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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岱眼睛懒懒转了一圈，耸肩，“不记得。”

“她还差点跟我睡过，你都没印象？”启明阳眉宇间有一丝阴郁，嘴上又道：“要不我去勾搭她一下，让她带我进去。靠色相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靠腿呢。”

“……” 海岱懒得鄙视他了，又怕他想派其他同事去跑腿，赶紧跟于程程道说：“你的事我大概了解了，应该没问题。”她在医院快憋死了，就想出去跑活儿去。

于程程却是激动之余带着质疑：“真能把稿子送进去？”

启明阳见海岱先下手跟客户攀谈上了，也就收起心思从旁搭把手，先把业务谈下来再说。

他抖擞精神，指着海岱道：“她可是我们的王牌，比美元还靠谱，从没让客户失望过……”

于程程杏眼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道：“可我对你们这行，实在没什么了解。”

启明阳人精一个，一听这话音，就说：“像你们做记者的，尤其像你这么精干的记者，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们这个圈子也不算大，海阳公司，你了解一下。”

海岱赶紧接了话头，跟于程程介绍了一下他们公司是做什么的，能做到什么水平。

为了让客户信任，她又专业地给于程程讲了下李朝阳那个最新案子。

高冷美艳的女白领和黑白两道通吃的官三代李朝阳拍拖，无意间发现男朋友吸毒，怕自己被拖下水，就委托海岱撬走这个麻烦精男友，以便安全地摆脱那段关系。

海岱接了案子，根据李朝阳的喜好，制定了初步计划，用高仿大波和高冷气质吸引对方后，再用波霸崩坏事故引起大少爷嫌弃。

剧情一路顺利，坏就坏在“便宜男主”愣是搞出个欲弃难舍的纠结段子，让海岱不得不加戏，不过从女神到女神经病，也就一把菜刀的距离，直接把人给吓跑了。

海岱告诉于程程，“干我们这行有很许多意想不到的风险，我没想到他溜完冰后又来找我，在电梯里碰到了他，差点出意外。好在我学了多年的搏击术，安全逃脱了，可是你看，还是受了点伤……”

启明阳又严丝合缝地把话题接过去，“所以说有时候花钱消灾是聪明的选择，就像你这个事，找个可靠的人给你把事摆平，只要你对自己的新闻价值有信心，花点钱就肯定值当。”

于程程咬着唇沉吟，她对自己的新闻嗅觉有信心，只要能递给主编，很有可能就打开自己的职业生涯之门，而自己确实不放心委托熟人去办这个事，还真不如明码标价买来的服务安全。

启明阳适时地推波助澜，“能在一个病房住着也是缘分，我也确实真心实意想帮你一把，弄个新闻多不容易啊，这样，我们这两天尽快给你把事办好，办妥了你再付款。海岱会证明给你，她确实把东西送进去了，你确认后再付款。至于你的事最终成不成，就不关我们事了，这得看电视台认不认可你的新闻价值，对吧？”

于程程不动声色地查看过“海阳公司”，注册的是演出公司，法人代表确实是这个男人。她也从一个几百人的“租友群”里发现有人提及有些专业公司做这类业务。更有人无限羡慕地提及，如果能去海阳就好了，不过那里招聘要求，基本都是专业院校毕业的……

“海姐，我就拜托您了……咱怎么收费呢？”

“上一个委托案，客户委托费十五万，额外收到接近三十万的名表，不过服装道具一切杂项我们公司出……”

启明阳谈判业务向来一本正经地，那张正经起来很有型的五官特别有欺骗性，把上个案子十万委托金一下子提高到十五万，面不改色地继续，“您这个案子别看只是送个东西，这里风险可不小，门易进，但新闻总编那可不好进，你知道的。不告而送和不告而取性质差不多，都是侵犯别人的领域，被逮着了很可能被扭送公安机关……再说，你这事儿不成的话，我们不收你一分钱，如果成了，你别说花个几万块钱，砸个十万八万也都不吃亏。这样吧……我就按起步价给你算，五万，你看成不成？”

于程程不了解行情，但直觉这个价码有点虚高，拉着明阳一顿撒娇，讨价还价，“哥，你看我住院都没没人家人陪床，我家就一个爸爸，身体还不好，要不然我这么拼命干什么，您行行好……海姐，给我便宜点呗……”

最后启明阳敲定三万八的委托金，跟海岱猜测的数目基本吻合。