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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悠闲自在的坐在枫霖院里,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并且表情复杂,有期待、有埋怨、有彷徨。他一见人来,便露出标志性的温柔笑容,眼中充满柔情。林忆墨看的毛骨悚然,她知道今天晚上苏勤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可未曾想到他居然堵门,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干了。
“王爷,夜深了,该回去睡觉了。”林忆墨假装镇定自若的说。
“王妃说的甚是有理,那不如叫下人装一桶水,我们一起洗漱睡下。”
“我看不用,你还是去陪你的媚儿吧!她多么需要你啊!”
苏勤轻轻笑出了声,搂着林忆墨的腰说道:“她今夜会在什么地方,王妃在清楚不过为何要在这里装傻充愣。”
林忆墨朝苏勤的胸口用了吃奶的劲推了一下,苏勤如同一道墙壁纹丝不动,林忆墨没有办法只好继续与其唠嗑。她说:“你说你怎么这么大了,也不要个孩子呢?”
“我不是有过,那孩子还未降生就被王妃胎死腹中。”
林忆墨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怎么又把这茬给忘了。她回:“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好吗?说怀孕的是她,说孩子没有的又是她,那所有的事情就由她一张嘴来说便好,何须警察叔叔那么努力的工作。”
“你和往昔那位温柔可人的夏语冰不太一样。没有任何地方吸引人的,满嘴都是胡言乱语,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这不是你们逼着成长的。如果你不喜欢我,请走开。”
“我怎么会不喜欢王妃呢?要是我得知自己的孩子被恶毒的女人害死,我一定会让那个人陪葬的,不会现在还和她站在这里打情骂俏,培养感情。”
他说的这些话有几个意思呢?他知道柳媚儿没有怀孕,但他是如何得知的呢?而且为什么那天只是小惩而没有其他表示了呢?林忆墨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个一脸微笑的男子。她要怎么做才能为翠翠报仇雪恨,现在她有些慌了,她必须与那个人见上一面。
林忆墨一边解开苏勤的腰带一边说道:“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打洗澡水。”
苏勤用手勾起林忆墨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并说道:“好的,我等你。”
苏勤沐浴完毕,便看见林忆墨坐在桌边喝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他饶有兴趣的说:“王妃是否该去沐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你并不担心柳媚儿的安危吗?你现在表现的深情款款,急不可耐。是不是以前也是这么对待柳媚儿的吗?若是这样怎叫我安心。”
“她怎敌王妃的一世倾城。”
林忆墨只觉有点反胃,她又端起一杯水自饮。
苏勤见状立马拿起身前的水,喝起来。接着林忆墨牵起苏勤的手,往床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苏勤醒来,床边睡着一位美女,他拨开女子的头发,顿时感觉惊讶。女子并不是夏语冰而是她的丫鬟文晴。苏勤假装镇定,穿戴整齐,小心翼翼的离开,殊不知文晴早已醒来,并且林忆墨守在门外。
“王妃这么早醒来。”苏勤的语气好似事情从未发生,房间的春色旖旎好像不存在。
“昨晚看着你那么迫切想要,我只好成全。”林忆墨的深情看起来很伤心,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
“我只记得一直都是我们两个人。”
“昨晚我带你到床边,让你等我,但是等我回来,就看见你们全身□□。当时你要我怎么办,把你们这对奸夫□□游街示众。可是我做不到,那样会影响你的”
“王妃想怎么做。”
这句话倒是问到了林忆墨,与她的本愿是不同的。可她想把对话继续下去,于是说道:“我是受害者,你还跟我说怎么办。”
“先给她个名位。”苏勤无可奈何回到。
“原来一直以来只会做做样子,又给我安排一个情敌。”
“紫末院就分给她吧!我该去上早朝了。王妃现在可还满意,我懂你的心,也希望王妃同样知晓。”
林忆墨愣了一下说:“王爷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林忆墨用完早膳后,便独自一人来拜访柳媚儿。对方的神态有些惊恐,好像来的人出乎意料。
“回来了,吃饭了没有。”林忆墨对柳媚儿套近乎。
“王妃为何如此早来妹妹这儿呢?”
