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鸣鹄夏雪（2 / 2）

“什么？”

“无云宫从不管人间事，虽处人间，不问人间，所以无云。”

“……也对，一人可敌千军万马，要是你们管了，这天下易姓换名岂不是轻而易举？”解秋寅内心明了。

“我觉得你是在夸我，谢谢！”星何膨胀得不要脸笑道。

“……”

“还记得莫与说的那个故事么？”星何问。

“月光王赠宝首？”

“他是想表达什么？”

“这个故事有很多不同的说法，你听到的只是最简单的一种说法，不管哪种说法我想都不重要，重要的故事里的角色。”

“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这个说来话长。”

“……”

“好吧，其实就是那个牢度差，莫与说他自己和对面的那个白发人都是牢度差，而牢度差只是相当于一把刀剑的作用，也就是说……”

“能不能好好说话！”星何又急了。

“身不由己，他们都身不由己。”

“……”

“……大概他们都活得很辛苦吧。”

“……”星何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把自己整个闷在了被子里，蜷成一团。

“……”

……

“还记得莫与对雷家先祖说过的那句话么？”星何闷了一会儿又掀开被子问。

“琴者，禁也。禁人邪恶，归于正道，故谓之琴。”

“……莫与是以‘正道’死去的，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没什么可惋惜的。”解秋寅似看破了星何的想法。

“……”也许吧……

可为什么要死呢？

“……为什么成了‘正道’就要死去呢？……难道死亡是唯一的赎罪方式么？”

“……为什么就不能够给他们一些时间继续‘正道’呢……”

“也许他们也很迷茫吧……”

“……他们是谁？”

“谁知道呢……”解秋寅笑笑。

……

“那天晚上你想说什么？”解秋寅没来由突然问道。

“什么说什么？”星何懵了。

“别装傻。”语气突然冷冷。

“……”

星何又怂了。

“也没什么，我想说的是若是我在一旁，只会问他们一句想不想活着，如果想，我就愿意为他们平山海，戮仙神。”

“……”

“……你也觉得我可笑是么……说实话我还真没填过山海也没杀过神，能不能做到还不一定……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想帮他们。”

“……”

“我觉得他们都挺可怜的……感觉一个帮他们的朋友都没有……”

“……”

“我愿意为他们给别人插刀……只要他们不反对……不拿我当朋友也没关系……”

“……”

“……算了……你要笑就笑吧，最好出去笑别让我听见……管你怎么笑我还是会这样想，现在这样，将来也会这样吧……也不一定……哎……谁知道呢……”星何挠了挠滚得乱糟糟的头发，发现自己也想不明白了。

“……你去笑吧……我要睡觉了……小心别笑死！”星何说完就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滚到床里边，就这么睡了。

“……”

解秋寅出了房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