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那些雾中发生的事(2 / 2)
陶远受伤也不轻,对方的拼命反击,其中裹挟着浑身大半真元,虽说他化解了不少,可剩下的部分,还是让他胸口塌了下去。他服下几枚丹药,默默调息了一阵,终于感觉到好了许多,战果他很满意,这样一来,正道之中谁还敢质疑他。
实际上,丰子京之所以能轻易发现剑隐阵图,就是因为他做了特殊的标记,而那个标记,恰好就在小诸天安插的人身上,现在那人已经死了。
如今他的烦恼总算消除了大部分,终于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他心里默想到。
“掌门师兄,你竟然真的将此人斩落!”赵姓修士本以为两人势均力敌,此刻看到陶远拎着那人的尸首,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褚师弟可以瞑目了,掌门已经替你报仇了。”更有年轻弟子如此说道,语调既悲痛又激动。
丰子京刚才那一棍,已将一名叫褚清远的年轻修士震毙,此人曾在亭中留字,提醒过李霄鸣,只可惜他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所以才招来杀身之祸,而且在场的同门还以为,是因为他运气不好。
“我们回去吧,小心点褚师侄的遗体。”陶远如是说道,神色沉痛哀切,丝毫没有因为斩落大敌而感到兴奋。
“掌门师兄,和魔门交战,生死不过是常事,勿要太过悲痛,伤了身子。”同门纷纷劝慰掌门,不要太过感伤,应以大局为重。
李霄鸣这几天,一直待在鬼雾沼泽里修炼,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里,尽管举目望去,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看着膝头的飞剑,心中思考着,如果在这里遇到敌人,该如何克敌制胜。
地下透出某种力量,正时刻影响着这里,飞剑受其影响,变得极难御使,如果用来对敌的话,肯定发挥不出应有的实力。
谢流照一扬手,法刃便飞了出去,四下游动,像欢脱的鱼儿,似乎完全不受这里的影响,可以进退自如。
李霄鸣看了,有些惊叹,虽说对方的境界远胜于他,可刚才显然只是随意而为,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做到这一点,确实让人敬佩。
谢流照看到李霄鸣的眼神,便说道:“待在这里许久,我常在想,该如何对付眼下的状况?你呢,是不是也在想这个?”
“晚辈确实在苦思这一点,只不过没想到什么办法。”李霄鸣马上承认道。
“在这里布下阵法的,应该就是那个灰衣人,此人来自巫族,对金行之力的掌控,世间无人能够比拟,就算我修为尽复,也不敢言胜,幸好现在神志不清。”
李霄鸣听到这里,终于大致了解到灰衣人的来历,心中感到惊异。
上官胜友变得出奇地沉默,最近一直如此,此刻却没有打坐修炼,而是选择侧耳倾听。
“巫族的神通,和我们并没有本质区别,不外乎以真元神识为根基。此人也是一样,只是以你们现在的境界,的确无法抗衡,将来自然不在话下。我起初被此人夺走了法器,便开始思量该怎么办?”
“此人的神通像是磁石一般,金行法器一碰上,便不受控制。我想了一个法子,只是对神识和真元的消耗不小,现在说给你们听听。”
谢流照的办法,就是在法器上,以神识真元构筑起特殊的禁制,唤作“缚金绝禁”,以此来抵消那股力量。他这段时间反复推演,有了个大概的雏形,刚才试了试,果然可行,便将这种禁制解释给两人听。
只是在战斗中维持这种禁制,需要耗费不少神识真元,此法的弊端很明显,但至少比没有强。
李霄鸣和上官胜友依照谢流照的指点,经过几天的不断尝试,终于初步掌握这种禁制。
一经催动,果然令飞剑、法刃受到的影响,比之前小了许多,在这里与人交手,不再完全受制于人。两人的双眸大放光彩,起了攀比之心,御器操练个不停,一扫先前的郁闷心情。
谢流照看着两人的神情,心中不禁深感安慰。他必须尽快恢复伤势,外面有许多事正等着他去做,不过,眼前有一件该做了。
“岳师弟既然是在宗内被人害的,那你有什么发现?”谢流照知晓岳鸿光被害的消息之后,心里觉得,上官胜友不应该毫无发现,至少会有所怀疑才对。
“当时苍月剑派的陶远刚好在那里,我对此人有不少疑虑。”上官胜友直言不讳,心中已对此人没有丝毫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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