿着钥匙弯着腰,正要开门。

“你……”商阑刚刚说一个字,就闻到了铺面而来的酒味,“你喝酒去了?”

顾延章踉跄着走进来,拧着眉毛,双眼通红,走到商阑面前看了许久才说:“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商阑走到一边,说:“我来拿我的小飞鼠。”

顾延章把口罩摘了,扶着鞋柜把鞋脱了,沈阿姨去把门关着,扶着他胳膊肘说:“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跟谁出去喝的,你不会自己出去的吧?你再被记者拍了,你怎么回事呀?”

“啊?我没喝多,正好……”顾延章嘴里絮絮叨叨地把外衣脱了,沈阿姨接了。

顾延章扭头往楼梯走,口中含糊道:“飞鼠、飞鼠在我家呢,你上来吧。”顾延章攀着扶手往楼上爬,差点被铺了厚地毯的楼梯绊倒了,商阑赶紧跟上去扶住他。

沈阿姨还在门口喊:“商阑啊,好好照顾照顾小言啊,我给他熬个解酒汤,一会儿你给他喝了。”

顾延章走回房间,往电视柜上一指:“那呢,赶紧带走,不然每天叽叽喳喳,吵得我都睡不好觉,我都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顾延章说完,把自己从头脱到脚,然后钻进被里,“你、拿完你就走吧,快走吧。”

商阑站在门口没有动,半晌,他去把地上顾延章的衣服都捡了起来,放在桌子边,然后去卫生间拿了条湿毛巾。

顾延章的被只盖到了腰,露出整个后背,商阑走过去,给他擦了擦手,顾延章躺在床上没有动,压在枕头上的侧脸,睫毛不可思议的浓密卷翘,因为喝多了酒,红润的嘴唇嘟嘟着。他的脸本就没好,红血丝还很严重,加上醉酒,脸就更红了。

商阑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过了十多分钟,沈阿姨把熬好的解酒汤送上来,不知道用什么材料熬的,还挺香,刚熬好,碗边都很烫手。

“商阑,你今晚有事吗?没事就在这住吧,看着点他,小言喝多了半夜胃里总难受,你看着他要是难受了,你去厨房,锅里我熬了粥,你呈点给他喝。”

“好,沈阿姨你回去休息吧。”

沈阿姨把顾延章的脏衣服带走,商阑就坐在沙发里看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把门锁上,看着顾延章露在外面的肩膀,缓缓伸手,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

商阑掀开顾延章身上的被,俯下身,吻住嘴唇,顾延章口中带着浓烈的酒气,一点点味道,已经将商阑熏醉了,商阑赶紧移开。

他压在顾延章身上,用力索吻,顾延章睡梦中给了他回应,商阑激动不已,他用力将顾延章翻转过来,伸手抚摸着滚烫的皮肤。

顾延章迷迷糊糊地醒了,眼前出现商阑绯红的一张脸,“你干什么?”

商阑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怔怔地看着顾延章睁开一半的眼睛,他不敢再看,捂住顾延章的唇,在他耳边低声呢喃:“最后一晚,我只要这一次。”

“商阑?你起来,”顾延章伸手推着商阑肩膀,商阑滚烫的唇从他鬓边落到脖子上,慢慢往下走,直到……

“商阑!”顾延章的酒顿时惊醒了一大半,他堪堪撑起上半身,嘴里倒抽着气,胸口像是喘不上气了一般,憋得脸色通红。

“对不起,以后我们可能都不会再见了。”许是顾延章口中的酒精太过浓郁,商阑感觉嗓子很不舒服,他瞥到床头柜上的护手霜,探身拿了过来。

顾延章面红耳赤地看着商阑的动作,酒精迷醉着大脑,动作无力而迟钝,话语磕绊:“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对不起,”商阑将护手霜挤在手里。

顾延章仰起头抽气,双手死死握成拳,眼睁睁看着商阑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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