“同样是姐妹我们应当多多走动,忘记提醒了,文晴也是我们的一员,希望以后多多照应,别在使什么诡计。顺便问一剧,脖子上的是何物,王爷可是昨晚睡在紫末院。”
“只是生了湿疹,我倒看不出来文晴有这般本事。”
若是一切都能被你看出来,那这局游戏好有什么意思。
“记得请大夫,顺便看看是不是有了。”林忆墨说完便离开了。
入夜,苏勤沉着一张脸进入枫霖院,林忆墨乖巧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今日早朝,边关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信。曾臣服于落楚国的楼域国内乱不止,新的首领铁皮儿野心勃勃,不堪一直成为附属小国,率骑兵万千沿路进功利州,不到半日利州莒县失守,铁皮儿又乘胜追击,多个城池沦陷。
皇帝拿着奏本勃然大怒,丞相请柬用大将军此刻前往利州力缆狂澜,可皇上多疑,废太子曾与夏将军交好,而他有做出如此忤逆之事,皇帝自然会忌惮几分。在此过程中,还出现一些其他的声音,有不少大臣力荐苏勤,皇帝沉思许久便应允,恐怕是忘了苏勤曾伴于太子左右。
苏勤冷不丁来一句:“王妃有何看法。”
林忆墨疑问到不少,只是不能与苏勤一一道来。她思考片刻回到:“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朝堂上的大事,我不可随便议论。”
苏勤握住林忆墨的手,来回抚摸,接着说道:“顾衍也会跟着去。”
林忆墨保持微笑,用手触碰苏勤的脸。“那又怎样,我只想要你平安回来,然后给我一世荣华。”
“王妃当真这么想。”苏勤一把将林忆墨拽入怀中,手在她的腰间游走。
“王爷,你还是去陪陪柳媚儿吧!她可得了湿疹。”
“居然有此事,那我更应该好好陪着她,还望王妃多多担待。”苏勤一脸歉意离开枫霖院。
不久,文晴到访枫霖院,一身紫衣包裹玲珑身材,妆容精致,青丝盘好,走路也是轻飘飘。
此时林忆墨正在艰难的看圣贤之书,眉目被染上一层阴霾。
文晴看的饶有兴趣,不知是因为做的样子怪异夸张――一条腿勾着桌子,另一条腿向前方伸直,双腿之间的距离很开。还是因为眼前动作稍显粗俗之人,为何会收到那位大人的青睐。她走向前去,坐在靠近林忆墨的凳子上,拿起一本书说:“王妃,是否得知了王爷即将启程前往利州,我听说楼域人生性嗜血,杀人不眨眼,可怕至极。”
“你不用太过担心,只要是男子都要上阵杀敌的。而且听说的也只是你听说的,未必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都是肉体凡胎,又有何惧呢?都是会被冷兵器傻杀害的。”林忆墨合并双腿,换了一个姿势,正襟危坐,又将书放在大腿上。
“王妃真的不担心王爷的安危。”文晴直视林忆墨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我作为后院的主人,所要表现的就是平静,再大的事也不能自乱阵脚,不然怎么照顾好王府的一家老小。”说完这些话,林忆墨自己都有些恶心,她怎么会担心苏勤的安危呢?她想要的不过是替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讨回公道,接着给自己安稳的生活,和有趣的人相守到老,如此而已。
“文晴心里只有儿女私情,没有王妃的心胸博大。”
林忆墨不知如何作答,随便回了一句:“只不过我在高位,需要斟酌的地方还有许多,情情爱爱只是一部分,不然怎么会实现妹妹的愿望。”
文晴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若是林忆墨再多说一点,怕是哭的梨花带雨。林忆墨察觉文晴有两幅面孔,第一副是还未成为苏勤的妾时,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而另一副则是如今心中只有情郎的普通女子。变化如此之大,让林忆墨始料未及。
“也不在身边安排个丫鬟,现在身份不同了。”
“文晴不需要人服侍,倒是王妃从小金枝玉叶,身边可缼不得人在身旁照顾,我曾经在柳媚儿身边服侍时,与一个人关系特别亲密,她的性格甚好,做事仔细,而且特别有眼力见,名为怜儿,在后院负责打扫掉落的树叶。”
“你还挺有心,不过冬天也是没有树叶的。她既然没有活干,倒不如来枫霖院。”
文晴假装眉开眼笑,特别兴奋的说:“娘娘这是答应了,我这就告诉怜儿。”
“去吧!”林忆墨给了文晴一个大大的微笑。
怜儿长得偏黑,瘦小,梳着发髻,穿着丫鬟统一的衣服,仔细一瞧便能看见她眉头一颗痣。
林忆墨将她叫过来说:“今后这就是你的家,隔壁的小屋便是你的住所,我的要求不多,只要能够忍受我。”
“王妃肯要我,已是怜儿最大的恩宠,怜儿怎敢有怨气。”
此时,苏勤迈着急切的步子走近屋内,他的衣服上还沾了不少雪花。林忆墨连忙端着一杯温水走上前去,询问他发生了何事。对方一口饮尽茶杯里的水,平和的说:“只是这一仗不知要打多久,能够活着回来见王妃。”
林忆墨自觉的做道苏勤身边,握住他的双手并对其哈气,然后感到苏勤的手不像刚才那样冰冷后才回答他:“王爷,王府里的事无需操心,我会置办妥当。”
“王妃当真不会思念本王吗?还是有什么别的人装在王妃心里。”苏勤搂着林忆墨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轻生问道。
“我已嫁给王爷,即使变成鬼也是勤王妃,也只有王爷可以给予我生命。”林忆墨虔诚的望着苏勤。
“是本王又多心,只是在宫中的那晚顾衍与王妃实在是过于亲密,使得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见过两三面之人,怎么会比得过相处这么久的人呢?我们之前有误会,可是现在我不恨了,只想好好生活。”
“王妃,当真是如此想的。”
林忆墨一把推开苏勤,起身,背对着苏勤说:“若是王爷是来试探臣妾的,那你得不到你所要的答案,今天的夏语冰不是以前的夏语冰,但是她们有一个共同点,都会忠于自己心里所爱之人,即使对方不爱她,她也会等。等到冰冷的心有一天会为她回暖。”
苏勤从后背环抱林忆墨说:“我从未这样清楚的知晓王妃的内心。从前本王以为爱我的会一直爱我,但没想到居然是本王想错了,有些人野心比天大。”
“还好我们并不晚。”凌忆墨转过身来,将头埋在苏勤的胸前,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林忆墨从来不喜欢用那些物品,看来苏勤在见夏语冰之前见过柳媚儿。
苏勤又问道:“你这是哪儿找来的丫鬟,一点也不精致。”
“后院随便找的,而且王爷不是曾训斥过臣妾肤浅吗?怎么王爷也在乎长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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