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2 / 2)
陈怀玉啊陈怀玉,早知道就该听老婆的话,出门在外少饮酒,饮酒误命啊!
许江河却越想越气,拍桌而起:“男子汉大丈夫,要抓便抓,玩什么阴谋诡计?要顾家少爷与我们虚与委蛇,请我们吃酒来套话,可是太抬举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穷人了!再说了……”
顾西越喝了一口酒,心想,说无权无势就过了,虽说他许江河寡母养大家庭没落,可他爹没死前在沿海一带也是地方官佐。再说陈钰,刘方元,哪个不是旧朝没亡以前的地方大族出来的?
再说了,她还没说话呢,这位就已经自己脑补出三十六计了。
可是许江河说起来义愤填膺,情绪颇有些上头,一旁的月倚楼几次三番想起来,都被她一把拦住。
她这人惯好成人之美,就先不打断他了。
那厢许江河还在说:“……我们这种行为,那是为了民族大义,是要载入史册的,自古以来,哪个革命不流血?哪个革命不牺牲?我们就是要用鲜血为后人铺出路来!明月……”
得,还做上诗了!
顾西越看看窗外,心想再让他说下去该天亮了,就赶忙斟了杯茶,起身把茶递给了他。
许江河一口气噎住,瞪着溜圆的眼睛看向顾西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顾西越叹了口气,按着许江河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
“诸位,也让顾某说两句啊。”
*
“诸位连说句话的空儿都不给顾某,如何知道顾某是怎么想的?”
“顾某存了交朋友的心,才从月先生家把诸位请出来,诸位倒好,顾某统共说了几句话,竟然让许副主编要以死明志?”
她猛地勾下许江河的脖子,低着头,嘴角勾着抹笑,问他:
“许副主编,说,是也不是?”
许江河看着突然放大的俊脸,满脸通红,一把推开她,怒吼:“是是是!”
一旁的月倚楼见状上前,笑着分开他们俩,说道:“不打不相识,今日闹了这么一出乌龙,几位也算是相熟了。”
顾西越笑着说:“许兄莫气,弟弟在这儿给您赔罪了。”
前面听顾西越那么一说,几人也都知是误会一场,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结果顾西越又不知犯了什么邪性,戏弄了一把年轻俊朗脾气暴的许副主编,让几人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小许脾气暴,打了太子爷,现今这么一说,几人都当顾少玩笑,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不料顾西越这厮抿了口茶,语不惊人死不休:
“既然都没什么误会了,那咱们就坐下来,接着聊聊鄙人的恩师沈老先生吧。”
几人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心想,大少爷这不是耍人玩儿吗?
许江河气的脸通红,伸出手刚要拍桌,却被顾西越一把握住。
他愤怒的望去,却见顾西越正用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他,眼底一片冷意。
“许先生,顾某也脾气不好,有什么事儿,咱们好好说。”
许江河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是啊,这位,可是顾家太子,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啊。
顾西越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诸位皆是此次文界革新的主力军,明人不说暗话,顾某也就说说来意。”
“我那恩师,沈老先生,那是才华横溢,倾一己之力,为我华国注新鲜血液,的确应该受人崇敬。”
“只是,单单译外国作品早已不能满足百姓需求,文言文到底是官宦富人家里才看的懂得东西,文体不改,华国百姓精神要‘站起来’简直是笑话!”
“沈老先生,如今所言白话涨自文言消之事非虚,骂我们摧残国粹也并非尽错,可是如今国家不强,百姓净是文盲难道不是更可怕的吗?”
众人被她说的愣住,是啊是啊,众人一直在反驳沈老先生,可沈老先生并没有说错,只是如今事权从急,无法顾及啊!
陈钰激动开口:“那您的意思是,我们没必要与沈老先生斗,我们可以握手言和,劝服他老人家?”
“错!大错特错!”
“我们非但不言和,还要和他老人家对骂,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众人恍然大悟,刘方元激动的接话:“这样一来,全国都会知道我们的文界革新,咱们也在骂战中说出了自己的概念和理由,到时候不管说好说坏,咱们的名声是彻底打响了!”
顾西越点头:“正是如此。”
几人解决心腹大患,皆是激动的不行,看顾家少爷又是真心相助,为国为民,不禁为刚才的误会感到羞愧。
许江河这次脸是彻底红透了,双手举杯,说:
“顾少,我敬您一杯。”
顾西越笑眯眯的看着美人敬酒,连说: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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